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祭司长等人经过一个月的摸排,终于知道了关押红衣文士等人的具体位置。
红衣文士发疯越狱的消息,白袍祭司长等人一概不知。
“来人,把先锋将军找来。”霍夫曼道。
“麻三秆,把十名双面人给我倒吊到洛葵宫的城门之上,派卫士严加看管。另外,放出风去:说那些双面人在四月二十五日处死。越多人知道越好。”
“是。”
十名双面人被倒吊在城楼之上,消息也散播出去。
霍夫曼早在五天前就发现有人在洛葵宫暗中摸排关押红衣文士等人的位置。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霍夫曼令下属密切监视,不得擅自动手。
白袍祭司长等人听了消息,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迫使他做出调整,他们决定先救那些即将要死的双面人。
白袍祭司长等人分成两队。一队去营救,一队在外埋伏在四周接应,以防不测。
霍夫曼在墙外墙内设好伏兵。把尤他,留痕请到城门楼看好戏。
夜幕降临,白袍祭司长等人摸到洛葵宫门外,观察,射翻守门卫士,攀上围墙。
“小心拉绳子,别惊动了他们。”白袍祭司长指指站岗的骷髅兵和巡逻的骷髅兵道。
十根绳索齐向上。白袍祭司长率领的九名族人爬到营救位置,忽然墙体两面举起足以照亮天空的火把。
白袍祭司长等九名族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迅速背起一名双面人,与自己绑在一起,顺着绳索下滑。
“走,和我一起冲出去。”白袍祭司长道。
包围他们的骷髅兵迟迟没有动手,在等待霍夫曼一声令下。
站在城门阁楼观望的尤他,留痕看到了白袍祭司长等人。
“自寻死路,没什么好看的。骨王,还是允许我回去给您炼制白骨丹。”尤他道。
霍夫曼点点头。
“拿下。”霍夫曼道。
霍夫曼看看留痕的脸色,留痕脸部肌肉明显有些绷紧。他有点紧张。
一群骷髅兵没有一拥而上,而是选择向前紧逼,不断缩小包围圈。
埋伏在四周的双面人阶梯式放冷箭--箭滴,迅速射击迅速闪躲。
骷髅兵不断倒下,骷髅兵的脑骨被打的粉碎。
城门楼的霍夫曼看到这一现状道:“我太小瞧这帮双面人了。既然不能抓活的,那就留下他们的尸体。先锋将军,看你的了。”
先锋将军麻三秆手中的刀一挥,数百名骷髅兵已准备好弓弩。
“放。”
数千之箭形成箭雨袭来。一些双面族人闪躲不及时,倒下三四个。城门口等待白袍祭司长的是一片火海。绝望之中,白袍祭祀长的后脸发出强大召唤力,所有族人都受到召唤。发疯的红衣文士也感受的召唤的力量。
发疯的红衣文士越狱后没有远走,他就躲藏在洛葵宫外的一间屋子里。受到召唤的红衣文士破门而出,他一路狂奔,站在洛葵宫城门前的红衣文士看看燃烧的火焰,冲了进去。白袍祭司长看到了红衣文士,又看到一条路被他冲出。
白袍祭司长等人趁逃出洛葵宫。
霍夫曼走下城楼,留痕跟在后面。
霍夫曼看到了那些被打死的骷髅兵,脑骨碎的一地。
“哪白色的是什么兵器。”霍夫曼道。
“那不是兵器。”留痕道。
“不是兵器。”
“不是。那是软流术的一种必杀技,名为箭滴。”
“箭滴!你会吗。”
“不会。”
“箭滴是我们双面族人特有本领,可是这种本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留痕带有一分恨意道。
