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徐二公子来了之后,便成了皇宫里最受欢迎的人,上至公主妃子,下至宫娥太监,无不对他的文质彬彬、谦逊和气称赞有加,连我也好生妨忌。”
李倩冷笑:“别的不说,对付女人,他最内行了,一张嘴,话就掺着蜜糖地吹捧。你要是认识他久了,就会发现他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江一帆又说:“徐公子文采亦是一绝,昨日皇上让新科状元朱胜意与他比试文采,不管是诗词联对,又或文章见识,样样胜了朱状元一筹,实乃当之无愧的大才子。更难得身怀绝技武功,皇上对他可是大加赞赏,赏识得不得了。”
李倩又冷道:“不过是耍点小聪明胡诌乱扯,哪有什么真本领,样样粗通粗通,唬唬人的。”心下却满怀忧虑,耶律准安的什么心,明明对徐淳渊颇多微词,一向视他堂兄弟为患,现在又装出一副欣赏的喜悦之情,该不是想耍什么计谋来害人吧?徐淳渊那小子平时小聪明多多,希望现在也长长心眼,别让人哄了,不然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你的话,以前跟他很熟吧?”江一帆笑吟吟地睨着李倩,眼睛笑得月半弯,竟比女人还娇媚。
李倩脸一红:“谁认识他。”拿起面前的一把剪刀,把高几上摆放的一盘盛开中菊花剪得光秃秃的。
江一帆想到此来的正经事,不再打趣李倩,说:“上次帮你问婢女的事,明天我问了,虽没问出个大概,但也有些眉目,你可想知道?”
李倩忙挥走奴才,“当然想,你说,二五一十地说。”
“飘雪并没告诉我多少内情,只是让我好好地留在宫里,多陪陪你,在粤宫里住得越久越好。我故意跟她说,如果公主选了驸马,我自然要回去的。她却说,如果公主选的是粤国人做驸马,蓬云、邕、塔克三国必不肯罢休,非要公主在其中一国选一个驸马,但如果公主当真选了三国人中的一个,那人必定会用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延误大婚时期,而到时要我以留在粤宫参加大婚做借口,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