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眼圈一红,委屈得直掉眼泪,“奴婢、奴婢不过是关心少爷罢了,少爷怎么就嫌奴婢烦了,奴婢也是一番好意……”
看到初雪眼泪直掉,徐淳渊更是烦上加烦:“我说初雪,你哪来这么多的泪,最近喝水太多了吗,要不然怎么老见你哭?爷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不就说了几句重话,至于哭哭啼吗?烦!”
真搞不懂这些女人,特别是初雪,以前还好好地,天天笑容满脸,让他倍感关切。但最近这一年来,老是愁眉苦脸,动不动就哭给他看,刚开始还有心思去哄她,她也会见好就收,只是现在越来越不会看他的脸色,老在他跟前闹得跟个泼妇似的。“初雪,你是不是想出去配人家了?你想了就直说,爷我不是没良心没心肝的人,你想出去我这就跟林总管那边说一声,让他把卖身契还给你,再送你几百两银子好好过日子……”
初雪更是泪如泉涌,“爷要是要撵初雪出去,初雪就拿根绳子吊死在这屋里!”
这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存心不让他活了。徐淳渊动了真怒,想骂人,但除了李倩,他从没骂过他房里的任何人,想打人,除了李倩也没打过房里的任何人,更何况,他堂堂一佳公子,打女人这事是有辱斯文的。
他一直以为小欠子才是最难缠的奴才,这下子总算见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
徐淳渊怒地一拂袖,出了房,与初晴撞个满怀。徐淳渊拉住她,“小欠子呢?”
初晴往小欠子的房间一指,“正躺在床上呢,奴婢看,连起床都成问题了。”
“出了什么事?”徐淳渊吃了一大惊。
初晴掩嘴一笑,心照不宣:“不就去了趟皓月轩。”
徐淳渊明白了,又被堂兄拿去试武功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昨天被堂兄抓去试武功,这身上的瘀伤还到处青一块紫一块,最后还是尿遁躲过一劫。
徐淳渊想想就好笑,他们主仆,有一个共同的克星。他转身往李倩房里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一指他屋里,悄悄跟初晴说:“去瞧瞧那人,别不要真弄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