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顺利的脱离上忍大战范围之后,终于来到寒潭边,此处距离上忍大战有着一段距离,未免过度惊扰清洲町的百姓,及清洲城实质的城主织田信友,炎与众上忍有默契的逐渐远离清洲町,毕竟两两上忍之间的大战,动静之大已是平常人难以侧目,如果数十名上忍群殴一人,连番的忍术大招齐放,闹出的动静则会震动山河,经扰四方,那么以一人之力镇摄众上忍,放出的群体攻击又启会是昙花一现。
不过两方皆知晓,如果大战没能尽早结束,因而引出清洲城的正规军的出城清野,那么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毕竟忍者与正规军之间的差距是不可比拟的,这不是质的问题而是量的差距,忍者属於单兵作战单位,而正规军则是群体行动,两方所受的训练本就不同,一般来说中下忍至多与普通足轻实力相当。
虽然普通的足轻皆是平民征召而来,一对一的情况之下是忍者是站了上风,不过拥有装备甲胄、手握太刀的足轻,就不是中下忍可以轻易对付的了的,就别说长枪队、弓兵队甚至骑兵队等等较为高端的兵种,就算是上忍都未必讨的了好,何况忍者在数量上就极为吃亏,不然以一上忍自身的实力,不就屠城如砍草,这未免也太小看世间万千武士,要知道忍者的培养必须耗费各种资源,一名中忍突破成上忍,都会为其忍者里带来莫大的利益。
下忍升中忍只需达成简单要求即可,而中忍要升为上忍必须在心、技、体都达到一定的要求之外,通过守护忍者的考核,还得获得忍者里的认同,其难度之高勘比于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所以忍者在数量上面就输人一大截,一个忍者里中下忍的数量至多数十之数,但是上忍却是少之又少,只余了了个位之数,可谓是稀少珍贵勘比珍宝,何况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忍者的,所以人数上是绝对的劣势,不只输在顶尖战力的上忍的数量上,而是在根本的人口基数上,就不是在一个层面上。
反观正规军动辄十计、百计甚至千计,虽然都是出身平民,在不影响秋收之余征招而来,不过满打满算的一整队,又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正规军,一对一或许不敌训练有素的忍者,但是二对一三对一呢,实力不足但是在数量的绝对压制之下,其一整队的实力足以歼灭数队中下忍为主的军团,而上忍层级自有武士来对付,虽然每个人的能力及所具备的实力大有不同,一名武士能否与上忍一战则为两说,胜负往往不是取决於单一能力的突出,必须加上其他能力的累加运用等等,最重要的关键就是对敌的临场反应及实战的经验,这才是至关胜负的重中之重。
试想接受过严苛训练,并且通过重重考验,最终通过下忍考试的蝉,与只会狩猎的布,两者相比之下胜负根本是毫无悬念,但是屡屡却拿布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仅仅在远程攻击上受制于布的精瞄、预判及速射,连命都差点儿不保,就连忍者拿手的近战好戏,也多次受制于布那与生具来的战斗意识及超乎想像的反应速度,最终身受重伤差点晕了过去,可见布的战斗意识高出蝉许多,只是受限于自己本身能力的不足,实战经验也不够,才恰巧与蝉斗个难舍难分,可见战斗意识是多么的重要。
布本身的体质并非什么出彩之资,也非那万古择一之人,甚至比那默默修炼多年蝉,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只所以关关难过关关过,除了与身具来的能力之外,其身体却还不足以支撑其独有的能力,就是神魂中有吕布这战神的存在,正是如此吕布才会要求布要先锻炼自己,强健自身的体魄以便承载,吕布修炼千年的战神实力。
