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楚换上一身鹅黄罗裙,裙边绣着几朵白色荷花,坐在镜子前,任由丫鬟们给她梳洗打扮,毕竟这古代的挽发她不会,她仔细看着镜子中的人儿。两弯秀眉,匀称清丽。一双眼睛黑而透亮,像点缀了星光,眼光一转,星河闪耀。小巧的鼻子,不点而红的唇,轻轻撅起,娇俏十分。心中暗道:“真是个美人坯子。”
梳洗罢。许慕楚便随许夫人去往前厅。经过小竹林,穿过后花园,终于到了前厅。案几摆在前厅中央,上首,左下侧各坐一人。“那应该就是这身子的爹爹和兄长了。”
随许夫人步入厅内,“见过爹爹,兄长。”许琅和许然看着许慕楚,许慕楚也看着他们。这父子两人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均是温润如玉,均是书卷气缠身。许琅随即道:“楚儿,快坐”
许然又轻轻看了许慕楚一眼,眉梢微挑,“平日里对我这个哥哥没大没小,这一摔,倒摔得知礼了,兄长认为你啊,该多摔摔。”
“我以前和这个便宜哥哥关系不好?果然,温润如玉都是假象。鉴定完毕,是一个嘴毒的家伙。”许慕楚但笑不语。
许琅底笑一声,“传膳。”各色美食依次上桌。
“父亲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许然询问道。
“倒也不是烦心事,只是瑞王负伤回京了,这京城怕是不太平。阿然,楚儿,你俩都少生点事。”
许慕楚转了转眼睛,“娘亲,瑞王很可怕吗?”“瑞王殿下幼时不受宠,在冷宫里受尽了磋磨,他十五岁上战场,十六岁立头等功,十七岁独闯敌营,斩杀敌军将领,二十岁军中无人可敌,是军中战神。”
“那……娘亲,这挺好的啊!”
“瑞王治军有力,然而瑞王此人凶残成性,睚眦必报,传闻凡是落在他手里的人,死都是一种奢望。因此啊,他成了咱燕国的活阎王。你啊,你个事精,离皇室中人远些,免得引火上身。”
“哎呀,娘亲,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敢啊?”说着,蹭了蹭许夫人的肩。许琅,许然见此,均是微微一笑。
早膳后,许慕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个世界似乎不在历史上,不行,我得去打探消息。”
“奚儿,咱是不是一伙的?”
“小姐?”
“我是说,你是不是听我的?”
“那是自然,自从跟了小姐,就算小姐让奴婢去死,奴婢也会照办。”
“那就好,奚儿,你去给我准备几套男装,咱今天出去逛逛。”
“小姐,外面那么危险,而且你早膳时还答应老爷了。”
“我又不惹事,更何况,你家小姐虽然有些东西忘了,但武力值还在啊!快去,不准啰嗦。”
“是。”奚儿不情不愿的去了。
换好男装,许慕楚和奚儿二人从后门溜到了大街上。
不得不说,天子脚下,市井繁荣。这街市上既有买丝绸的,亦有卖胡琴的。有身着长衫的白面书生,也有红发蓝眼的外族人。可见,燕国倒是开放。与外邦既有商贸互通,也有文化交流。
街上人流涌动,好不热闹。
“阿奚,今日为何如此热闹?”
“回公子,今日是上元节。”
“阿奚,你说京城信息流动最快的是哪儿?”
“茶馆酒楼”
“那京城最好的酒楼是?”
“聚贤楼,聚贤楼既接待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接待平民百姓。说书的,唱曲儿的,都有。聚贤楼共有三楼,只不过平民百姓多在一楼,因为楼层越高,费用越高。”
“那我们就去聚贤楼看看。阿奚,带路。”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