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姐,真的没大碍么?”琴歌也忍不住关心,刚才看到那玻璃碎片扎进她的膝盖,自己差点将音律给弄混了。
见琴歌也一脸担忧的神色,司马少扬径直上前将简木然横抱起,“我的世子妃,我自然会照顾,不劳你费心。”说着往殿外走去。
简木然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着司马少扬那露出的半边脸颊泛出的阵阵寒气,自己怎么感觉似乎有一股酸酸的感觉?
连翘二人见状,也赶紧追上,这辞宴不是吃的好好的么?怎么老出状况?
“那个,可以放我下来么?”刚出大殿,简木然忍不住轻声询问,见司马少扬一脸阴霾的神色,自己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
见简木然那小心翼翼的神色,司马少扬不禁轻笑出手,将简木然带至一石廊,让她坐下,身子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
“看来这几日都不能碰水了。”司马少扬看着那已经干透的血渍,心里暗暗升起一抹怜惜。
此时已在大殿外,夜凉如水,泛着清冷的瑰色,空气带着丝丝冷冽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裘袄。
“穿上吧。”司马少扬将身上的锦服脱下,罩在简木然那娇小的身上,出来得太急,竟忘了将她的裘袄带上,是自己疏忽了,怎么就逞一时之气呢?
朦胧的月色轻轻的荡漾在司马少扬那秀雅如画的身影里,简木然竟看痴了,虽然他带着纯金面具,但是露出的那半张脸在月色的照耀下竟也泛着莹莹亮色,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他几眼。
“其实,那****会着急走开是……”司马少扬话还没说完,花千朔已经来到了跟前。
“世子,药已经带到。”花千朔将一药瓶交至司马少扬手上。
司马少扬打开瓶子,一股淡淡药香味便荡开了,让人闻着全身竟无比清爽。
“这是我们司马国皇家自己酿制的龟颜膏,不禁有修复伤口的作用,还能消除伤口带来的疤痕,你忍着点。”司马少扬说着熟轻熟路的帮简木然伤口上的血渍慢慢清除,还不时哈气,生怕弄疼了她。
看着司马少扬那专注的神色,简木然只感觉自己心里似乎有某根弦轻轻拨动,让自己沉浸在这美妙的音律中。
花千朔看着自己家世子竟然亲自为一女子料理伤口,不禁恼怒的看了一眼那罪魁祸首,真不知道世子为何总是护着她,如果这女子以后敢对世子或者司马国不利,自己一定第一个亲自了断她。
“千朔,纱布。”司马少扬腾出空闲的手,微微抬起,眼神却注视着那伤口。
花千朔似乎很不情愿一般,从怀里掏出纱布,交至司马少扬手上。
远远的似乎看见连翘他们正赶过来,简木然挥挥手,好让她们知道自己的位置。
“今天要不是我家世子将那银针弹了回去,说不定躺在那里的就会是你了。”花千朔没好气的说,轻瞥一眼简木然。
只感觉司马少扬手一僵,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一抹不安。
简木然呆呆的看着眼前正帮自己包扎伤口的人儿,胸口因为气愤而上下浮动,“原来是这么回事?呵,我宁愿那针真的射向我呢。”说着站起,完全忘了自己的脚还伤着,“就因为那银针,而伤了那心夫人么?”
司马少扬不敢看简木然那带着质问的眼神,他知道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的,想必不会再理睬自己吧,看心夫人那痛苦的神色,想来是伤得不轻的,不过自己当时主要是想伤了那侍从,却万万料想不到那侍从会倒向心夫人。
“我去看心夫人。”简木然不想再跟他们闲扯下去,现在自己心里却是真的担心大姐会出事。
看着简木然那决然的眼神,司马少扬不禁轻叹一口气,这女子脾气果然倔得很,那心夫人在大殿之上明摆着是要她难堪,而她却不在意么?还这般护着她。
简木然吃力的朝连翘她们方向走去,这司马少扬,怎么涂伤口的时候也不告诉自己那药竟会让伤口麻痹呢?今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的清影,花千朔忍不住叫嚷,“世子,我明明看到那心夫人是自己故意摔向地上的,你为何不向简小姐说清楚,而且,我们来之前不是看到那心夫人自己服下了红花么?”
司马少扬摆摆手,示意花千朔无需再多说,虽不知那简木心的目的,但是现在事情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简木然忍着脚带来的不适,不管连翘她们的阻挠,坚持要去看简木心,她会那样是因为自己吧,那银针就算射向自己,以自己修炼那冰诀的功力,弹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虽不知他们姐妹二人为何多次想致自己于死地,但是在自己还没弄清楚前,那抹亲情还是在的,天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渴望亲情。
渐渐的来到内殿,此时,能听到简木心在里间那凄惨的叫声,让人听着心都揪到一起,带着强烈的不安。
凤倾国君并没有在内殿,只是能看到众多的侍从忙碌的身影,古时的灯油都是植物油,纯天然,无污染,许多人喜欢在灯油中参杂香料,刚到内殿,便能闻到那刺鼻的檀香味,可能由于宫人长久在这里工作,对这种味道已经没什么感觉,但是以自己这个外来人来说,这种味道实在是很挑战人的嗅觉。
看着宫人端出来的盆里那诡异的红色,简木然只感觉心里一阵翻腾,很不舒服。
“小姐,我们出去吧,这种场合原不该没出阁的女子看到,晦气。”连生看着宫人手里那一盆盆深红的颜色,不禁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