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诺贡森林的、救刺焰南齐的农夫回想了最近发生在诺贡森林的一切怪事:深埋的巨人觉醒;双面家族遭到灭绝性屠杀;他知道天下定有变数,大事即将发生,身为玄圭家族的后裔,他们的做点什么,他们的为天下将要发生的大事做点什么。
“父亲,我们要去哪儿。”农夫儿子看到父亲在收拾行李时问道。
“回猃狁。”
“回猃狁干什么,我们在这儿住的不是挺好的吗,无忧无虑的。”农夫的儿子有一丝不情愿和忐忑。
“放心,回猃狁没有人会认识我们。”
“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赶紧收拾东西。”
农夫的家人坐着一辆马车前行。一路上他们看到稀稀拉拉,破败不堪的人在路边支起窝棚,勉强度日。
农夫停下马车,走到一个正在修缮窝棚前的人道:“打扰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怎么住在这儿。”
“猃狁国回不去了。”修缮窝棚的人难过道。
“为什么。”
“半年前,猃狁来了个花骷髅,花骷髅在井水中投药,好多人喝了井中的水变成了活骷髅,活骷髅成了花骷髅的爪牙,花骷髅命令活骷髅在城中的各个入口强迫百姓喝毒水。现在的城中十家有十家是空的。”
“活骷髅?”农夫听了“活骷髅”三字就像听到公鸡下蛋的表情一样。
“会行走的骷髅。”
“花骷髅往井中投的什么药。”
“谁知道。”
“那你们平时吃什么呢。”
“有什么吃什么。”
“这儿距猃狁还有多远。”
“还有十里。”
“十里。”农夫看看天气,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今天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行。”
“我们的粮食还有多少。拿出来给大伙分一分。”
农夫儿子拿出一些咸鱼、馒头、自制的彩尾鱼酱,各种野果。
那些逃难的人见了咸鱼、馒头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老虎见了新鲜美味的绵羊,就像猫见了鱼,鲨鱼闻见了血腥味。
农夫儿子还没有来的及递给逃难人,逃难人就如饿虎扑食般的从他的手里生生的抢夺而去,蹲在一旁狼吞虎咽吃。这一刻饥饿人根本不顾什么礼义廉耻了,社会道德,谁抢上谁就吃,抢不上的只有挨饿。
古人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一点也不假。
农夫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有一种似怪非怪的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卡在心间,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农夫儿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他看着眼前的一干如饥似渴的人,他对这种情况做出一种他不应有的反应,这种反应只有经历过沧海桑田的人才有--面不改色的点点头,表示对这样情形的理解。
逃难人吃完后站起来走开,有的人还在找,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就像理所应当一样,就像你欠他的一样,就像如果你不这么做你就会遭唾骂一样。
“父亲,今晚怎么休息。”
“你和我睡地下,让你娘和你妹妹睡车上。”幸好农夫妻子带了些被褥,席草席。
“父亲,他们把粮食都吃的差不多了。”
“没事,办法总比困难多。”
“父亲,看来我们明天不好进城啊。”
“得想个办法进去。”
“办法总会有的,先生火做饭。”
塔洛将军的给大家找吃的,毕竟这么多张要吃饭的嘴。于是塔洛将军带领几个年轻力壮的去找。
四月的天空雨纷纷,傍晚时分下起了毛毛细雨雨,雨势就像蚊子在撒尿。
找着找着就来到了白冢山。翻过围好的栅栏,一路向上。
在一座残破的亭旁边,看到一具骷髅躺在那儿,死了有些时候了。
接着往上爬,来到山顶。
看到三口白色棺材。
“这是什么地方啊。”跟随塔洛将军的年轻人道。
“看着像棺材。”
“这些是干什么的。”
“好漂亮的大理石。”
“该不会有什么宝贝吧。”
“千万别碰这些东西,说不好会触发机关陷阱的。”
“你们看这上面精美的雕刻,好特别。”塔洛将军道。
向东的棺椁里一双蓝色眼睛睁开,圆溜溜的在眼眶中转来转去。棺椁中的人密切聆听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它的努力寻找下个献血者。
塔洛将军领着一帮人说的话,向东的棺椁中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走吧,去别吃找。”塔洛将军道。
塔洛将军带领的一个年轻人在抚摸向东的棺椁时,划破了手指,鲜血滴在了棺椁表面,血迹瞬间不见了,划破手指的年轻人也没有在意这一奇怪现象,也没有和别人说。只是把划破的手指放在裤腿上蹭蹭,便离开。
袅晴打扫刺焰南齐,星巴尔住过的房间,在床垫下发现了一张地图。
袅晴拿到图,第一时间交给他的父亲。
竹树烟云见到图,一眼认出了图。并说出图的名字。
“按图索骥图。”
“图哪儿来的?”
