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张国,清洲町,密林深处,山坳水潭
自从蝉与炎在五条川河畔分离之后,虽然刻意的绕开人潮往来频繁的大道,避走于森林边缘的动物小径,却也想不到一天之内,来自各地的忍者ˊ众,皆隐密围绕着扎营在清洲町的附近,隔三差五的就是这个里那个众的,集结速度之快令人侧目,而本来无意参与的来自东北或九州的忍者众竟也陆陆续续的赶来。
尽管蝉有意闪躲,但忍者终归还是忍者,一山自有一山高,量蝉已经是极力的潜行低调的飞过,还是躲不过来自各忍众的上忍,在忍者强大而敏感的感知之下蝉的一举一动皆如同在日光之下的黑影一般暴露无遗,一时之间数十名上忍纷纷掠过密林上空,追击而来。
上忍纷至必有争端,稍早的忍者大乱斗,为避免纷争扩大造成的伤害加曾,于是来自各忍众的上忍皆以事情还在调查为由,已是极力的约束所属忍众的下忍,下忍一众皆不敢忤逆自己所属忍众的上忍之命,最终总算是暂时安静并约束在各自的营地之中。
不过饶是如此,纷争之火却是难以熄灭,在有心人士刻意挑拨之下,好些个上忍安奈不住多年难遇的对手,硬是以蝉为可疑人士为由,纷纷出手攻击,刹那之间,招式术式漫天而至,想不到蝉刻意闪避低调掠过的身影,成了这场难得的上忍大战的导火线,所谓开头是蝉终局还是蝉。
即便各忍众的上忍一时之间还查不出,稍早发生在清洲町南方森林的下忍大战,引发那数十名天才下忍,个个堪称忍界未来的新希望,尽数在这场风暴中死去的死去,重伤者有轻伤者更甚的根本原因,而此时路过的蝉,阴错阳差的成为大家刻意栽赃解气的对象,一时之间竟上演着众上忍争相攻击抢夺蝉的戏码,霎时间一个个上忍出手攻击蝉,又一个个上忍出手相救,蝉的处境可想而知,凶险异常只要稍有一个不注意便会香消玉损。
刹那间一道道上忍档次的攻击招式,以各种形式来自于树顶上,飞泄而下招招夺命,一招招上忍档次的保命手段,以各种姿态来自于地面,贴地而来道道护体,好在众上忍出手只是为了解一时之气,顺道与对方上忍拼上一拼,既然并非为了夺命,下手之时便也未尽全力,即便如此每招每式每术,皆是下忍的蝉可以抵挡的,何况此时蝉的身上还有着伤。
此时蝉身负多处伤患,早已是不良于行,而面对各个来自四方的威胁,早已是拼尽了全力舍命的闪躲与阻挡,上忍的攻击硬是将蝉推入九死一生的地步,连番身处生死边缘之际,蝉皆奇迹式的从生死边缘处挺了下来,正因如此蝉身上的伤势更加严重,上忍档次的攻击手段即便没有真的命中蝉的身体,在两两相撞之下所产生的余威也是让蝉身体尽尝苦头。
不过虽然蝉身体上的伤越来越重,却也不是毫无所获,在众上忍以蝉为中心实行招式及术式相互比拼之下,上忍各自留心的攻击手段,硬是让蝉个个体会了一番,殊不知此时众上忍正在给蝉上一个,千载难逢的忍术大课,且是一招一式的好不忌讳的演示在蝉的眼前。
忍术天份极高的蝉却也没有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硬是强力记下各式各样的忍术、招式,虽然不一定学的会,至少能捷长补短,只要能从中截取吸收对自己有用的一招半式,即便不见得能成为自己的招式,至少有幸见着,对今后的自己有着绝对的好处。
不过身上毕竟带着伤,蝉即便再能闪躲,也有气力放尽的时候,就在蝉感到体力渐渐不支时,一名熟悉的忍者在蝉体力放尽之时,适时的出现在蝉的后头,以绝对强硬的手段将所有投往蝉身上的招式,一一化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出其高超的忍术技巧,那一手力往狂澜的拦下众忍术的风采,令在场的众上忍憾而生畏,丝丝忌惮压力倍增,在此忍者的帮助之下,蝉终得以顺利脱困。