“这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双面家族有严格的种族婚姻和森严的等级制度。我讨厌这种制度,这种制度让我痛不欲生。”留痕说完了一半,走了。
回到屋里的留痕又回想起他曾经美好的爱情故事。
故事发生在五年前,留痕跟随蓝袍长老走出诺贡森林到太阳堡桂龟花圃购买一种名为红眼的花。在太阳堡购花期间,留痕与太阳堡的一位女子相爱了。女子唤为络丝娘,是当地的一位罗绮官,说白了就是裁缝,做的一手好衣裳。
两人一件如初,天天沉浸在爱的喜悦中。
从此,留痕终是找各种借口到太阳堡去。纸是包不住火的。时间长了,他的事就被蓝袍长老发现了。
正当留痕与络丝娘两人背靠背在谈情说悄时,蓝袍长老突然出现抓了留痕的现行。
回到家族,留痕被关在枯树牢。
蓝袍长老召集族人开会,研究如何处置留痕。
经过一番商量,决定对留痕处以禁足三个月的处罚。
三个月禁足后,留痕再次偷偷来到太阳堡找络丝娘。可是络丝娘却不见了。他找遍了整个太阳堡也没找到。
络丝娘失踪后,留痕开始变得郁郁寡欢,整个人都没有活力,胜似一堆被人随便丢弃的泥巴。
在络丝娘失踪两年后的一个夏天,留痕在诺贡森林的楠溪江边和他族人一起捕鱼。
留痕拿着鱼叉叉鱼,他的族人负责把鱼赶到浅水的岸边。
又一次潜入水中的族人,看到水底有一具尸体,吓得返回岸上道:“有死尸,死尸。”
“在哪。”留痕道。
“在那。”族人道。
留痕潜入水中看到一具尸体沉在江底。尸体已经腐烂透彻,想必皮肉早已被鱼虾吃尽。一般尸体沉入江中定是白骨一具,可是这具白骨居然穿着衣服,穿着女人的衣服。
看到衣服的瞬间,留痕想起了他第一次与络丝娘见面的场景,当时络丝娘穿的与水中白骨穿的衣服一摸一样。
留痕抱起尸骨走上岸,仔细端详衣服的色泽,布料,他越想越感觉害怕,内心的忐忑此起彼伏,就像海上汹涌翻滚的波涛。他不顾族人反对,不顾后果,抱着那具尸体再次去往太阳堡。
在络丝娘的住处留痕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他还询问的周围的邻居。
邻居们也不清楚络丝娘去哪儿了。
留痕便拿来那具尸骨,让周围邻居辨认尸骨上的衣物,看是不是络丝娘生前穿的衣服。
邻居们见衣服道:“这衣服我曾见络丝娘也穿过。”
“对,我也见过。”
“这件衣服我也有。我看到络丝娘穿着这身衣服十分漂亮,便让她也给我做了一身一摸一样的。”
留痕听了邻居们的左一言,右一语。他道:“这个是不是络丝娘穿的。”
有一人走到尸骨末端,观察脚部。看到右脚二拇指指骨缺了一半。
“络丝娘。”有一人道。
“她真的是络丝娘。”又有人道。
“真的是络丝娘。”
“凭什么这么说。”留痕道。
“络丝娘的右脚在一年前被砸断了骨殖,是我不小心造成的。”一位中年妇人惭愧道。
“这件事我也知道。郎中是我请来的。”一位青年道。
“你是谁。”留痕道。
“他是我儿子。”中年妇女道。
听到这儿,留痕犹如五雷轰顶。双眸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神色失然,完全超乎了寻常人伤心时应有的表情。
在场的人看了留痕的表情,都吓得退避三舍。愤怒的留痕露出了脑后隐藏的脸。
“他的后脑!他的后脑!”
“有两只眼睛。”
“还有嘴。”
“是一张脸。”
“妖怪!妖怪!。”
“快跑啊!”
