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挺熟悉的吗?”大汉狰狞的一笑,猛然间一声暴喝,整个身躯如同炒豆般迸响。
只见他身形步履如飞,下一刻一记锁喉直奔石墓生的咽喉,隐约间出手带起一阵空气的波动。
相比而言石墓生更加令人大开眼界,他佝偻的身姿骤然挺拔,身姿后仰长剑一挑直插心脏。
电光火石之间,大汉急忙扯手变招,脚下一搓来了一记横扫千军,那腿上的力道似有破空声。
老者急忙一跃,长剑直直扫向了大汉的脑袋,若是晚些大汉只怕脑袋都被削掉。
大汉无奈在地上来了个驴打滚,算是闪躲过去,可是石墓生却是步步紧逼,那长剑如飞似舞使得大汉应接不暇,眼见就要被夺了性命。
“我去,原以为只有在电影里,能看到的场面,没想到有一天,真得会发生在自己面前。”望着面前二人的生死相搏,朱由校有理由相信,后世的传言是真,古代的功夫是杀人技,一招一式无不是为了杀人,看那二人以命相搏,毫无疑问只要有一人分心,立马毙命无疑。
“不对!”柳白惊疑道,他骤然间抓住朱由校的背部,带上昏迷的小姑娘,一跃而起飞身踱步,眨眼间来到距离战场一丈的空地上。
“喝——”石墓生暴吼一声如同雷吼,整个人气势骤然上升,剑法陡然间加快,在二人交错之际,一掌挥出打在那大汉的后背上。
大汉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后背的某处已然塌陷,整个人直直的瘫倒在地生死不知。
“哼,区区一个反贼,简直不知死活。”石墓生冷哼一声说道。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了柳白,冷笑道:“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柳秀才。”
“我也没想到,石老头,我们还会在这里碰上。”柳白出声说道,一时间气势大变,整个人宛如一柄出窍的利剑锋芒毕露。
朱由校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身边日常处理事务的文弱书生,居然会有如此的武功,刚刚那一受的轻功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我也没想到堂堂一介读书人,居然帮助白莲教中人,难不成你现在已经想要造反了。”石墓生冷笑道,上来便是一记“谋反”的大帽子压上,他的长剑开始抖动起来。
“石老头,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没头没脑的愣头青吗?不再拿大话激我,我是不会再上你的恶当。”柳白极为自信的说道,语气之中掺杂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有苦涩也有甘之如饴。
“哼,我到要看看,你这几年到底有什么长进不成?”石墓生满脸的讥讽,似乎对于柳白的不买账极为不满,身形辗转间直直刺向柳白。
柳白对朱由校请求道:“公子,借你的硬木条一用。”
朱由校点点头,内心已经开始激动而迫切,难得碰上如此场面,他倒要好好看看。
柳白接过硬木条,这时石墓生的身形已经过了一半,他抖动一个剑花,陡然间一剑刺出。
长剑与硬木条相较,实石墓生的剑大开大合,二人是棋逢对手,战斗立马陷入及胶着状态。
大概是因为材质的缘故,柳白剑走偏门,并不与石墓生硬碰硬,而是借助着身行,时不时从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
若非如此换了武器的话,石墓生只怕连几个照面都打不过,而且由于其老迈,俗话说“拳怕少壮”,体力和气力早已大不如前,渐渐落入下风。
“不行,在这样下去,我必败无疑!”在二人觥筹交错间,石墓生暗暗思索破敌之策,他看向朱由校不由喜上眉梢,下一刻他挑出战圈长剑,直奔朱由校的面门扎去。
面对如此危机,柳白额头上沁出冷汗,怒道:“尔敢!”
反观朱由校面不改色,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老家伙时代变了。”
“砰——”石墓生直愣愣的待住了,长剑已经大约抵进朱由校的额头,只是再也无法寸进。
在朱由校的手上,一只短火铳赫然指向了他的眉心,在一阵烟雾缭绕之后,石墓生眉心出现了一个孔洞,整个人刹时间变得惨不忍睹。
“呼——”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朱由校心有余悸,暗道:“马丹,以后再也不装逼了,坏人死于话多,没想到我这么好的人,也险些被人弄死。”
老实说杀人的感觉很不好,朱由校虽说是实际年纪早已不小,可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事情,也是感到极为的恶心和干呕。
柳白急匆匆的赶过来,跪下道:“抱歉,殿下是我失职,让你受惊了。”
“没事,”朱由校摆摆手道,“我只是有点儿,呕——”
经过一段时间的呕吐之后,柳白把石墓生的尸体给掩埋了,而那三个家丁却早已不知了去向。
将受伤和昏迷的白莲教主仆二人带上车,朱由校让马夫急急赶往京城,寻了个草堂让大夫给大汉看伤。
当然,朱由校之所以救他们,并不是为了同情和怜悯,而是纯粹为了满足好奇心。
要知道白莲教的传承可谓是极为的悠久,从唐末兴起之后,宋、元、明三代,甚至于到了清朝,其中的一部分人转化为了天地会,成为了反清复明的一份子。
一天过去后,朱由校把他们安排进了,自己在西苑外的一处大院儿里。
不久,那个红衣少女率先醒了过来,而那个大汉大概由于,受伤比较严重,还未苏醒过来。
在一间淡雅的厢房里,红衣少女陌生的看着眼前的环境,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房门打开,身穿便服的朱由校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对她笑道:“你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红衣少女满含警惕的问道。
“这里是我家,我叫洪十九,是我把你从恶霸的手里救来的。”朱由校回答道。
望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红衣少女稍稍放下戒心,不过还是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们还救了个老高的大汉,据说是保护你的,现在昏迷不醒在西厢房内。”朱由校指了指大汉所在的屋子说道。
“老余叔!”红衣少女惊呼道,就要过去看看,却被朱由校伸手拦下。
“你之前气血亏损的太过厉害,眼下还需要静养,等吃完饭再去也不迟。”朱由校劝慰的说道。
只见他的话音刚落,红衣少女的肚子就咕咕的叫起来,惹得她脸颊不由得羞红。
“哦,对了,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朱由校坐下给她到了杯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忽然问道。
闻言,红衣少女神色有些尴尬,她此来京师是奉了秘密任务,不能吐露真实的姓名。
“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朱由校故意的说道。
红衣少女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叫张嫣!”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