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要到这里来...”，言小妖仰头看着“将夜”的牌子，胳膊一抻，将正要开溜的某人揪了回来，“走！跟姐去探一探这将夜酒吧！”
陈爻缩着脖子，灰溜溜地跟着她闯了进去。
刚踏进一只脚，言小妖就后悔了。
她似乎...大概...撞见了什么不该她看到的场面...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
“谁？！哪来的？！”
她眯眼讪讪地笑着，目光飞快地从几米外的一群人身上扫过，怎么会这么多人？！怕不是黑社会头子聚会吧。
三五个穿西装的壮硕男人分别站在外围，往里看，是七八个年轻女孩，她们有的垂着脸，看不出情绪，有的则看向他们这边，目光里带着困惑和懵懂，像是一无所知。
“来...来喝酒的，我们...”，言小妖比划了下。
“还不到营业时间，出去！”，其中样子看起来最像大哥的西服男冷声下令。
言小妖被他呵得一哆嗦，双腿不自觉地向后退，“走...走...”，她扯了一旁同样被吓住的大高个，“咱走...咱走...等到点再来哈...”
她堆着笑向后撤，突然，她瞥到什么，头往右歪了歪，盯向女孩们的方向，接着皱起眉。那个低着头的不是...
“看什么！还不快滚！”，西服男注意到她的视线，向左一迈，遮住了里面的女孩。
“滚了滚了滚了...”，言小妖抓起陈爻就跑，那男人的样子像是要砍了她！
“切，横什么横！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块头大点吗！”，墙角，言小妖愤愤道。
“姐姐，你要是不怕，躲在这墙角干吗呀？”，陈爻看着她扬起却迟迟未落到墙上的拳头道。
言小妖语塞：“我...我这是游击战，你懂么！先选好埋伏地点，待观察好敌方后再行动，等等...”
她说着向他走过去，“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刚刚你怎么没有这种勇气呢！”
“你说说你，和人家那几个比起来，还像个男人吗...细胳膊细腿的，一点也不中用，除了跑得快，一无是处！”
“姐姐...”，陈爻委屈地瘪嘴，“我还小呢。你说我连二十岁都不到，怎么跟那些彪形大汉拼啊。”
“你...要你何用？比我还废物...”，她无语地翻着眼睛。
“谁说我没有用了！我有用的，姐姐！”
“你有什么用？”，小妖睨他一眼。
“我知道这家酒吧的秘密。”，陈爻小声道。
“秘密？什么秘密？我早就觉得这家酒吧不对劲了。”
陈爻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拉过小妖，附到她耳旁道：“他们做的，不是正经生意。这家酒吧不是只卖酒。”
她点点头，“看着也不像。”
“他们早就把非法生意摆在明面上了。”
“怎么说？”
“看到刚刚那些女孩了么，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上新货了。”
“新货？什么意思？”
“就是肉、体交易。”
“你是说...他们公开搞黄色交易？”
“对，那些女孩都会被明码标价，漂亮的，身材好的，一晚上作陪的价格就高，长相一般的，就相对低些。”
“那些女孩是怎么被他们糊弄的？她们就...愿意做这种事？”
“可能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吧。也有些...最初或许是自愿的。”
“自愿？！你开什么玩笑，哪个女孩会愿意这样糟蹋自己？！”
“姐，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如果做得好，她们一晚上能挣好几千。”
言小妖哑口无声。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将夜’的事？”，她审量着他，狐疑道：“你该不会...也是嫖客之一吧？”
“怎么会？！姐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人家还是孩子呢！”，陈爻义愤填膺地反驳，好像头上平白无故被人倒了一桶粪水，又恼又衰又委屈。
“好好好，我向你道歉，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打探到这些消息的？”
他傲娇起来，“你不说我一无是处了？”
“不说了不说了，是姐眼神不好，你明明就满身优点好吗？”
臭屁的小孩很快被哄好，挑了挑眉道：“我当然是深入调查过才敢这么说。几个月前，为了探知这个酒吧的秘密，我孤身打入敌人内部，待了一晚上，在里面，几乎每一个给我送酒的女服务生都会塞给我几张小卡片，上面印着那些女孩的脸和价格，不过她们只给我看一眼，看完就收走了，如果我继续追问，她们就指指那些待客的女孩，大概是示意我去找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