在场的人吓得四散逃命。
留痕使用软流术打穿了在场所有人的头颅,杀死了所有看到他脑后那张脸的人。抱起络丝娘的尸骨去向诺贡森林。
留痕选择了诺贡森林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安葬了络丝娘。
回到诺贡森林,回到家族留痕受到更严重的惩罚。蓝袍长老下令废除留痕大部分软流术。行刑前红衣文士,白袍祭司长说了一堆好话,也没用。留痕跪在他们三人面前,只是呆呆发愣,像是得了疯病。
留痕被绑在枯树牢的一棵枯树上,行刑前,一句话也不说。
随着蓝袍长老一声令下,红衣文士拿起三把匕首分别刺入留痕的后颈,前腹,左大腿内侧。
留痕三声嘶吼,昏了过去。
醒来的留痕发现自己带上了枷锁。
从这一刻起,留痕的内心开始变得晃动,暴躁,就像在超级台风中左右摇摆,像即将被连根拔起的大树。他决定要离开双面家族,去过自己的世界。这棵大树终于被超级台风连根拔起,飞的远远的。
每到饭点时间,都会有人来给留痕送饭。一日,留痕趁送饭人不注意,逃走了,送饭人被反关在里面。
留痕是一个有欲望的双面人。他的骨子里与其他双面人截然不同。
从小的留痕就有着极其叛逆的性格,他有自己的想法,对一些他认为不合理的族规敢于提出质疑,甚至要求蓝袍长老修改族规。
双面家族分四个等级:蓝袍长老居于金字塔顶端;红衣文士,白袍祭司长居于金字塔二层;居于三层的可以学习箭滴,也可以说位于家族底部没有学习箭滴权利;留痕一开始就生活在家族底部,没有学习箭滴的权利。后来经过一番努力,留痕也曾获得学习箭滴的权利,但只学的皮毛,没有学得精髓。
刺焰南齐,星巴尔找到塔洛将军带走的一帮人。那帮人见刺焰南齐,星巴尔回来就像见到了青天大老爷,纷纷前去诉苦。
刺焰南齐,星巴尔知道了塔洛将军被当成奸细抓的事。
“我们得救他们。”星巴尔道。
“怎么救,劫狱吗。”刺焰南齐道。
“不劫狱怎么救。”星巴尔道。
“不行,劫狱会带来更多麻烦。”刺焰南齐道。
“那怎么办。”星巴尔道。
“挖地洞。”刺焰南齐道。
“也只能这样了。”星巴尔道。
刺焰南齐顺手摸来几十把铁锹,开始挖地洞。
得到藏乌的霍夫曼又开始大量炼制白骨丹。又开始抓大量平民,逼他们喝下有白骨丹的水,再次把白骨丹投入更多的井中。
得到兵力补充的霍夫曼又开始大举进攻别国,实现它的霸业梦。
太阳堡,汗迪,贝斯卡丁三国在不到半个月就陷落了。萨摩,图坦王国在苦苦抵抗,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只剩下最北端的玉炔王国还没有遭到霍夫曼的第二次打击。还有就是洛汗克王国,让霍夫曼一直心存余悸。
霍夫曼在占领国家也给当地百姓吃白骨丹,往井里投白骨丹。因为这样更有利于霍夫曼的统治。
他国的百姓喝了下有白骨丹的水,全身发痒,口渴难耐,皮肉干裂就像干旱的大地一样。最后一个活生生的人愣变成了一副活白骨。
太阳堡陷落的当天夜里袅晴趁乱逃走了,一路向东,去往洛汗克王国方向。她带走了一本《千草万怪花》一书。
《千草万怪花》一书从竹树烟云的曾祖父就开始编撰,是经过几代人呕心沥血完成后。到竹树烟云这一代,只是查缺补漏。
袅晴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她想去找她的父亲,却又找不到路。
农夫一家白天行走在大街,晚上躲进废屋。
袅晴不知怎么走进了墨燹城。
走了许久,袅晴口渴了。她带井边打水喝。
刚要喝就听到“不能喝,不能喝。”一位小哥喊道。
袅晴没有听他的,眼看就要喝到嘴里,赶来的小哥一挥手打掉袅晴端的瓢。
“这水不能喝,有白骨丹,你不知道吗。”小哥道。
就在这时有三个骷髅兵走来,看到了这一幕。小哥抓起袅晴就跑,骷髅兵紧追不舍。
他们两那能跑的过骷髅兵,骷髅兵很快就追上了。在一条小巷里把他们二人堵住。
小巷的一间屋里恰好农夫一家刚藏在里面不久。
小哥捡起一根木棍打向骷髅兵,骷髅兵一刀就砍杀了小哥。
