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虽是成了之前这般模样,仍是天上不愿提及的伤,无法愈合的痛,曾经也是震撼了上苍,如今的复苏也是让最强的存在也有一丝颤抖,最古老而强大的存在也是从虚空中复苏。
天上睁开的,是数双无比大的眸子,所散发的威压险些使时间的长河断流,使时间外的无尽崩塌。战天只是一声冷笑。
“连你们这种级别也被我们惊动了吗。”
但竟是转身看向了那条容下的每一个时间的世界的时间长河,狰狞的笑着,血红的眼睛已是又成了黑色,竟是出手欲将那虚空中的数处仙境道场抹去,让那几人的信徒死完,让他们只有在痛苦中忏悔,只能孤独一人活着或者杀了自己痛苦的复仇。
无牵无挂,无忧无虑,此时的战天在心境上已是无敌,脸上蒸发后剩下的血泪之精是最好的证明,脸上的疯狂会成为敌人心中无法抹去的恐惧,让谁也想不到这人曾经心境已是到了极高。
虚空中却是大手向战天抓来,竟是欲将战天拍碎,但缠绕狂暴而威严帅气的金红色的大棒将手震碎,那虚空中某一双无尽的眼的主人闷哼一声,竟是数千万的氤氲流转,云雾带着巨石扑来,压迫向传说中的大圣,又是被燃着比星辰的火焰更雄烈的一柄枪喷出的无尽烈焰抵挡,所有巨头们便是一齐出手数的法相法术法则法律一齐打出,竟是什么鸿蒙之气,三清法相,三生轮回道,大道浩然正气一齐而出。但杨戬也是眉心竖眼睁开,望穿了一切虚妄,最手中戟一挥,不败的战神的恐怖威压席卷,竟是将所有的法则挡下。
“干他娘的,端了他老巢。”
猴子眼睛中是极致的疯狂,千亿年的屈辱换来了此时极尽的爆发,已是毁天灭地的疯狂,足以将了解史书的人杀尽,自己重写一段历史,一段无神无仙的过往,熟悉的,成了神话,现实的,只剩传说,世上没有了仙神,曾经也不会有,将来更没有。天上的一切将不复存在,连天后神秘而强大的体系也会成为飞灰。
战天已是早到了天庭的头,那是在无尽的星空,无数的宇宙中,有人将星辰降作尘埃,铺成了地,将云雾与美好的想象升作天,创立了一个个美好的神话。人们虚妄的想象中,有一个强大的人自立成神,称作盘古,开天辟地,随后是无数的人杰涌现,成了繁华的天上,又去了天外,成了宏伟的神话体系,而那小小的天上只是最落后的一处文明,最高不过也仙圆满。
冷酷的目光看向了时光中整个神话体系的历史,然后挥枪将那段时光挑起,然后,粉碎。无尽的虚空中的道场里,强大的人正是在各个凶险而带有无尽机缘的秘境里穿越,弱小的人正努力朝着强大,朝着强大拼搏;老朽的修士看着可爱的后人享着安稳的晚年,地上可爱的婴儿正是艰难的学着步;庙堂上威严的门主笑着看着下面努力的弟子,弟子们拼了命也还想向上冲。
但一切结束了,今后神话就真的只会是世间流传的传说,天下将会没有无无之黑以下的人。
虚空中巨大的眼眸在绝望中破碎,他们没想到那青年真的搅动了时光。四人都露出了一丝笑,而底线原则,有的是在这屈辱的千万年中磨灭,有的是在亲人倒在血泪中是破碎,而战天则是从来没有。随心随性,这是梦中的十年悟到的,我想有原则就有原则,我不想要也不会再存。
我欲生,天地欲灭又何;我欲灭,神话相阻又何;我欲弃,众生相予又何;我欲死仙魔跪求又何。
但又是异变突起,破碎的虚无中突然是无尽的漩涡,毁灭的一切又是在重组,修士们的笑脸在这神奇的力量中复原,似乎一切都未发生。
“谁!”
战天近乎抓狂,未享受多久的复仇的快感又在此时消散。
突然战天下意识战意涌动挥枪抵挡,数道人影出现在眼前,有的如凡间的庄稼老汉,有的如骗子般的算命先生,有的如真正隐居桃源的世外高人,有的像俗不可耐的世俗皇帝。
但近乎所有的人都没有了色彩,如同画里的人,几个是墨一般的黑,还有几个是诡异尽头的灰。除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锦衣年轻人,青色的腰带,蓝色花纹的白袍,金色符文的内服,他仍是如常人无二,没有强大的气息,只有如常人般的羸弱,没有压迫星辰破碎的威势,只是平和的站立在这群人间。
但他的身份已是呼之而出。
“至仙!”
