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秋风乍风,窗外树叶沙沙声响。秋风阵阵,从窗个吹进,撩起床帷翻卷如浪。
李倩忍着周身的疼痛,起床走到窗前,欲把窗关上。
楼下,刘虎正打着灯笼领着徐淳渊回来。初雪迎了出去,“爷,怎么才回来?可把奴婢给急死了。”
透过蒙蒙的光,李倩看到徐淳渊有些垂头丧气、漫不经心。
楼下开始张罗起来,初云初晴给徐淳渊倒热茶上晚膳。
“别张罗了,爷不饿。”徐淳渊推开初雪奉到面前的茶水,往楼上走去。
初雪从未见少爷这般气妥,心想少爷是在水影榭论文作诗输了,放不下面子。逐跟在徐淳渊后面一并上楼,口中劝说:“爷,作文作诗这些不过是玩意,输了赢了,何必放在心上。”
徐淳渊回到房里,卧在榻上,手枕着脑,出着神。
初雪给他脱去鞋子袜子,又说:“爷心里不痛快,大不了不去水影榭就是了,反正将军一向来都不赞成少爷与曲家的人来往过密。奴婢听林总管说,那水影榭是曲家用来笼络天下的文人的地方,好让一些文人公子给他们曲家歌颂功德、收卖民心。少爷若是喜欢结交朋友,不如也开一间这些文人诗社,包准比水影榭要大。”
徐淳渊转了一个身,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整个人都没了劲似的。
初雪拉过被单罩在他身上,问:“要给爷准备热水沐浴吗?瞧爷无精打采的样子,定是还没吃晚膳,爷还是起来,随便什么也好,多少吃一点。”
徐淳渊蓦地坐起,“烦死了,没见到本少爷正烦恼着需要清静吗?你啰啰嗦嗦的一大通,有完没完?我说初雪,你跟了爷十几年了,怎么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有时间去跟小欠子多学学,瞧人家小欠子多机灵,爷的一言半句就能揣摩到爷的心思。”小欠子虽是老惹他生气,但从没让他烦过、反感过,这个初雪,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上次小欠子还让他纳她入房里,若是这样,她不更发没规矩了?
还幸好没跟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