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
良久,才有人艰难地迸出一句话。
“琯大派主,这人是您杀的……”
轻声一句,陡然掀起滔天大浪。
众人纷纷道。
“是啊,琯大人可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就是,少主金枝玉叶,怎能受如此之辱?”
“少主不做任何解释地替您死,琯派主,连宴是您杀的,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一个交代!”
……
琯缺脸色惨白。
此时的他宁愿面对上万疯狂的银蝶,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常湘被吞噬。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却置身事外,被指责。
明明是常湘自愿的。
在他承认连宴死的时候,是他自己让珞笙花默认是他动的手。
而非琯缺。
自私的念头一旦冒出,便想收回也很难。
琯缺冷笑一声,大喝:“安静!都安静!方才是谁杀的少主,你们是亲眼所见!本人心里也是非常愤怒!苍生界出了如此嗜杀之徒,咱们应首当其冲!走!便去讨个交代!”
祸水东引。
珞笙花,你是杀常湘的罪魁祸首,但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准备好接受他们的怨恨了吗?
琯缺带头走着,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阴狠。
“哎呦我去!”
一声闷哼响起。
一名白衣少年张牙舞爪地趴在地上,精致好看的脸有点痛苦地扭曲。
此人正是被银蝶吞噬的漓湘殿少主常湘。
不过少主,只是个名头罢了。
此地是离魂街头的常醉酒楼。
常湘趴在地上,欲哭无泪。
“流深兄,你家小师妹也忒狠了,一招把我打回原形啊,幸亏我溜得快,不然就暴露了。”
“活该。”
常湘手边的木床上此时端坐着他口中的流深兄。
此人与常湘一般年纪,甚至还要在年轻些,一身玄色长袍,看着朴素,实则价值不菲。
呼延流深端着茶,幸灾乐祸的模样,一双黛眉都快从那张俊脸上飞出去了。
“让你乱说话,把那丫头的怒气值刷得杠杠的,她没让你灰飞烟灭都是手下留情。”
呼延流慢悠悠地将茶杯搁在桌上,笑意盎然,“东西带来了吗?”
“带什么带,你家小师妹连东西都没拿出来呢我就没了!”常湘没好气地哼唧一句,接着一脸愁苦,“哎,流深兄,是我法力落后了吗,为什么感觉我好菜,连个耍酷的机会都没有。”
呼延流深看着他,定了半晌,继而毫不留情地嘲笑:“对,就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