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来人呐!召集兵勇衙役随本官一同前往赵家村!”郝仁沉声道。
“喏!”
逐渐拉到最后面的王猛将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声口哨,四周阴影中几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原地。。。
……
郝仁神色平静地一挥手,手持兵刃的兵勇迅速包围了赵家村,“勿走脱一人。”
作为一郡之首与刺史相似,别看他平日一副儒雅的装束,郝仁其实是一位三境修为的武官,各州郡文武相辅相成,他们对内政得心应手,除了重要关隘处,内地兵将武力并不出众。
“里面的蟊贼听着,汝等已经被包围了~”一个嗓门大的兵卒对着暂时没什么动静的村里公事公办的喊道。
出乎众人的意料,劫持村民的情况并未出现,稀稀拉拉的村民慌张逃出,嘴里依旧嚷着些听不清的方言。
“莫非贼人已经逃了?”袁祥心中有些不安,如今尚处特殊时期,那位还在城中呢,千万不要生事端呐…
“站住!贼人可是逃了?”一衙役拉住一个慌不择路的村民喝问道。
“么…么…”妇人结结巴巴地指着村里,几道人影出现在拐角,赵白背着自己的母亲,小玥和酸叶跟随左右。
“止步!”兵勇迅速将赵白几人包围,手中兵刃就差架在几人的脖子上。
“好个猖狂恶匪死囚之身竟然脱逃!大人,此人乃一死囚去年正值王命被解压王都不成想今日竟现身此处,想必是私逃重犯理应就地处斩也。”袁祥先是大喝一声随后对郝仁拱手解释道。
“哦?年纪轻轻竟如此穷凶极恶?小子,袁县令所言可曾冤枉你?”郝仁看着赵白斟酌了几番,给了赵白一个说话自辩的机会。
“不错,某先前就是‘袁县令’所说那死囚。”赵白头机械地转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袁祥道,只是说到袁县令三字时语气加重了几分。
“如此…将几人拿下。”郝仁暗叹一声,难道本官的感觉是错的?事实竟真如这袁祥所言。
“嗝~”姗姗来迟的王猛三步一摇两步一晃的挤了过来,
“咦?赵将军汝背着个什么东西…”王猛一把分开正要动手的兵勇,懵懂地对着赵白说道。
砰!
王猛在地上连续翻了七八个滚撞到一片土墙上,
呸呸呸~爬起来扑打了半天,赵白的一脚让王猛酒醒了一半。
一系列的变化没能让众人做出反应,郝仁与袁祥都有些发懵地盯着一脚把王猛踹出去的赵白,
“赵…赵将军!?”
“怎么,认不得某了?袁县令~”赵白将母亲轻轻放下,平静却如虎狩羊一般盯着袁祥。
“开…开玩笑…不…不可能!来人啊!速速将此冒充上将军的恶贼就地正法!”袁祥觉得自己在做梦,刚刚一定是听错了,对!就算没听错也是那醉鬼认错了,杀!先杀了!
“还不快上!!”见衙役们犹犹豫豫踌躇不前的样子袁祥额头青筋暴起喝骂道。
亲卫兵勇们见自家知州沉默不言心中了然收刀而立,只是隐隐承包围之势。
“照顾好母亲。”赵白将老娘从背上轻轻放下来,对小玥嘱咐道。
“面儿…”老太太张了张嘴想拉住自己儿子,长期的饥饿和疾病已经将她的身体折磨的不成样子。
“娘亲放心…”小玥将老太太枯糙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心安抚道。
“宵小恶徒。”几乎溢出屏幕的愤怒随着赵白移动,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勿…勿要再近身!”衙役们吞了吞口水道,眼瞧着那看起来不太强壮的小白脸越来越近,紧了紧手中的水火棍吆喝着举棍便打。
“呃啊…”当先一人被一拳捣入腹部,搅乱的疼痛直接让这衙役涎水横流直接跪到地上抽搐个不停,
头一低躲过横扫的水火棍顺势侧掌砍到另一人脖子上,衙役当即白眼上翻摔了出去,前后不过二十几息十几个衙役尽数倒在地上各个骨断筋裂哀嚎不已。
“这…这…好汝个恶贼竟敢公然行凶!”袁祥色厉内荏的大吼,随即一脸急色的冲郝仁抱拳道,
“知…知州大人呐,此贼如此穷凶极恶还望大人速速将其正法。”
哒哒哒哒~
“唷~呵~”
一帮**模样的散兵游勇懒洋洋的出现在周围,双手压在长刀两边卡在脖子后的,掌心朝上丢着石子的,蹲在土墙上的,清一色狼尾辫,姿态各异的刺魂一众分散四周,散漫的眼神后隐藏的是强大的自信。
“通通拿下。”赵白面无表情道。
“慢着…”郝仁挥了挥手示意亲兵放松,随后朝赵白抱拳道,“不知阁下是…”
“某乃冠军侯麾下宣武将军赵白。”
“原来是赵将军,下官蓝郡知州郝仁。”和颜悦色抱了抱拳,郝仁态度从容。其实知州一职属从四品与赵白的宣武将军同级,不过郝仁言语间不准痕迹地抬了抬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