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把一条5英寸的线段与一条8英寸的线段加在一起,就得到了一条13英寸的线段。如果继续这样,总是把最后两条线段加起来,就得到了一系列长度:5,8,13,21,34,55等。威廉·斯库林(William Schooling)告诉我,这些线段中任意两条相邻的线段彼此间的比例几乎相同。也就是说,一条8英寸的线段是一条5英寸线段长度的1.600倍,13英寸的线段是8英寸线段的1.625倍,21英寸的线段是13英寸线段的1.615倍,依此类推。斯库林怀着数学家对精确性的热爱,计算出了一系列数量间,如果相邻的数量间要是相同的比例,并且任意两个相邻数量加起来等于下一个的数量,那么这个比例应该是多少。只有一种比例能够做到这点,出于实用的目的精确地叙述起来十分艰巨。
我们显然得到了一个非常独特的比例。斯库林称之为Phi比例,用这个名称来称呼它会很方便。
Phi比例
BC是AB长度的1.618033...倍
CD是BC长度的
DE是CD长度的
AC=CD
BD=DE,等等。在这本书的图画复制品中,按照它们出现的顺序检测这一比例,我们得到了以下令人印象深刻的结果。
插图11维拉斯盖兹的《宫女》——房间尽头的大门敞开空间的右手侧与画面的左右两边刚好为Phi比例;此外,敞开空间的底部与画布的上下端也刚好是Phi比例。
你会注意到,在布局的构造中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
插图33乔尔乔内的《盛大游园会》——坐着的女性人物手里握着的长笛较低的一端与画面左右两边刚好是Phi比例,而握着长笛的手低一些的位置(比长笛底部略高的一个点)与画布的上下端也刚好是Phi比例。这也是布局的构造中一个重要的中心。
插图34提香的《酒神与阿丽亚德尼公主》——在这幅图中,与画面上下端以及与左右两边的距离处于这一比例的点都在酒神下巴下方的阴影位置;构图中最重要的点就是这一头部的位置。
插图35沃茨的《爱与死亡》——死神身上衣纹开始发散的位置与画面的上下端刚好是Phi比例。此外,爱神的右腿和右手方向与暗色阶梯边缘相交的位置与画面的左右两边刚好是Phi比例。
插图36维拉斯盖兹的《布拉格之降》——在图片右上端竖行的第一支矛与画布左右两边正好是Phi比例;画面中间在中央人群上方的人水平地拿着的枪的高度与画面的上端和下端也刚好是Phi比例。这条线与左边人群的高度相同,是画面中最重要的水平线。
插图37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水平线的高度与画面的上下端是Phi比例。维纳斯站的贝壳的高度与画面的上下端也是Phi比例,较小的部分在下面。横向地,右边的人物举着的暗色布料吹向维纳斯的最边缘处与画面的左右两边是Phi比例。
插图38保罗·维罗奈塞的《欧罗巴的梦魇》——欧罗巴的头部顶端与画面的上下端正好是Phi比例。他的头部右边左边一点的位置与画面左右两边是Phi比例(在这幅复制品中看不到,画面左边的一部分可能被剪切掉了,否则头部右边应该刚好是Phi比例)。
我以本书中复制的头七幅画为例,本书选择它们最初并不是为了阐释这个观点。你会承认,在每幅画中,非常重要的分量置于这一比例中。你可以继续观察这些图画,它们也不会变得令人厌烦。你还可以检查一下更小的比例关系,并指出这一比例在构图中出现了多少次。但是所述足以说明,眼睛在其中体会到一些特别的愉悦,不论是否最终我们将发现这是潜在的生理原因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