重生的布其身上的一切,在其身上所承载的,都来自于其灵魂经历千年之前,在白门楼死前所保留下来的,其灵魂深处所记忆的是吕布,于东汉末年时期,那璀璨而短暂的人生,短短数十年的经验都让现在的布,可以以如此残弱之身,击败训练多年的忍者,甚至可以力抗柴田胜家,抓摔织田吉法师,虽然看似一些平民所会使用的技俩,但其中的道道绝非眼前所见的如此,这一切都来自于战斗意识的强大。
要不是身体素质略显不足,击败这些人绝非难事,更不要说如果,布与吕布真正的融合成一体,千年独自在黑暗空间的潜心修炼、以及玩转于各个记忆区块、到处找人切磋打架,终使其得以傲视大汉众将领,独战心魔力抗天雷,问心一怒斩空间劈时间等等诸多手段。
若是这一切都加诸在布的身上,其实力会有多么恐怖,但是前提是布必须在吕布消散之前完成身体及灵魂的修炼,这也是吕布一直没有如实以告的秘密,深怕布一时情急影响修炼,万一没能来得其修炼完成,除了无法完全承载而导致失去部分实力之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身为灵体的吕布自己也不知道,恐怕最差就是彻底消亡罢了。
在者蝉的实力也不是如此不济,三名伊贺忍者死的不冤枉,倘若三人联手攻击一人,蝉能否全身而退恐怕是很难,三人同为伊贺忍众,组团默契上的契合度绝非独身一人的蝉可以轻易面对的,要不是三人作死轻敌,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便送了三颗人头。
但是忍者毕竟还是忍者,不管是下忍、中忍还是上忍,本身就脱离不了,并非纯战斗单位的事实,遇见单兵作战能力强大的武士,真的很难从其手中太刀上讨到便宜,池田恒兴或许无法与蝉匹敌,但是后面来到的织田吉法师,那犀利的刀法锐利的眼神,行云流水一般连贯的攻击,刀刀逼近自己周身上下各处要害,都让蝉产生一个永远无法与之抗衡的心思,尤其是见着吉法师那全身散发的滔天气势,蝉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要不是五条川河岸不够宽广,蝉早已是一具死尸,漂流在滚滚泥流之中。
是以此时的忍众与忍众间的大战,竟发生在清洲城附近,织田信友又岂会不知,其实早在众忍众陆续集结之际,斯波家的守护忍者,早已将此情况汇报至织田信友处,是故织田信友才没有出城清野,只要没有伤及无辜的百姓,忍界中的事情,武家氏族都不会过份干预,对其他势力也是如此,百姓是重中之重,这个时代只要实力够强,可以对任何一个势力武家开战,这与站不站理及是非对与错,并没有绝对且必然的关系,实力就是一切,就是说话的声量。
但是对比毫无任何抵抗能力的无辜百姓而言,来自任何一方的武家氏族的攻击,都是一次次的灭顶之灾,所以只要伤及无辜的百姓,皆是犯天下之大不讳,严重者则会招至武士氏族的争相讨伐,毕竟百姓为天下之根本,伤及百姓等于动摇其势力的命脉,人才是势力强大的基本要素。
所以织田信友没有出城清野,无非是不想插足忍界之事,再者也是因为知道,此次各国各地忍众来此的原因与目的,毕竟那捉拿飞天淫贼的檄文,自己可是实质上的经手人,只是没有想到委托人出手如此大方,既然全日本的忍众、国人、势力甚至庙宇都送了一份,出手的阔绰及捉拿淫贼的决心与手段令人难以恭维,等于是要全天下一起捉拿飞天淫贼,到时那飞天淫贼是插翅也难飞。
即便是逃到天之崖海之角,只要还活着便会遭到来自各处各方各势力,无差别的身份用无差别的攻击手段,对其展开无止尽的追杀,量他有通天彻地之能,终有力尽身竭的时候,到时候死会是他唯一的归宿,至于活捉这个选项,恐怕无人会傻到去相信,价值三千贯的飞天淫贼是可以随意活捉的,所以为此织田信友也公开及私下都派人打探当天的消息,希望自己也能从中获取利益,毕竟三千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