“刺焰南齐房中发现的。”
“晴,我明天要出远门,你要看护好家园。”
“父亲,你要去哪。”
“去河屠县找你的茧一村香爷爷。”
“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月。”
塔洛将军私上白冢山,在下山时碰到了巡山的卫士。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上白冢山。”
“我们没有吃的,想上山找点吃的。”
“大胆,还敢上山找吃的。”
“把他们给我绑了。”
“等等,为什么抓我们。”
“凭你们私上白冢山。”
“我们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山是禁山。”
“不是本地人,那你们是哪儿来的。”
“我们是猃狁逃难过来的。”
“那就是奸细了,赶紧带走。”
塔洛将军见势不妙,奋力反抗,帮助其中一人成功逃走。
逃走的回去报信。
大家听了报信人的消息,都感到无助了。他们只好自己动手。
天亮了,农夫一家赶着马车有说有笑地继续前行。说着说着,笑呵呵地就到猃狁城下。
农夫一家来到墨燹城下。
墨燹昔日猃狁王国的都城,天下有名的都市之一,如今繁华落尽。
墨燹城门前有两个骷髅兵把守。
城门路口有躺在地上大喊:痒死我了!痒死我了!还不停的在地上打滚,翻来覆去的。
“看来这下麻烦了。”农夫儿子道。
“不麻烦,我有办法。”农夫道。
“什么办法。”农夫女儿道。
“有样学样。”农夫道。
农夫妻子,儿子,女儿相互看看,一脸懵然的状态。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农夫一边假装挠痒一边走向城门口。
农夫妻子,儿子,女儿纷纷效仿。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走向城门口。把守的骷髅兵看看,没有理会。
农夫一家成功进入了墨燹。
街道两边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就像冬天光秃秃的树干。
天黑后,找一间废弃的屋子藏身。
红衣文士在受尽各种酷刑之后,被放下来。趁骷髅兵不注意,悄悄拿出留痕留给他的那张纸条。
展开纸条看到用意象文写的五个意味深长的字:水淹枯树牢。
看完红衣文士把纸条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来人!来人!我要见留痕。”
红衣文士告诉了留痕打开望世纪的方法。
留痕走后红衣文士发疯了,疯的很厉害。他先是仰天怒吼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嘴,十分痛苦的样子,就像在受千刀万剐的酷刑。一番挣扎后,红衣文士变了,血红的眼球,长长的獠牙。
开始凶猛撕咬牢门立柱,三下五除二,一根立柱被咬断了,接着脚踢,拳打,两根立柱瞬间折断。
红衣文士越狱了,把守狱门骷髅兵都被咬死了。骷髅兵的头骨被咬碎了。
“骨王,我得到打开望世纪的方法了。”留痕第一时间跑去报告霍夫曼。
“真的。”霍夫曼道。
“真的。”留痕道。
霍夫曼拿出他自己藏好的望世纪道:“当着我的面打开它。”
“是。”留痕道。
留痕的嘴里喃喃的念着一种霍夫曼听不懂的言语。
霍夫曼听到的是“呜呜呀呀的,乱七八糟的。”
只听见那地上的望世纪“咔、咔、咔”地响了三声。望世纪就像军人听到命令一样,三棱锥形状的望世纪就像开放的花骨朵一样缓缓开启。
“这是就是藏乌。”霍夫曼道。
“没错,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藏乌。这就是您日思夜想藏乌。”留痕道。
“怎么这么黑。”霍夫曼道。
“就是这么黑。”留痕道。
霍夫曼拿手去拿藏乌,双手托出藏乌。柔软的藏乌立刻变硬,硬如磐石。
霍夫曼用的骨手触摸藏乌道:“怎么这么硬。”
“藏乌遇风,空气而硬,遇水而裂。是一种百灵圣物。”留痕道。
“何为百灵圣物。”霍夫曼道。
“藏乌是是世间少有的活槿乌,位于百灵之首。”留痕道。
“快把尤他叫来。”霍夫曼道。
“尤他,快拿这些藏乌去炼白骨丹。”霍夫曼道。
“这是,这是藏乌。哪儿来的。”尤他道。
“这是留痕的功劳。我要好好封赏他。留痕,想要点什么。”霍夫曼道。
“骨王,随便赏点什么都行。”留痕道。
“这是本王的腰牌,洛葵宫你可以随便进出。”霍夫曼道。
“多谢骨王。”留痕道。