而那名忍者在蝉离去之后,便以一人之力怒战数十名来自各忍众的上忍,将身上的影分身之术发挥到极致,那愤怒的忍者便是同为风魔里的上忍炎,而影分身之术则是炎偶然习得,这来自于传说中的那名忍者的忍术,其独有的招式,确实有其不凡之处,其前身分身之术,虽然是一般忍者随意随心拿来当受死欺敌的小招式,是低级忍者都会的且必须要学会的招式,可说是踩着忍术的最低门槛,是人人皆可学的那种。
而影分身就是分身之术的高端版,其学成难度极高,打从传说中的忍者绝迹忍界之后,再也没有人使用过这类的迷的术式,更别说是终极版的多重影分身之术了,那可是在现今已知忍界之中,众多忍术的天花板的高度了,即便是低一阶的影分身之术,也是让此时的众上忍如临大敌一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期望能活着离开,此战为炎彻底成名于忍界之战,可谓是一战封神,也让其所使出的忍术影分身之术再次跃上世人的眼前。
其实也不是炎好战侍才傲物,而是当炎远远看见蝉拼了命在众招式中茍掩残存的样貌,彻底点燃了那莫名的怒火,甘愿冒着宁愿独战天下,也要力保蝉的不失,心中千万个不愿独自面对凤失去妹妹后的怒火,那可是凤的妹妹啊。
何况适才与那织田家的守护忍者战的有些不够痛快,看着受伤的蝉离去时的纤弱背影,一时放不下心的炎为了能够迅速的打跑织田家的守护忍者,甚至拼着被当场射杀的危险,迅速贴身一剑斩断其手中的铁炮,要不是不想彻底的得罪织田家而做罢,放了那守护忍者一条生路,这才幸幸然的赶来。
正巧见到众上忍一齐攻击蝉的画面,熟可忍熟不可忍,大喊着『伤我可以,伤我女人不行,尤其是她的妹妹,若想试试,就从我身上掠过,否则给我躺下』这么霸气护着未来小姨子的宣言,毫无顾忌的冲上前去,此战成就了蝉也成就了炎,经此一战炎的忍术境界已经无限逼近上忍顶端,临突破只差一个契机而已,随时可踏足守护忍者之境。
此守护忍者境界与适才的织田家聘雇的守护忍者大有不同,一个是指忍术上的境界而言,另一个则是取其守护之名,是以各国武家氏族,花钱请来守护武家的忍者,平时作为传递消息,偶尔运行保护重要人物之用。
虽然穿着上也是忍者的装束,不过严格来说有些并不是权权出生忍者里,更有些则是受过忍者般的训练,或是叛出忍者里的忍者,这类人被忍界逐出满世界过着被追杀的生活,无处可躲藏之际若是有武家氏族愿意为其庇护提供住所,大多会甘心为武家氏族所任用。
所谓行走于世间的忍者大致分为三种,一种为蝉、炎、凤此等,出生于忍者里,直接听命于所属忍众,而其忍众有其所要拥护的大名,所以在外运行的任务,皆是以拥护大名的势力范围内武家氏族所委托的任务为第一优先,虽然也会接下其他势力的委托任务,但如果有冲突,还是会以自家所拥护的大名势力的利益为优先的考量。
二则为叛出忍者里的忍者,此等背叛的刹那已是在忍界难以立足,此等人没有任何忍者里会收下,甚至原所属势力武家也不敢接待,除了一辈子被追杀到天之崖海之角之外,若有幸得一武家氏族的庇护而聘雇,在忍界不轻易与武家氏族全面开战的前提之下,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等人算是走了好运,不过却是少数,毕竟在全天下追杀之下,还能活到有人愿意接纳,这肯定祖辈是个大善人,或是自己走路常常踩了狗屎,抑或是天上落下大石都砸不死的那种。
三则是本身不是忍者众出身,却又有机缘习得一些较高端的忍术,这等人要麻就是祖辈是名忍者,身上所学的尽是家传的忍术,要麻就是曾经经过地方有力势力或豪族的推荐,有机会到忍者里修行过的人,进而让一些没有从属忍者众的武家势力所聘雇,织田家的守护忍者就是这样一类的人,事实上许多大名也都是如此,只是此等忍者其实力至顶堪堪为中忍之流,虽号称守护忍者,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与炎这类的上忍相比,实力还是差了那么好一大截,此守护忍者非彼守护忍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