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纨。”
秦纨没奈何,只好告诉了他,何苦跟个孩子计较呢,他想。南宫妙听了喜不自胜,忙说:
“秦纨,秦纨,秦纨,姐姐你名字真好听。”
其实名字一般,只是人美,所以名字也显得美。
“小登徒子,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把你教成了个小色魔。”
“姐姐,我不是小色魔。”
这时候谢灵玉仿佛听到声音出来了,见南宫妙抱着一女子说话,他嗓子哑了无法言语,因此便走了过去,待走近南宫妙才看见自家师父,遂放开秦纨乖乖巧巧在走向师父。
“师父,我来看你了,今日是元夕,我给师父做了一个鲤鱼灯,师父你看。”
他把鲤鱼灯高举起献宝似的说到。
“我当是谁家教养出来的小登徒子,原来是谢公子家的呀,果真是教得好,大的小的一个德行。”
这小的自然指南宫妙了,至于那大的,自然指的是西元贞,因为他们三个看着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让人瞧了怪不自在的。
秦纨冷笑说到,谢灵玉看向他,对他温良一笑点头示意,谢灵玉不认识这个美貌的宫婢,但是对方似乎不待见他,他感受到了不友好。
西元贞此时不在清心殿,在御书房和皇帝以及一众大臣商议搞科举考试的事情,朝廷人才凋零,无可用之才,从各州府举荐过来的又都是些靠裙带走关系的草包,只想着加官进爵,只会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因此西元贞推行科举考试选拔人才入朝为官,正在和皇帝众大臣商议具体事项。西元烬当了多年太子,这登基做了皇帝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把他捉了回来以后,西元贞轻松了不少,大臣们有事也都只管找皇帝去了。
南宫妙没有感受到秦纨的不友好,他热情高涨的拉着秦纨进屋说话,秦纨也半推半就的从了。三人进到里屋,立即感到一阵暖洋洋的热流。
天寒地冻,谢灵玉的身子又弱,因此西元贞吩咐过,这屋里随时都要燃着炉子烧着银碳。三人围炉而坐,蓉蓉给谢灵玉拿来了纸笔,蓉蓉奇怪的看了秦纨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清心殿忽然来了个宫女,长得极美,不会伺候人脾气还大,不知道家里有什么背景撑腰,竟如此放肆目中无人,呆了些日子也无人敢招惹她,想来后台定是不小,只不过为什么会跑来清心殿就不知道了,蓉蓉觉得她应该去选秀女伺候皇上的,皇上一定会喜欢她,因为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谢灵玉执笔写了一行字,然后由蓉蓉拿起来给秦纨看,秦纨哧了一声,撇开眼冷哼。
南宫妙好奇宝宝念了出来:“妙儿年幼无知,唐突了小姐,还望恕罪。”
念完他悻悻地看了自家师父一眼不说话了。
这时候渺渺卿卿奉来茶,端了两杯,一杯谢灵玉的,一杯南宫妙的,渺渺见秦纨竟同两人坐在这里,不禁开口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
“干卿何事?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
“哎!你一个三等小宫女,竟敢如此放肆,这里可是皇宫,公主殿下的寝宫,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秦纨歪着身子坐着,把玩着自己细长嫩白的手指,懒得搭理她。
“渺渺姐姐,这位美人姐姐是我朋友,你不要凶她。”小小年纪也会英雄救美了,南宫妙站在秦纨面前做保护状。
渺渺看向谢灵玉,谢灵玉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管了,这个宫女绝非寻常人,看样子也不是真的来做宫女的,至于有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因此谢灵玉也静观其变,看她意欲何为。
三人干坐了一下午,就南宫妙一个人叽叽喳喳的不停说话,时不时的夸一下美人姐姐,到了掌灯时分,公主回来了,一屋子的人乌拉拉的迎出去,几个宫女服侍着把鞋靴脱了,斗篷换下,再掸干净身上的雪片水气。
谢灵玉忙握住公主的双手试了一下并没有很冰,再伸手捂一下她的耳朵,然后牵着人进了内殿,南宫妙欢欢喜喜的跑过去,叫道:
“西元姐姐,公主姐姐,今日元夕,我们去看灯吧!”
留下秦纨一人独自坐在炉边顿显落寞,自己何苦跑来这里找不痛快呢?
“不去,累得要死,我要睡觉。”
“去嘛去嘛,我好想去看灯市啊。”
这时候一众宫女开始端着晚膳鱼贯而入,渺渺招呼着摆膳食。西元贞见铁炉子旁坐着个人,仔细看去有几分面熟,再定睛一瞧,走近把他头上的宫女簪花扯掉,一头青丝瀑布而下。
“你还是穿红衣好看。”
“死鬼,可算是认出我来了?”
西元贞没说话,这厮莫不是追着西元烬来了,或者是被西元烬偷偷弄进来的,这俩人还真是基情四射呀。
这时候,渺渺说可以用膳了,几人挪到饭桌上,秦纨也风情万种的上了桌,心里颇有些窃喜,虽然西元贞才认出他来,但好歹没忘记他。
渺渺见秦纨径自上了桌,还一副等着人伺候的模样,便不解的望向公主,秦纨也看向她,谢灵玉也看向她,南宫妙也看向她。公主说:
“好生伺候着这位爷。”说不定将来就成了皇后或者妃子了呢。
“是。”渺渺闻言便去再添了一副碗筷来。
秦纨似乎对西元贞的反应很受用,立刻笑靥如花起来。
谢灵玉继续看着西元贞,用眼神向她表示疑问。
“这是西元烬的姘头。”
谢灵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秦纨便先炸毛了起来。
“西元贞,你作践谁呢?”
他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柳眉倒竖,双眼通红,也顾不上什么宫规礼教了,竟连名带姓的质问起她来。他一向都是轻声软语的说话,不曾这般失态过,那一声质问又气又急,喊出来的声音太尖,以至于让他破了音,因此更羞更恼了!
南宫妙被这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边上伺候的几个宫婢也大气不敢出,这人是不要命了不成,竟敢直呼公主名讳。
“难道不是?”
西元贞反问,西元烬回来以后还天天念叨他,说要去找他,为他死为他活的,都这样了难道还不是那种关系?
“你少污蔑人。”
秦纨只厉声说了这一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甩袖负气离开了。其实他也知道外界的人是怎么看他怎么说他的,他从未在意过,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竟忍不住发了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