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春晓穿着香槟色绸缎睡衣正在卧室里敷面膜,李水生拎着行李箱就推门进来,口中叫着:“春晓,春晓!我回来了!”
春晓拉下面膜冷不丁地李水生凑过来亲了她一口。
“你回来了啊。”春晓从沙发上站起来很平静地说。
“嗯。你我给你带了什么?”李水生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盒子,上面缠绕着白色山茶花。
“什么呀?”春晓看了一眼,她又朝李水生脸上看了看,他只是笑而不答。她接过盒子,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只黑色羊皮格纹小包,包的金色链条上有金色镶有“双c”logo的金球。
“呀!这是方胖子!”春晓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特别想买这款?”
“我呀,”李水生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子,“我不告诉你!”说罢,他从春晓背后搂住她。两个人越来越近,他轻轻撩开她头发,他从右肩头处一个个亲吻至脖子,再换一面,撩开头发,从左肩头处亲吻至脖子。
春晓很巧妙地挪开身子,她冲着他问:“怎么想到给我买这个包包呀?”她语调轻盈混着热气向李水生迎面扑来,像夏天无处可逃的风。
李水生没有说话,他一心只想扑倒她。
“正好经过机场的时候看还有些时间就随意逛了逛免税店,看到这款……我记得你上次看时尚杂志目不转睛盯着就觉得你大概喜欢吧,就买了。”
春晓很是开心,同时也觉得李水生对自己还是挺上心,她会心一笑,这笑是甜甜的味道。
“谢谢。”
“谢什么啊,你真是的!”春晓的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李水生,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洗手间,把门“嘭”地一声关得很响。
春晓无措,只是望着这包,不知该说什么。
有人敲门。
“太太——”是容阿姨。
“怎么了?”春晓起身,去开门。
“老太太炖了燕窝,让我问一下少爷下来吃点吗?”
“水生去洗澡了,”春晓回答说,“等他好了,我问他。”
“好的。”容阿姨下了楼。
春晓关上门,李水生也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水生,你看看你,洗完头都不吹干,弄得房间里都是水。”春晓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说完她拿了些纸巾蹲在地上擦拭弄湿的地板。
李水生一把拉住她,“这些就留给佣人干吧,”李水生朝着卫生间里面说,“不如你帮我吹头发。”
“嗯。”春晓拉着李水生去卫生间,在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李水生比春晓高,他站着并没有低头,有些头顶的部分春晓吹不到。
“水生!”春晓请求他,“能不能把头低一下,上面我吹不到。”
李水生邪魅地一笑,“我就不!”他的眼神里又堆满需要被填补的虚无的邪念。
门再次被敲响。李水生一脸烦躁:“谁啊!”
“少爷——”
“知道了!等下就去!”
“好的。”
李水生再次转向春晓,他不依不饶地想要继续,春晓借机推开他。
“水生,妈肯定是在等你呢。”
李水生想想也对,按他妈的脾气,要是自己耍什么性子,肯定是要怪罪在春晓身上的。他心想,这对春晓也太不公平。但如果他再不帮帮她,那她在这个家里就真没什么指望。
他一想到这些,理了理衣服,他说:“嗯,那我们下楼去吧!”
春晓被李水生拉着手两个人一起下楼带到饭厅。陆咏梅一身枣色绸缎睡衣,脸上带着老花眼镜,她着看着手机上的内容,一见儿子下来了,满脸堆笑。
“水生啊,来来来,妈给你炖了燕窝,”说完她见到春晓也在,就换了口气,“你也去盛点吧——还好我今天炖的多。”
春晓识相,“妈,我不吃,您就留给水生吃吧。”
“别!家里也少不了你一口燕窝,这点东西,我们家啊,不缺的!”
“妈让你吃就吃点呗!”李水生拉来餐椅,坐了下来。
容阿姨端过来一盅燕窝,他掀开瓷白色的盖子,里面说燕窝冒出了热气,顿时一股燕窝的清香扑鼻,李水生一闻就知道这是好货。“妈,您这燕窝是极品。”
“真是识货!”陆咏梅被儿子夸张了心里开心,她的脸上笑成一朵花。
“妈,您吃了吗?”
“我啊,最近肠胃不太好,医生建议我吃得清淡一些。”
“妈,您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大概是马上入夏了,胃口不太好。”
“妈,您身体要当心啊!”李水生陪着陆咏梅聊聊家常,春晓只是在一边低头吃燕窝,她什么话都插不上,仿佛是个透明人。
“明天周末了,水生啊,你周末有什么安排吗?”陆咏梅问他。
“还没……”李水生用勺子舀了一勺燕窝放嘴里。
“那不如我们去你周叔的别墅玩玩?”陆咏梅提议道。
李水生对陆咏梅新交的男朋友比较排斥,她这是借机拉近他们的关系。李水生一口回绝是不太好,他转向春晓,并且使了个眼色问她:“春晓,周末你有什么事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时刻,温泉的一个电话救了她。
“喂……”春晓接起电话,“嗯,我记得……明天吗?好的……那我问问水生有没有空吧……嗯……拜拜。”
春晓挂了电话,对着李水生说:“是温泉,她邀请我们明天晚上出席她美甲店的周年庆宴会……”
陆咏梅一声不肯等着儿子做决定。
李水生先没回答,只是大口大口将一盅燕窝吃得干干净净,他从边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才说:“妈,温泉是春晓的好闺蜜,人家一个女孩子开店也不容易的,我觉得她需要得到一些鼓励,您自己当年也是一个女人学做生意的,如今能有这场面也是不容易的啊……”李水生这么一说,分明是借温泉来褒奖陆咏梅的人生,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陆咏梅笑了笑,说:“水生,你说得对,这事业女性不好当,也该去鼓励鼓励这些后起之秀。这样吧,周叔那里我们以后再约也行。”
春晓见陆咏梅终于是松口,也并没有生气,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是落了下来。她默默叹了口气,要不是李水生的那番话,她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望了望李水生,他正好也朝她看呢,他似乎在对着她说:放心吧,我来处理。
春晓也吃完了燕窝,她对着陆咏梅说:“妈,我想早点上去休息,行吗?”
“嗯,”陆咏梅今天心情极好,没功夫与她抬杠,“去吧。”
李水生见她上楼,跟陆咏梅没说上几句也跟了上来。
这一夜,李水生像个吃不饱的孩子,他搂着春晓像对待私人物品一般——任性而挥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