“没事儿的,谁会为了骗我整个上千万的车子来演戏,不会的,不会有事儿的。”
程苗苗正在安慰自己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程苗苗看向窗外,月光下隐隐的能看见山和树木的影子。她打开一丝车窗,听见了铁质的大门缓缓打开时的摩擦声。
果然过了一会儿,汽车又开动了。地面上淡淡的地灯让她能够看到,路边的树木被修剪的极有神韵,树下的草坪被打理的整整齐齐。过了五六分钟,车停了下来。陈消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程小姐,到了!”
程苗苗下了车,面前这个两层的白色小楼,极简的现代设计风格,很是漂亮但却让她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缺少人气。
“请进!”陈消打开门,站在门口邀请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出来陈消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她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进去。
“请进!”陈消见她没动有些着急,他又催了她一遍。
程苗苗终于迈开步子,进入了这栋楼。屋里的一切都是灰黑色,即使有着明亮的光照,也让她感觉到一丝压抑和凝重。她突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坐了一个人。
“少爷,人已经到了。这一次,应该就是了吧!”陈消走过去站在那个人的身后。
“不要激动陈消,这次这个我确实听不到,即使不是,我这里也能多一个干活的人,你这次不算白跑。”他没有转过身,只不过语气里的冷漠让程苗苗感觉这个屋子里的温度似乎又下去了几度。
“您能不能试一试呢少爷,我真的希望这次她就是你的药。”陈消看着男子没有移动,他走到程苗苗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程小姐,请到我们少爷身边去。”
“什么情况?什么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程苗苗有些疑惑,有些惧怕,又有些生气。他们谈论的似乎是她,但似乎又不是人。
“您去试一试再说,我稍后会向您解释,请您先配合。这是您的工作要求!”陈消现在没有耐心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强硬的拉着她的胳膊,走到男子面前。
程苗苗这才看到这个男子长得真的很不错,他有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此刻正像是看着货物一样打量着她,薄薄的嘴唇牵起一丝玩味的微笑。他的手非常好看,十指修长,皮肤白的有些不正常。程苗苗看着那双手,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把手放到了她的胳膊上。
男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陈消,她就是我的药。我想,你可以告诉爷爷和那帮家伙,我还会继续让覃家发展个几十年的。”
“好的,少爷,那现在?”陈消脸上挂上了大大的笑容,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十几次了,他都快要绝望了,最后还是能找到,少爷终于有救了。但是接下来的安排,他还得跟少爷确认下。
“你先把她安排到客房,跟她解释下现在的情况,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我累了,我先去睡了。”男人似乎真的累了。
程苗苗有些疑惑,她感觉自己有一瞬间失神,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儿,但是她现在心里感觉很是不爽,很多问题。
陈消走到她的面前,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她的行李箱。
“程小姐,您先上楼上客房,我跟您解释下现在的情况。”
程苗苗看着男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的影子,跟着陈消一起上了二楼。
客房和整个建筑一样,浅灰色的家居主色调,让整个房间显得缺少人气,过去清冷。陈消把她的行李靠墙放好之后,认真的看着她说“程小姐,接下来我说的事情很重要,也是秘密,我说话很直,如果这些内容你泄露出去,结果是你们父女俩都无法承担的。”
而程苗苗也没想到,自己的这次任务,听起来会如此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无法相信。
这栋房子是覃氏家族的主人,二十四岁的覃鹿笙所有。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可以听到别人的声音,心里的声音。这是十二岁的时候,覃鹿笙在一次意外后突然间拥有的能力,但这件事情,对于覃鹿笙来说,不是天赋而是折磨,周围十公里内的心理活动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始终围绕着他,让他一刻也无法放松,感觉始终有成百上千个声音一直在脑中争执,大吵大闹。
他无法控制这种能力,所以他必须远离人群,远离大众,他的一生都是在孤寂中度过,就如同这栋楼,他离市区超过五十公里,十公里以内都没有其他人居住。而这个房子里,目前也只有覃鹿笙,陈消和一个厨师兼任园丁的人。
陈消是覃家在筛选了上百个人之后找到的最为正直的人,他基本上有什么就说什么,而厨师则是有所谓的自闭症,只专注于厨艺和园艺,这也是覃家费劲心里找来的人。陈消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帮少爷找到可以治好这个魔咒的药。只有找到合适的药,少爷就能够摆脱声音的干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们其实已经尝试了十五个人了,都在和少爷见面前,被少爷听到声音就立刻赶了出去。
而程苗苗不仅没有被赶出去,覃鹿笙还碰了她,说明她就是那个药。所以她以后的作用就是陪伴在少爷的左右。充当他的药,让他不要再受到声音的干扰,慢慢的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程苗苗知道覃家,在她家条件还好的时候,他爸还给覃家供过一次货,因为那次供货他爸又多了好几单生意,她自然知道覃家在商城中的地位。在几十城里面都有大型商场,地产等,还涉及酒店、服务等业务,在国内,真的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型集团公司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么大的企业后面,会有一个如此年轻,又拥有如此经历的人在掌控。
她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既然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想象自己账户里的余额,不管怎么样她总算是把自己的住宿问题解决了。既然覃家这样的家族,当药的待遇总不会比她原来更惨了。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住过这么大的房间了。她四处看了看,房间里很是简洁,最终她看了看虽然冷色调但是很是柔软的大床,忍不住躺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自己有点迷迷糊糊的,似乎她错过了什么东西,想着想着,她就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