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再说依老夫所观那小辈怕只是那魔头一尊鼎炉,一尊他晋入九境至强的鼎炉!”秃头老者面露冷笑抚着胡须道。
砰!
紧闭的厅门被推开,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背耳肩发,一脸温文尔雅,单脚后点微微躬身,一副绅士模样的陈大初微笑着,
“刚刚的事能请你再说详细一点吗…my?Gentlemen~?”
“你…你是怎么找到吾等的!?”第五明面露惊恐道。
……
上官若没有言随法行当甩手掌柜,相反她现在很头痛。
上官若与拜月教的“狼狈为奸”虽然有云法王当背锅侠,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了这个邪,有些个思维敏锐者察觉到其中的某些不合理之处,借此借题发挥鼓动兵变,虽说都被血腥镇压,
但史文龙坐镇毫州多年,对当地影响颇深,死后其余荫影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上官若有些后悔草草处理了史文龙这个有些不安稳的最主要因素,或许…留下他情况能好的多?
近四个月下来大小乱事接连不断,兵变、民乱、疫病、天灾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接踵而至,上官若不像是很多穿越党一样对一切的一切如数家珍样样精通。
她对政治与民治呆板的很。。。实际情况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本以为自己好歹也是看过几十年封建王朝剧的男人,治理这么个小小一州不应该手到擒来。
然而。。。
“当官不简单呐!这帮刁民~就不能安分点…”上官若头痛的揉了揉脑壳儿,虽然近期提拔了很多第一线的能臣干吏替自己分担政务,但很多地方还是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正所谓新官上任想摸摸你的脉,在上官若开始打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友好政策下不少世家手脚越伸越长。没办法,那位好说话(欺负)呀~
明里暗里对总税的克扣把控以及人员瞒报垄断劳动力,这是要掘老娘的根呀!
上官若是干什么的?能用拳头说话绝不会跟你讲道理,一股子血腥镇压直接展开,然而收效却甚微,世家们更是暗中拧成一股绳专门和上官若对着干。
最难的是普通百姓也信世家不信政府。跪久了有人想扶你起来是很难接受的。。。。他们宁可相信世家的苛刻条件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更接近现实。
很多重要位置原本都是由世家子弟把控,他们这一抽腿上官若顿时有种内脏都被掏空只剩脑子的不良感觉,无奈之下上官若只能尽可能的网罗一些低中层的干吏补充空缺。
“大人。”毫州蓟城原刺史府,现在是淮南道总督镇南将军府邸,一身着绯红官服龙行虎步进入正堂礼道。
“哦,是郝大人。”上官若笑着应了一声,来人生的五大三粗外形凶悍,实际上却是个文官。
此郝非彼郝。郝翰,原鹅城北畿县令,月前连日暴雨倾盆,渤海水势大涨决堤,下游城池村落一片汪洋,瘟疫横行。
在某些有心人的引导下毫州境内谣言四起,言新任总督乃不详大凶,女子为官引上天责罚降下大祸。
水土流失耕地被毁,再添着疫病四起,恰逢秋收的百姓顿时颗粒无收,整个毫州流民四起一片愁云惨淡。
值得庆幸的是像郝翰这种能力出众却很难出头的干吏在上官若的重用下的确起到了饮鸩止渴的大作用,虽然问题依旧很大,但崩溃的势头好歹是止住了。
渤海泛滥期间,大水一路摧枯拉朽横扫半个毫州,却在鹅城被拦下,以某种规矩挖掘的沟渠遍布鹅城外。
据说鹅城本就地势奇特,城内几乎少有正常道路,相反大街小巷都是水路,类似于蓝星华夏南方某些水城,百姓出行皆使小船,建筑底部都有圆木支撑建势颇高,
鹅城是大小家养水禽的天堂,水道上随处可见引吭高鸣成群结伴的水禽悠哉哉的划水,好不自在。
内城积水却不受水患困扰,外围的庞大沟渠将汹涌的大水分流而去,遏止了水患对鹅城后面诸多城池的摧残。
挖掘沟渠以防备水患的建议是由郝翰提出,但鹅城知州对郝翰一向是白眼狂翻,这种劳民伤财的事知州大人自然是不可能同意,
毕竟少做点工程多要点工程款接几根大腿才是知州大人该做的事。
无奈之下郝翰从能做主的家族出钱历时五年方才完整的修成了这既不影响行运却防患于未然的庞大沟渠,
五年的血本无归即便是家族内部对自己的意见亦越来越深,但不知为何郝翰始终对挖掘沟渠一事执着如一,皇天不负有心人,不知是喜还是忧,大水终究是来了。
郝翰一炮成名,虽然原鹅城知州很是敏锐的上报邀功把功劳揽在自己的头上,但咱上官大人是什么人?心力交瘁下久违的好消息哇!!!竟然还有佝比想浑水摸鱼。
直接给他按了个冒领军功的罪名从那位置上踹了下来,扶郝翰上任,一时间所有对郝翰的不认可、不理解奇迹般地消失了,鹅城上下一片歌功颂德。
上官若命郝翰全权治理水患,诸事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郝翰一步登天心中自是感动,其带人艰难跨过泞溺的泽国,进入渤海上游发至清理河道,将河道中的泥沙挖掘出来,
通过修正沟渠对大水进行分流的方法来引导渤海分流成功的制服了水患。
但后续的烂摊子也够上官若喝一壶,正所谓天怒人怨,这种情况不是一张嘴就能说清楚那么简单,上官若头疼的甚至冒出了干脆一个人跑路得了的想法。
“大人,下官有一好友予在下一策,因其无法见得大人尊颜,所以下官来此卑微进言。”一个超级大汉文邹邹的模样看得上官若暗中抽搐不已,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郝知州言重矣,汝有良策,本督高兴亦不及也~”上官若受他影响不自觉的官声官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