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狂的梦,着撑世的船。摇曳在风雨之中,在破碎的边缘坚强。
就这样2017年开始,讨债收尾成了主要工作,虽说没有多大的收入,但也勉强糊口。
直到四月份实在无法忍受,这逆来顺受的感觉,让我感觉到可耻,改变又成了我思绪中日思夜想的梦。
契机来总是突然,鬼使神差的简历,就像那莫名其妙落在身上的鸟拉了一坨屎走了一样。
那几天正好在工地扫楼,遇见了一个新装修公司的工程经理,正好是前两天面试的公司,就是这个工程经理面试的,职位是项目经理,其实就是外包家装的包工头。
把我叫到他们正在施工的工地一通询问,这关过的莫名其妙,也许是看上了我比较能扯。
就这样第二天去入职,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的样子,接了我第一家工地。
全包由拆除开始,水电自己上,每天基本上都泡在那个工地上,更加深入的扫楼,一有不清楚的地方立马就到别的工地上开始学习。
工作流程工艺标准,慢慢的我也可以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和那些做我十几年项目经理的掰扯工艺,掰扯处理问题的办法。
怎么做二次排水?怎么应对下沉?怎么预防漏水?怎么控制施工成本?怎么贴磁砖能防止空鼓?等等一系列的装修问题。
因为工地少,挣不挣钱倒无所谓,就是想把那个工地干好,慢慢的客户开始反馈,设计师也开始反馈,说我负责,工地形象也做的比较好,工艺标准也把控的比较标准,还有和客户的沟通,设计师的沟通,等等一系列的好评,我的工地开始多了起来。
第二套大平层,三套平层,四套复式,在包括后面的别墅,那是个新公司,唯一签了两套别墅都被我拿下了,渐渐地开始回本挣钱。
那时候公司的拨款很利索,基本上不用操心,我就专注于在工地上奔波,不论风雨,每天六点起床,晚上9:00睡觉。
直到后面七八月份的时候,每周都可以收几万块的账,谁说把工人工资开掉之后,我没有那么多?但是不时的还有增加项目可以从客户那边儿收款。
精神十足,每天都有款收的感觉,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我都不在意,还有一个奇怪的毛病落在我身上,没时间花钱。
就那两个月的时间往家里打了4万多块钱,而且从不拖欠工人工资,后面又陆陆续续的往家里边儿打款,也借给朋友将近4万块。
可是好景不长11月初,公司打的款项不太流利,我们一群人把这个归结到新来的那个总监头上,慢慢的进度,款项都拖到了将近10万块。
可是工人还在干活,工资还是要发,公司那边儿的催促,也不能停下,两头兼顾,终究是不得圆满。
工地也开始出现问题,款项的周转也迫在眉睫,没办法,有从老家让我爸打了两万块,先垫工人工资,然后想办法再去公司要钱。
在催促中陆陆续续有拨下来一部分款项,工地以勉强维系正常运转,把一切归结于时间不够充足,就这样一边催款一下,一边安排工地进度。
自己把做水电那点儿手艺你都放下去,甚至于叫以前做水电的老板过来跟我干,工资给谁都是开,只要把活干好就行了。
就这样又跑工地又跑公司,这到12月份公司彻底,拨不出款项了,我的工地呢,也差不多都完工了,只剩下几个还在收尾。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并不想这个公司出现任何问题,这不光是我进的第一个装修公司,也在这个公司找到我人生中第一个完全意义的女朋友。
认识她是在九月份,她的一个工地落到我手上,她是一个设计师,刚毕业没多久,六月份刚到,这个公司从实习生开始。
迷茫的眼神中的那一股坚定,透露出骨子里的那股坚韧和怯诺,个子不是很高,整个人瘦瘦小小的,她投过来的求之疑问目光,对于她的疑问我总想多说几句。
我也不是半年前的我,不再把自闭当成修行,还记得那时候例行规矩似的,开完工请设计师吃饭,两个人三菜一汤,我还是标准的两小碗米饭,再来碗汤。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习惯,三分钟,四分钟就吃完两碗米饭,剩下的时间就坐在她对面看她细嚼慢咽。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个着母亲之外的女性细嚼慢咽的吃饭,我姐除外她吃饭跟我有一拼的,我当时真的是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吃饭这么慢。
到了后来才发现她是每一顿吃饭都这么慢,她给我的解释是喉咙比较小,饭类搅的细细的。
老谢自从16年底和那个新嫂子分手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我也算是报了一仇,让他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逛公园,吃火锅等等一系列的照明工作。
眨眼就18年的一月份了,过完元旦,公司彻底拨不出款项了,工人吵的我实在没办法,还是走了那一步?带着工人去的公司,最后老板从南昌飞了过来。
那时候他作为老板说话还有一定的威慑力,也没人真的愿意闹多大的事情,算是有一个交代,可以平静下来等待。
一月中旬末,工地有的是完工,要不就是停掉了,我没有其他的事情,只剩下等在公司等老板给通知兑现承诺。
那时候天天在公司坐着,那时候下了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年关近了呀,工人工资还有大几万,看着门外的雪我心焦如焚。
吃不好,睡不好,表象上火,口唇开裂,每天到财务那边儿陪笑脸,一口一个园姐的叫着,可是她却变得多病,时常不来上班。
知道公司快放假的前夕,来了几十号工人,有我的,也有别人的,在公司门口拉起了横幅,敲起锣,打起鼓,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到了几十万,我算是相对幸运,分了5万多块钱,把工人工资开了大半,剩下的过完年再说。
这一年是从讨债中开始讨债中结束,最珍贵的收获就是我女朋友,完全抑制住了我的暴躁脾气,把我灵魂中的魔鬼,压制的死死的。
今年虽说年底坎坷,但相比往年收获颇丰,心境也比较好,干活矿还谈了女朋友,回家的步伐略显轻快。
可是噩耗也随之而至,大伯的去世倒也不算什么伤心事,毕竟从小到大没见过几面,可是疾病多年的姥爷没能赶上最后一面,连灵前都没上上一炷香。
记得好像那时候是15年,夏天那时候正好在老家,他老人家生病住院,我在那里照顾他,明明已经骨瘦如柴,去卫生间很困难,却依旧不愿让我去帮他,他那要强的性子,只有他糊涂的时候才能安安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要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头儿好点儿,就非要拉着我跟他回家。
其实我能感觉到他有一丝不愉快,特别是隔壁病床那个老头儿,两个孙女,两个孙子,两个外孙,轮换的照顾,而且每天都会有亲戚朋友过来。
姥爷每次看到这些的时候,不要拉着我出去,出去走走,我能感觉到他不舒服,毕竟他有五个孙子,一个孙女,四个外孙,三个外孙女,本可以秒杀的,却成了这个样子。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每天吃完晚饭他都要出去走走,之前每一次我都能把他带回来,可是那一次他就在那儿坐到地上,都不愿意再进医院,实在拗不过他又没办法,给舅舅打电话也打不通。
就这样,我在边儿上劝他,将近一个小时,他也不理我,也不愿意走,最后我说叫个车一起回家,去看我姥娘,等到车来了,他才伸手让我扶他起来。
就这样,就在这个时间票都买好了,没有回成家,奶奶是在我九岁的时候去世的,那时候还小,只知道不在人前哭,但也不会太多的伤心,爷爷我压根儿没见过面,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只剩下一个姥娘了。
这一年的句号看似圆满,却被着最后的一下冲成了一个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