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月再回到王蔷帐里时,只看到一封信,她不太识字,拿去给了胡万。胡万看到以后,久久没能说话,眼眶都红了,忍不住摸了把眼泪。
“致驻守稻里镇的全体将士:
王蔷不才,却担粮草官一职。原想施展身手,卫我家国。奈何世事无常。虎豹军迟迟未到,战线吃紧。王蔷身为王国公府嫡女,世代保家卫国,辈辈忠良。王蔷岂能忍心看着将士忍耐绝望,苦守前线,却只能以死为定局。
故,王蔷一人前往,愿谈判胜利。
留书一封。勿忧。”
王蔷一个人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大梁的驻地。
几个士兵看到了她,拿着长长的尖尖的矛对着她,发声斥到:“谁?!”
“外臣王蔷,求见大梁元帅!”
王蔷被绑着双手,半拉半拖着带到了营帐。
“王蔷,秋祁山湖姑姑的学生。你怎么在这?”王蔷面前的人高高坐着,听声音像个青年,说话平平静静,毫不讶异王蔷的到来。
“王蔷任粮草官,先行到来稻里镇。今不敌大梁,性命危急,故来与元帅谈判。”
男人笑了,有些玩味的说:“你来谈判?你拿什么来谈判?”
王蔷抬眸看他,收敛了恐惧。面前的男人穿着玄色的衣服,用玉冠束住头发,面容坚毅,嘴角微微勾着。王蔷看了周遭的人,似乎都十分畏惧这个男人。王蔷心里有了答案,向男人作揖:“王蔷出身秋祁,与大梁谋士高千俞同门,久仰殿下美名。”
坐上男人笑了:“你知道孤是谁,怎么还敢来谈判?不应该夹着尾巴回你的平江找爹娘吗?大小姐。”
“殿下远征,威名四扬。北府乃大宋门户,两军在此交战数年,耗费民力。王蔷愿以己为质,换双方一个谈判的机会。”
萧昀暗了眸色:“大小姐很有诚意啊,既如此,那便说说我军中士兵最近接连出现腹泻无力的事情吧。”
“最近雨水多,不干净,若没有好好处理水源,是容易出问题。”
“大小姐精通医术啊,那大小姐说说应该怎么办?”
“外臣以为,殿下应该后撤五十里,调养生息。”
萧昀怒了,身边的将士不敢吭声:“王大小姐,大梁将士如今这样,怎么后撤五十里呢?”
“殿下,外臣曾经阅读古籍,这种病可是会传染。”
萧昀不说话了,他确实不能将王蔷如何,毕竟那是王家嫡女,王家是天下世族之首,各国都有些势力的,如今皇帝染病,他登基指日可待,万不能出现差错,若不是这次被二皇子逼急了,也不可能远征至此。萧昀让人把王蔷看管好,说晚些时候去见。
可是王蔷被绑着手脚在马厩旁两天了,萧昀才款款而来,神情愤怒:“王蔷!说,解药是什么?”
王蔷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微微抬起眼睛,这几日的奔波操劳与恐慌让她疲惫,这么看去,竟然有些惊艳的美丽。
可是萧昀这时候怒气上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你不说,孤这里有千百种法子让你开口。你一个姑娘,只身前往敌军营帐,你就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王蔷怎么会没有想过?她强做镇定,嘴角一抹鲜血更加妖冶:“殿下,虎豹军要到了,您应该不想在北府待这么久吧?这次来您应该只是想对二皇子表达您的强大。您俘虏了王家嫡女,几乎没有伤亡,载誉而归,这样的功勋不够吗?如果虎豹军到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外臣回去的,这样不好,殿下。您后撤,外臣给大梁将士治病。”
萧昀盯着她:“王家嫡女?这就是你来这里的谈判?这病我们有军医会治的,还不需要秋祁山的王大小姐。不如王大小姐替孤做些事情吧。”
萧昀看到了王蔷眼里的恐惧,他笑了:“王大小姐,你说的不错,俘虏了你,就是大功一件啊。后日我们就撤退,回洛京。大小姐得受累了。”
王蔷跟着萧昀回到了洛京,她不知道家里现在如何,她每日祈祷,噩梦结束。
萧昀似乎有些喜欢她,之前让人把她带到自己的营帐里面,上手就要去抱王蔷,王蔷发疯了的打砸,却还是被萧昀制住,抱了一会。此后每天,萧昀都会过来看王蔷。王蔷不喜欢他,她恶心甚于恐惧,但这并不影响萧昀对她的兴趣。回到洛京以后,萧昀甚至给她找了一个小别院,把她关着。
王蔷每日都活在害怕被侵犯的恐惧中。萧昀是大梁的太子,他的太子妃是大梁学士的女儿,何氏。
何氏被萧昀嘱咐过,来给王蔷送首饰衣服,她不喜欢王蔷,在她眼里,王蔷只是一个俘虏,王蔷也不喜欢她。所以,在洛京里,王蔷从来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门,她不喜欢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高千俞是王蔷的师兄,得知王蔷被囚禁,高千俞向大梁皇帝上奏,提议由大理寺接管王蔷。哪里知道萧昀十分不开心,皇帝生着病,许多事情都是萧昀做主,自然没有同意。
王蔷来这里的第十天,萧昀来了。
“孤听说大小姐喜欢吃鱼,给大小姐带了一条蒸鲫鱼,大小姐赏脸尝一口?”萧昀难得的好心情,在房门外站着,请王蔷出来用饭。
王蔷太累了,她不想动,哪里知道萧昀没听到她说话,竟然直接推开门,跑来抱着她。
王蔷惊恐了这么些天,实在没有力气。她试图推开,可是在萧昀面前却是无能为力。萧昀抱着她,难得哄着她,叫她尝尝这条鲫鱼。
“吃一口,这厨子是秋祁的,你在我们大梁长大,应该习惯这里的胃口,尝一下,不好就换一个厨子伺候你。”
王蔷拗不过,只能被他喂了一口。温热的食物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她,王蔷终于崩溃了:“殿下放过臣好不好啊。臣什么都愿意做,殿下把臣交给大理寺好不好?”
萧昀还是温柔着,要喂她第二口:“当然不可以了,孤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王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放手?你放心,你如果跟了孤,孤登基之后一定封你为后,你可比太子妃尊贵太多了。”
王蔷被他抱在怀里,亲了几口,萧昀突然把手放在王蔷腰带上,王蔷反抗却被制住。
萧昀舔了王蔷的耳朵,顺着脖子往下亲吻着。王蔷悲愤地含着眼泪,身体紧绷着,萧昀让她放松,接着动作。
萧昀在脑子里把王蔷压在身下无数次,便熟练地解了王蔷腰带。
次日早上,萧昀才从房里出来,让贴身的嬷嬷去服侍王蔷。
王蔷和萧昀一夜荒唐,身上痛的很,脸上泪水挂着,王蔷被服侍洗洁身子,穿上几日前何氏送来的衣服。王蔷双目无神,一心寻死,坐在走廊的美人靠上。
王蔷用了嬷嬷送来的一碗粥,又坐下来,看着面前的池塘,一整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