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狼吞虎咽的模样,木炷心中浮想联翩,心想是不是这儿的人都没有吃过美味啊。
木炷不知道的是,少女着实是没有吃过多少美味。因为少女自幼跟着师傅修炼,对食物的印象比较粗陋,什么时候曾经见过这么美味的烧烤?按照少女师傅的说法,只有保持口腹的清淡,方能保持灵魂的纯粹,进而能够与神灵进行更好的沟通。
少女看着木炷目瞪口呆的模样,意识到自己的吃相着实欠佳,就不好意思地说:“看我吃做什么,你怎么不吃啊?”
木炷恍过神来,听到少女尴尬地话语,连忙掩饰道:“呵呵,我吃习惯了,你们先吃。不够的话,我再帮你们烧烤。”
少女听到木炷这么说,蓦然发现在一旁狼吞虎咽的白虎。白虎的吃相比少女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跟几百辈子没有见过食物的饿死鬼似的。并且白虎一边吃着自己手中的烧烤,还一边盯着架子上的,当真是吃着碗中的、还不忘念着锅里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主要是你的烧烤太好吃了,所以我”少女尴尬的说,同时也放缓了自己手中的烧烤。
木炷用手撑了撑地,准备站起来,不料碰到了小腿的伤口,不由得惨叫了一声。
“你的腿怎么了?”少女明知故问。“被三眼狼给伤着了,不过快好了。”木炷简单回答,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过来,我帮你看看。”少女热心地说。
“你,你是医师吗?”木炷惊异地问。木炷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女狼吞虎咽的模样“不是,但是我是水系魔法师,也算是半个医师吧。”少女捋了捋披肩的长发,顿了顿,自豪地掩饰说。
木炷一边往少女那边移动,一边在心中诧异万分。魔法师是一个高贵的职业,更是一个艰难的历程。眼看眼前这个少女,小小年纪就已经迈过魔法学徒的坎,成为了魔法师,不由得让木炷感到吃惊莫名。
少女轻柔地掀开木炷的裤腿,露出了那个狰狞的伤洞,眼神中闪过一抹佩服的神采。少女知道三眼狼第三只眼睛的攻击比较诡异,但是没有想到木炷的伤会如此严重,黑红色的伤洞一眼望不到底,诉说着那一战的惨烈。
让少女更加迷惑的是木炷的忍耐力,竟是一点惧怕的神情都没有流露出来,木炷不是浪迹天涯的亡命之徒,而是温室中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怎么会对如此严重的伤害而安之若素?
轻柔的小手在伤洞周围缓缓地抚摸,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木炷的全身,让木炷忍不住呻吟了一下。道道淡淡的水波在伤洞周围缓缓荡漾,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悄然诞生,斗篷下的少女的脸颊憋得通红,可见她不仅动用了水系魔法。
少女的身形一颤,手中的水波蓦然消失,望着依然狰狞的伤洞,感受着身体中前所未有的空虚,少女好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银牙一咬,少女的拳头突然紧握,又骤然放开,随即又开始为木炷进行了治疗。
道道淡淡的水波再次升起,较之先前更加清凉舒爽的感觉汹涌而来,让木炷的身形也是不由得一颤。木炷的伤洞竟是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愈合,逐渐地恢复了原先的色泽和红润。
少女看了看好像是没有受过伤的伤洞处,欣慰地笑了笑,高兴地说:“你请我吃肉,我帮你疗伤,我们算是两不相欠,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小心点啊。”说着,少女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体,想要就此离别。
“姑娘,等一等,天已经黑了,要不姑娘就将就与我共度一晚,明早天亮再走也不迟啊。再者说,我的一点烧烤,怎么能够与姑娘的疗伤之恩相提并论,你这不是让在下汗颜吗?”木炷焦急地说,生怕少女就此离去。
“呸呸呸,谁要与你共度今晚?”说着,少女已经站起来的身体颤抖起来,最后竟然轰然倒在木炷的面前。
木炷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傻了眼。晃动了几下自己受伤的小腿,感觉一切正常,就好像是没有受过伤一般,让木炷对少女的手段不由得敬佩起来。木炷望着倒在地上的少女,心中反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这感觉让木炷不由得自责。
白虎看着木炷变得灵动的小腿,眼神中闪过一股莫名的神采,随后就又耷拉下了脑袋,不去再想这件事了。如今看来,无论少女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毕竟已经昏迷,对木炷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
木炷把自己的上衣脱了,盖在了少女的身上,随后又朝着一棵粗壮的大树走去。抡起看似羸弱的拳头,伸开小麦色的食指,木炷在树上挖了起来。那颗树木好像是纸糊的一样,在木炷的手指下不堪一击,瞬间就变得七零八落了。
白虎看着木炷的举动,面无表情,对木炷这种变态的能力已经形成了非常强悍的免疫力,但是躺在地上的少女就不一样了。
虽然人已经昏迷了,少女的意识仍旧是清醒的。感受着还残留着木炷体温的长衫,体验着脑海中空虚的感觉,少女的心中蓦然流过一群暖流,心中不由得暗自疑惑:“师傅不是说人类都是奸邪之徒吗?
木炷当然不知道少女是怎么想的,只是专心地挖着那个树洞,想要给少女弄一个安身之所,毕竟少女帮他治疗了伤口,让他的试炼有了不一般的感觉。
“难道吃肉食真的能够使我的灵魂变得不纯粹吗?为什么这次疗伤对我的精神力消耗这么大?”少女一时无趣,不由得后悔起来。早知道如此,少女心想她是肯定不会去吃烧烤的。
少女又哪里知道,木炷的肌肉构造与常人有着明显的区别,又岂能与常人相提并论?并且吃肉食也不会对少女的精神纯粹度有任何负面影响,只是少女那个无良师傅不会做饭,找来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