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你一晚上就打探到这些？”
“姐姐，我又没继续那下一步，怎么可能知道更多呢？”
言小妖点点头，“不错，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不过我想知道，你当初是因什么而去查这家酒吧的？”
陈爻的脸沉下去，浮上一层暗色，“我有一个女同学，她就在这里打工。她...她有好几天没来上课，我就去问了她的室友，才知道她是去做兼职了，但她们不知道她做得是什么，只知道给的钱很多。”
“后来，我在她又一次出校时偷偷跟上了她，才知道她上班的地方是在这里。”，他低着头道：“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家酒吧有问题，直到我进去了，在那些卡片中看到她的照片时，我...我才知道她...她那么缺钱。”
“我劝她离开，她不肯，只说已经离不开了，后来，我托她室友把我的银行卡给她，那里面有几万块钱...”，他身下的手拳起，压抑地涩声道：“但她还是拒绝了。后来...她退学了。再后来我来这里找过她，但已经没有她的卡片了。她可能已经离开了吧。”，他仰起头，眼里有水花。
小妖不知道他说的离开是哪种离开，如果只是单纯的离开了，他为什么会红了眼？
“陈爻，那就为她做点什么吧。”
“姐...”，他抹了一下眼睛，却像有辣椒水涂在手背上一样，越擦越红，“我报警举报过多次，但都无用。他们做得太滴水不漏了。”
“没有嫖客会主动承认自己嫖娼，而那些女孩们...也都不肯说，警方看到的监控视频也都经蓄意修改过，根本找不到任何他们犯罪的证据！”，他猛地攥起拳朝墙砸去，只听砰一声，墙岿然，手却沾上了血。
言小妖瞧见他眼中血丝，想安抚他，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陈爻，这不单是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的，你放心，妖姐我一定帮你！”
“姐，你别冲动。”，他转向她，诚恳道：“我虽不知帝尊的计划，但我想，他今日所托我的事，便是不想你涉险其中，所以才要我故意支开你。帝尊一定有他的安排，我们还是等着吧。”
言小妖摇摇头道：“陈爻，这不只是你帝尊的事了，我的朋友也在那些女孩里。”
“朋友？”
“对，刚刚我看到她了，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那...”
“我这个朋友啊，智商比较低，就她那个脑子，八成是被骗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掉进陷阱里。”
“可...姐姐，你想怎么办？”
“这样，待会儿我找机会再进去一次，争取能混进那些女孩当中，你到营业时段再来，到时候咱们再会面。如果到时候见不到我，你就立马报警。”
“万一你混不进去，还会再被哄出来的吧？而且万一...我报警的时间晚了，姐姐你...”
“想太多，姐姐我自有神人庇佑，幸运地很！再说，关键时刻...”，她嘿嘿笑道：“你家帝尊会来救我的。”
“会...吗？”
“他要是敢不出现，我就辞职不干了！”，言小妖余光瞥到什么，立刻推着陈爻躲到墙后，“出来了出来了，那群黑帮头子出来了。”
俩人露着四只眼睛观察着酒吧门口的动态，见方才那几位西服大汉先后走出，上了一辆银色加长面包车。随后走出一位穿白衬衫的矮胖子，车内的人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他直点头，堆满肉的脸上尽是讨好的笑。
待面包车开走，言小妖拍了拍陈爻的肩膀，“姐去了。”
“姐，要不还是我跟你去吧？你自己去太不安全了。”
“那哪行？我是混进去当Ji的，带着你个男的算什么？行了，你就按我的说的做，保不准晚上我就摸清什么了。”，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给他，义无反顾地朝将夜走去。
天知道言小妖推门的手都是抖的，好在刚才那个西装男已经走了。
听到动静，酒吧经理转过身，“你干吗的？”
“我...”，她想吐，这个正朝她行走来的五花肉，可不就是昨晚那个肥球经理，她强忍住恶心，逼着自己说下去，“我想来这里看看。”
“抱歉，小姐，我们这里晚八点才开始营业，您请回吧。”
言小妖看到他上下翻动的厚唇瓣后的黄牙齿，不由联想到了上古吞食人肉的变异兽物，胃里的不适感更强了。
“经理，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工作的。”
“工作？什么工作？我怎么不知道？”
言小妖吞了下口水，谨慎道：“经理，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咱们这...不是有特殊服务吗。”
“你是谁，怎么知道的？”，经理脸上的肉陡然绷紧，警惕地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