“你再看看你,尤他。你说要给本王找什么《邪种》,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废物一个。”霍夫曼斥责道。
洛汗克王国早朝散去,李大人最后一个走。他叫住了方六方公公。
“方公公,过来。”
“李大人,有什么事吗。”
“来这边说。”李大人抓住方公公的手走到一根立柱后面。
“方公公,进来可好。”
“李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那我就说了,您可别生气牙。”
“说吧。”
“那个小女孩是哪儿来的。”
“什么小女孩,你在说什么。”
“方公公,别装了,那天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你和一个小女孩一起吃饭,我听见你叫那小女孩叫‘眄儿’。”
“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女孩,你一定是看错了。”说完方公公神色匆匆离开。
“哼!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李大人有二分神气道。
躲在暗处的蒙将军偷听到了李大人与方公公的谈话。
蒙将军私下来到方公公住所查看,看到院落中独自玩耍的小女孩正是尤他的女儿。
蒙将军想起旧事:尤他的女儿明明被自己亲手卖掉,卖的地方很偏僻,怎么会出现在方公公家里。
李大人出钱从江湖上请来一帮探子,帮他昼夜监视方公公的住宅。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晚上住宅里的方公公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蒙将军来到李府,告诉李大人关于方公公收养的小女孩的事。
思前想后,方公公想到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就是送走他收养的小女孩。
晚饭,方公公在小女孩的饭里放了蒙汗药,小女孩被蒙翻了。等到深夜,方公公把小女孩卷在被子里,只露出小脑袋。四下无人,方公公打开门去往别地。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方公公就察觉有人在跟踪他。
方公公六神无主了,怎么办!怎么办!他的额头急出了汗,大把的汗。
正当方公公想办法时,跟踪他的人很快就把方公公,小女孩包围了。包围他们的有六人,六人都拔出了闪闪发亮的月牙弯刀,在月光的照耀下,月牙弯刀显得更亮了。
“你们是什么人。”
“留下孩子,饶你不死。”
“不,绝不。”
一名蒙面人忽然上来抢夺,方公公拼死守护。
又上来一名蒙面人抢夺,方公公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手中的孩子被抢走了。他本人也摔了个嘴啃泥。
方公公扑上去死死抓住抱有孩子的蒙面人道:“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孩子在蒙面人的怀中欲哭不止。
抱孩子的蒙面人朝方公公连踢三脚,方公公就是不放。
蒙面人急了,挥刀向方公公砍去。
千钧一发时刻,刺焰南齐夺下星巴尔手中的手杖,像投标枪一样把手杖投出去,手杖刺穿挥刀砍方公公的蒙面人,蒙面人当场吐血而亡。
剩下五个蒙面人围成一个圈,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
方公公赶紧去抢孩子,但蒙面人赶在方公公面前抢走了孩子。
五人拿到孩子就走。
“孩子!孩子!”方公公一边追一边喊。
刺焰南齐,星巴尔去追。
刺焰南齐与星巴尔一前一后堵住五个蒙面人的去路。刺焰南齐道:“留下孩子。”
五人相互看看,把孩子抛给刺焰南齐,几个空飞,走了。
救下孩子,两人赶回原地,方公公早已经走了。
没办法。刺焰南齐,星巴尔带走了小女孩。
“霍夫曼,不好了。红衣文士他发疯后越狱了。”白骨麻三秆匆匆来报。
“什么。什么时候。”
“昨晚。”
“蠢货,昨晚越狱,为何现在才报。”
“骨王,我是在今早上查看牢房才发现的,所有卫士都被咬死了。”
“咬死了,快带我去。”
牢房一片狼藉,七零八落。骷髅兵被咬碎的头骨散落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