四人有些惊讶,仿佛看到了稀奇品种的小狗。毕竟他们不会畏惧,他们曾是与天争的存在,踏碎了凌霄,搅乱了时空,哪怕在千万年的折磨中,亲人朋友爱人被侮辱,只会产生无尽的愤怒,但他们不可能求饶,不可能被当猴耍。
那日五指山下爬出的,不是悟空,而是行者,真正的悟空仍在天上受着非人的折磨,但灵魂仍在体内忍受,等待复仇;将妹妹压在了华山下的不是杨戬,只是二郎神,心被所在了戟中,只有肉体受着支配;带着天兵与悟空斗,低着头听太乙令的,不是哪吒,而是三太子,真正的哪吒早已在被龙王逼得自尽时脱离了肮脏的灵魂,再次复仇。而战天,将会一枪此处,冲破到最高的天上,尸体也会在最高的天上。
“先下手为强。”
脑海里有声音响起,几人刚是欲冲,突然又被战天拉了回来。几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们中并没有人说这样的话。
“哈,被你们看破了呢,真是······”
突然是冲天的黑光,那是无无黑色的血,撒入了虚空中就已是不见,转眼时战天已是在那群无无的人群里。
“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玩的。”
又是神通发动,那虚实与冲天的神通已是融合,足以磨碎数个宇宙的神通竟是被凝在了枪尖,最后被打入诸仙神体内,但仙神们只是嘲笑般的望着他。
“无量无法,无形无相,无无无无,这便是黑。”
刚刚头颅飞出的那位仙神又是原模原样的出现,一指震断了战天的心脉,让战天倒飞而出,望着了此时冲去的三人,心里有些绝望。这便是无无吗。
“我早已无根无萍,是世人们的想象,虚幻中失了传说,现实中少了形体,红尘中的俗物已是不可及。”
却不似影子那般黑的可怕,而是如山水国画般,虽有了异样的美,但只有了意象,而不在现实之中。
悟空身上是灰色的气在缭绕,而身体仍是现实中的实,而哪吒杨戬也是黑气缭绕,显然走的是自己的道,有了自己的修炼体系。
战天飞出,看着三人已经开始屠杀那天上最高的梦,传说中最著名而悠久的神话,或是天地间最天才的天骄,或是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生灵,或是古老的信仰,于星辰落为埃之时就已是生,与天地同寿。
终究还是差点,不配参与这最终一战吗。
又是瞧到了最远处的至仙,看似平凡,但却是融不进这世间的超脱,似马上就会从世间抹去,但实是如这世间般亘古不变。大圣被对手的法则打进了肋骨,毁灭性的力量将生机快速的搅毁着,但又是吐了扣血,穿了那人的头,哪吒杨戬也是陷入了苦战。
有希望吗?绝望的对手在后面像看蛐蛐打架一般的悠闲,而眼前的敌手已是让心中升起了绝望。
然后闭上了眼,躺在不存在的地上。
三人为向后看一眼,若是战天选择退却,那已是没有看一眼的必要;若是战天继续逆天而行,便也没看的必要。虽是相识不到一日,甚至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但战天已是让几位斗天之神逐渐欣赏这后起之秀。
这个阶段,齐天大圣在五指山下经历过,但如今如来已是被他送入了去了轮回中苦渡自身;杨戬经历过,但如今那至高的大帝玉皇已是去了民间沉沦;哪吒也经历过,但那始祖一辈的太乙,已是在阴间做着阴官,挨着鞭打。
睁开了眼,注意着这里的众人心头一紧,但战天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是极度狂躁的猩红,掩盖了心情。
“我愿我的尸体,躺在最高的天上,听着仙神被我的灵魂虐杀的惨叫。”
冲向了那不可犯的至仙。
“骨灰也行。”
又是穿过了数位墨一般的身影,抗下了所有的法则,身体已是崩溃,只剩人形的灰仍在向前。
“没有骨灰也一样。”
便是已是无形,冲过了灰色诡异的身影,此时身体已是没了形象,只剩了意仍是不散,冲到了至仙前。
“人散何以再望人,望不见,便用望的眼,望透世间。”
枪带着主人最后的执念,爆发了此生最后的意,那是回归的枪念,是枪自己因为主人而感染到的疯狂。
至仙微笑着看着一切,大圣眼中流露崇拜的光,杨戬再不顾那无无仙的法则,只是呆呆的看,哪吒三头六臂的法相收起,火尖枪上跳动未熄的火苗,乾坤圈现了裂纹,混天绫有了断裂与污渍。
身后出现了巨大的山,填满了所有的视野,伸到无尽的远方,砸向了至仙。
“太强了吧。”
弹指,强身断裂,上半身插入了无尽虚空,不知去了何处。举着断裂的下半身,想将断痕插入至仙体内。
一口气叹出,象随之粉碎,战天,也成了一缕灰,与寻常的土一般的灰。
<你可否听到敌人在砍断我的头颅后发出的那一声尖笑,我直到最后还让敌人的武器又钝了一分。
你可曾见到我的血液见到敌人身上的一点得意,
死后我也对对手进行了最后的打击。
你是否感到几日后消散的灵魂见着敌手闻到自己恶心的尸臭后一毫欣喜,
最后我仍能使他又多一分烦躁。
千万年后,或许这战场的一堆沙会想远航,去掩埋那侵略我故乡的地方。
骨灰扬在最高的天上,葬下的,是天。
后人在我身上修建了从未见过的建筑,
欢笑中玩乐,
遗忘了祖先的疯狂>
记忆里熟悉的身影浮现,但这不是熟悉的那人,而憎恨的他。
“魂轮回,但轮回后只有了灵魂,没有了意识,算不得你。罢了,让你重活一世。”
骨灰扬在最高的天上,葬下的,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