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半想着自己确实下脚有点狠,又有点于心不忍。
毕竟那个,直接影响到传宗接代…
“哎,那个…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看什么?”
苏绗说着戴上了头盔,骑上了机车,歪着头问她。
江月半只是指了指那个部位,气氛瞬间迷之尴尬。
“你要看?”
“谁…谁要看?我是说看医生,让医生看看。”
江月半真是服了他的脑回路了。
“不必了。”
他说着便发动了机车,她赶紧挡在了车前,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脑子没跟上节奏,动作快了一拍。
“还有事?”
他取下了头盔,修长的手指捋了捋细碎的短发,有些不耐烦。
“呵…没事,就是想说句谢谢!”
“哦!”
他平淡的哦了声,便疾速地离开了她的视线。
江月半竟有些遗憾,就这么萍水相逢,又擦肩而过。
茫茫人海,可能不复相见!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她滑动了下接听键。
另一端传来温柔的声音。
“月月,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呢?不是约好商场附近的咖啡厅见吗?”
“桑榆,你先回去吧!我不想逛街了,对不起哈!”
任谁经历一场惊心动魄,也没了逛街的心情。
“你怎么了?没事吧?听你的语气心情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总是能从她的一言一语中察觉她的喜怒哀乐。
“我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别人有事,桑榆你就放心好了。”
“真的?”
“绝不掺假,哈哈…好了,就这样,天热,你快些回去吧!”
“那好吧!拜拜,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中国好闺蜜,遵命!”
距离陵阳一中开学仅剩三天了,大家都在趁着这最后的假期狂欢着。
咖啡厅里有空调,带一本书,可以在这里舒适地看一下午。
莫桑榆是外地人,这里没有房子,只有一间小小的廉价的出租屋,和妈妈住在一起。
空调这种配置,她想都不敢想。
这种苦,她从未透露半分。
即使是江月半,她也从不说她的难处,因为她怕,害怕她瞧不起她。
“哟,这不是大美女莫桑榆嘛?介意我哥俩坐这么?”
莫桑榆抬头瞥了一眼,然后将头压得低低的。
她和谁都不太敢说话,除了江月半。
“哥,我们换个地儿坐吧!她是江月半的闺蜜,惹不起,走走…”
“瞧你那怂样,你都说了她是江月半的闺蜜,又不是江月半本尊,怕个鸟啊?”
染着黄毛,戴着耳钉的少年说罢便坐到了她旁边。
轻轻朝她吹了口气,将她的几缕发丝吹到了脸颊上。
又伸出手去想帮她捋顺。
“哥……”
他旁边的少年赶紧出言喝止。
“别碰她,哥,你还记得王闻吗?他就是拉了下莫桑榆的手,被江月半……折断了手腕骨,现在还在治疗呢!哥…”
“别危言耸听,王闻都发声明了,他手是自己摔的。”
“他有胆子说实话吗?我看他就算是被江月半弄死了,他也只能留遗言说自己是自杀的。”
“咦~别说了,走走走…晦气。”
那二人嘀嘀咕咕,骂骂咧咧地出了咖啡厅,莫桑榆才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