骷髅兵砍杀小哥后,把袅晴带到井水边,强迫她河水。
袅晴不肯,骷髅兵来硬的。
两个骷髅兵摁住,一个骷髅兵拿起桶,灌袅晴。说时迟那时快,农夫儿子破窗而出,砍杀了灌袅晴的骷髅兵。两个骷髅兵还没来得及捡起兵器,头便落地了。
“快进来!快进来!”农夫妻子对窗户外道。
农夫儿子扶起袅晴走进屋里。
河屠县位于玉炔国境内。玉炔国在最北端,它不与任何国家接壤,仅仅与诺贡森林有一条分割线。是一个以寒冷著称的国度。
在这里有千年不化雪山,几米甚至几十米厚的冰面。在一年的12月当中有九个月处在寒冷的冬季。其中的十二月,一月,二月极为寒冷,冷到让人能够听到大地在颤抖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嚎叫。
夜里寒风呼啸,犹如鬼哭狼嚎一般,让人难以入眠。
四月的天气,别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唯有玉炔国依旧是千里雪飘,万里冰封。
清晨,一缕阳光有气无力的照耀在冰雪表面,冰雪闪烁着耀眼的亮光,看上去银光光闪闪,好像华美的珠宝炫耀动人的外表。
“咣当”一门被人从里向外打开。
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眯着眼睛,瞳孔释放祥和的目光,嘴角微微上翘,是笑非笑的站在门前。
老人的表情难以捉摸,但可以肯定他今天的心情不会太差。
双手习惯性地放置在后背的腰间,右手握左手手腕。老人驼背,脖子与脑袋成一条直线,从远处看好似一个直立行走的乌龟。
老人的面容饱经沧桑,心中蕴藏了无数的故事与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阵寒风无理的扫过,老人的头发瞬时有了火力,随风飘动。同时,老人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向上抖动,面部表情依然是笑非笑,好像在迎接新一天的到了。
老人大步向前走出门外,门没关。有目的的向东而去。老人的脚踩在昨天下的雪上“吱吱”作响,犹如独特的乐曲陪伴孤单的老人。
路上行人少得可怜,放眼望去,茫茫无际,除了蓝天还有白云。
老人目光坚定,没有停止脚步。眼中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人走来。老人面容有了些许变化,也许是天气太过寒冷,想通过面容的改变来证明自己的五官没有被寒风击倒。
迎面走了的人与老人在相距几米的距离便主动打招呼,畏畏缩缩的却又带有三分调侃道:“怎么,又去看你的‘孩子们。’”畏畏缩缩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寒冷。声音明显是一名男性。
与老人打招呼的人五十多岁,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经不起一点大自然的洗礼,双手交错的拥进那温暖的袖筒,他的衣着与老人形成一个明显的对比。
老人祥和目光变得犀利,穿过他的瞳孔看到他的心在寒冷。
老人保持原态,心静气和道:“我的‘孩子’他们需要我。”
“你说,你养那玩意有什么用。”五十多岁的男子又已习惯星的口气发出一种让人恶心的声音道。
老人早已习惯了这种无耻的询问,对他说的话并不在意。只是用一种他特有的目光死死盯着对方,这种目光就像刺眼的亮光,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五十多岁的男子与老人对视几秒钟,便觉得有点儿头晕难受,立刻转头并用手揉揉太阳穴,让自己保持清醒。
竹树烟云来到河屠县。来到茧一村香的家。
“老兄,在吗!在吗!”
“我进来了。”
“我真的进来了。”
敞开的门中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