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彤面带忧愁,心中慌乱无比:“这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苦等着吧!”
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他根本就来不及做准备,现如今自然也想不到应对的方法。
可若是就这么放任不管,只会处于被动的状态,到时候反而会陷入更加麻烦的境地,那样才会越发不利,等同于是在等死。
相比起来,管家就要冷静许多,沉声安抚着着急上火的云彤:“王妃,您莫要慌张,以免自乱阵脚,事情还没有到绝境。”
云彤焦急开口,满是不安之色:“可现在王爷陷入困境,我连个法子都想不出来,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救他?!”
“王妃,越是这种紧要关头,就越要保持冷静,不能失去理智。”管家耐心劝解,试图想要让云彤冷静下来。
同理,他其实也担心俞沧阑的安危,但经历过这么多的大风大浪,有些事情他看的比较开。
如今俞沧阑虽然被困,不过并没有危险,他们这些人就算再怎么担心,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只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云彤深吸一口气,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口,缓缓平复内心的焦急情绪。
见此,管家又细心劝导着:“王妃,王爷现在并无危险,我们应当静观其变,思索应对的方法。”
或许是管家的话有用,云彤的情绪稳定了不少,紧绷的思绪一旦缓和下,紧接着带来一阵无法言语的疲惫。
她不禁面露疲色,整个人的气势比之前软了许多:“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消息,麻烦管家你等会儿找人告知我。”
“王妃尽管去休息,不要累着自己。”管家点点头,随即就让人把云彤送回了房间里。
回到房间里,云彤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思考着。
在思索了半晌过后,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条信息,觉得俞沧阑这次被抓的事情有些蹊跷。
按理来说,俞沧阑做任何事情都非常小心,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皇帝抓到把柄,那么或许就只有一个结果,这其中大有问题。
想到这一点,云彤瞬间意识到,俞沧阑之所以被抓,是某些人故意设的圈套。
只要找到借口朝俞沧阑头上泼脏水,皇帝就可以借机,光明正大的污蔑他,继而将人关入牢里。
那么,俞沧阑身后的这些人,也会因为对方落入牢狱的原因人心大乱,到时候一番试探就会被发现马脚。
不得不说,这一步棋算计颇深,凭借俞沧阑被抓入牢狱,就想顺藤摸瓜引出这些存有异心的人,可见其心思毒辣。
小书房里,尚书一脸凝重:“事到如今,我们已然不能坐视不管,接下去果然还是只能动手了。”
管家思索了许久,这才缓缓的开了口:“尚书大人不必慌张,我们先想办法知会其他大人,让他们做好准备,以免会乱了分寸。”
“我知晓,等回去过后,我立刻联络其他大人,将此事告知。”尚书点点头,心中暗自思索接下去的部署,以及应当如何安排。
现在这个局势,他们不得不开始行动,再这么等下去,只怕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全部覆灭了。
皇帝已然对俞沧阑起了疑心,哪会这么轻易将人放走,肯定想方设法往俞沧阑头上泼脏水,将罪名坐实。
如今的京城里,阴云密布,所有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抑的氛围让人喘气不过来。
管家看了一眼窗外,不禁皱紧了眉头:“大人,稍等我让人送您回去,您即刻联系其他人,这次事关天下安危,我们不能缓和了。”
“这些我都懂,稍等我回去过后,一定会通知所有人,届时做好准备,只待时机成熟就动手。”
说罢,尚书面上划过一丝狠厉,眸子里满是决绝之意。
想好了接下去的应对方法,尚书便准备起身告退,回去进行部署。
而管家则是立刻指派了府上的几个侍卫,悄无声息地将尚书护送回去,这一切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对于他们来说,外界虎视眈眈,盯着王府的人不在少数,这期间尽量动作小一些,才能确保绝对安全。
尚书一回到家里,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留,直奔书房而去。
他心中记下了许多同僚的名单,转头抽纸砚墨,便开始书写起来。
等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不过她也将这些密函全都准备好了。
“来人。”
尚书轻唤了一声,紧接着就有几个心腹手下来到了房间内。
看着这些个心腹手下,尚书冷冷开口:“你们即刻将这些书信送出去,不可延误时机。”
“是,属下遵命。”侍卫齐声回答,将书信揣入了怀中。
尚书仍旧有些不放心,郑重其事的叮嘱了一句:“一定要亲手交出去,避免让其他人窃取。”
密信里有他要告诫大家,让大家全都坐好准备,随时作战推翻皇帝的昏庸无道。
可以说,但凡其中有一封密信丢失,整个大局将全盘崩溃。
“属下定不辱命!”侍卫满脸严肃,一脸无畏之色。
很快,这些书信被送到了许多人的手中,紧接着众人脸色全都凝重起来。
大家都纷纷对局势有了彻悟,暗自开始部署起来,打算到时候配合俞沧阑一起推翻。
皇帝昏庸无道,早已不是遮遮掩掩的事情,但凡有心之人,都不想被对方继续逼迫下去。
此时,远在家中的路大人突然听到了风声,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俞沧阑被抓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只见他满脸震惊之色,颇有些不敢置信。
“属下从宫里听说王爷预谋反叛,惹怒了皇上,所以就被收押进了监牢。”侍卫战战兢兢的,头死死的低着。
殊不知,此刻路大人心中宛如掀起一波惊涛骇浪,整个人瞬间都有些坐不住了。
在以往中,俞沧阑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要叛变的意思,更何况对方若是真的想要如此,又岂会轮到皇帝发现。
只是他不是当事人,不知道皇帝是是从何得到的结论,以及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尽管如此,却也砸得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