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请再容许我几年,等到我办完事情,肯定会主动联系接引神光,就算我求求你了。”木凌风抱着侥幸地心理,用神识之力把自己的话语传给了上界的神人,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赦免。
“哼,你以为上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胆敢抵抗天威,你已经触犯了刑罚,即便现在上来,也是免不了经受一番皮肉之苦!”俊朗青年听到木凌风这么说,怒极反笑,毫不留强地呵斥道。
木凌风听到这些,神情瞬间变得决绝起来,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没有了原先的慌乱异常,有的只是一种近乎虔诚的肃穆。神情坦然,仿佛是看透了这所有的一切,他终于决定使出最后一招,即便那样的下场或许会很惨。
木炷也发现了木凌风的神情变化,不由得担心起来,还以为木凌风已经放弃了抵抗,准备要缴械投降,紧张地攥紧了双手,神情激动地木炷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凌风,想要看看木凌风进一步的动作。
好像真的如同木炷所想,木凌风还就真的不再躲闪,静静地停止在一片空地上,仿佛是放弃了抵抗似的。木凌风的神情沉稳而安静,既没有临死前的绝望,也没有即将离开的忧愁。如果说木凌风的神情中真的有着什么说不出的韵味,那就一定是一种毅然决然的疯狂。
木炷的心已经完全纠连在了一起,他可不想木凌风就此在接引之光的笼罩中灰飞烟灭,他还要向木凌风学习修炼之法,他还要跟着木凌风过看似艰苦实则甜蜜的世外生活,他还要在木凌风的教导之下一步步强大。
然而这一切眼看就要化为泡影,木炷怎么会不心痛?
九天之上的俊朗男子看到木凌风放起了抵抗,脸上流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仿佛他已经看到自己拿着刑具,进而鞭笞木凌风的情景。调转接引镜的方向,俊朗男子对着木凌风又放出了一道接引之光。
接引之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就是在瞬间,就轰击到了木凌风的身上。让木炷感到意外的是,木凌风的身体并没有变得灰飞烟灭起来,反而木凌风的身体在那种淡淡的荧光中,慢慢的变得虚幻起来。
木凌风感受着接引之光对身体的淬炼,也是在心中忍不住地咋舌,这接引之光毕竟是上界之物,对身体有着不可思议的效果。就连木凌风那具锻炼到极致的身体,也是仿佛是经受了本质上的改造一般,承受着先所未有的淬炼。
九天之上的俊朗男子看到这些,不由得心生一股不忿,但是他也只能是无能为力。因为接引之光本身就具有为木凌风改造身体的效用,这一点是俊朗男子无论如何都剥夺不了的。
“哼,就先让你尝点甜头,等到你落到我手中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俊朗男子狠狠地说。
话说俊朗男子作为一个神人,是不应该与木凌风这个初出茅庐的神人一般见识的,但是一想到木凌风对接引之光的反抗,他的脸上就感到一阵无光,所以心胸狭隘的他就把木凌风当成了泄愤的目标。
木炷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早就结出了一头的露水。他看见接引之光停留在了木凌风的身上,木凌风的耳洞中干涸的血液也是瞬间被清除净尽了。木炷还发现,木凌风的满头白发竟是缓缓地变成了黑发,脸上的皱纹也在丝丝退去,仿佛是返老还童了似的。
剑眉星目,皮肤白皙,五官错落有致,身体瘦削却显得干练有力。“原来爷爷年轻的时候这么迷人。”木炷看到自己眼前的青年,不由得感叹道。
木凌风感受着身体机能的变化,默默地也是运起了体内的灵气和精神力,灵气径直朝脐下三寸的丹田涌去,精神力径直朝神识之海中涌去。木凌风现在要逆天而行,把自己的精神力和灵气束缚起来,降低自己的修为,从而躲过升到上界的命运。
修炼到木凌风这种境界,身体中的各处都荡漾着蓬勃的精神力和灵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够随心所欲的原因。接引之光判断该去接谁,也是依靠这么一条重要的依据。木凌风就是要自降修为,从而躲过接引之光敏锐的嗅觉。
身体在逐渐地变得强悍,但是木凌风体内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灵气和精神力都各自归位,身体中残留的精神力和灵力也在悄然散去,木凌风整个人的气息在瞬间变得弱小起来。
那个九天之上的俊朗青年也是疑惑地拧起了眉头,迷惑地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经受了接引之光的洗礼,他该更加强大呀,怎么会气息都削弱了呢?”
这是木凌风为了躲避接引之光而专门研制的阵法,名字就取作束神缚魂,唯一的缺陷就是木凌风在灵魂方面的研究还有所欠缺,所以还没有研究出这种阵法的破解之道。也就是说,一旦这道阵法在木凌风的体内凝结,木凌风很有可能实力下降。
实力下降并不足畏惧,让木凌风担心的是如果不能解开体内的束神缚魂阵法,他的修为不能恢复,最终也就不能再次升到上界中。这也是为什么木凌风一直都犹疑不决的原因,他不知道要等到阵法方面的造诣强大的人,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孙子,为了木家的传承,木凌风却不得不铤而走险,在自己的脐下三寸之处和神识之海外围凝结出了束神缚魂阵法。即便他永远也不能升到所谓的神界,只要能够把木炷培养成才,木凌风也认为是值得。
木炷看着形体虚幻的木凌风,也不知道木凌风是福是祸,心中充满了焦急。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替木凌风忍受那番试炼。虽说接触不多,木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心底认可了木凌风这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