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焰南齐扛着受伤的梅花鹿去往江边的方向,路上看见一群身穿白衣的人乘船在江中打捞着什么。
刺焰南齐道:“你看那些白衣人在找什么呢?”
农夫的儿子道:“那些白衣人我也是第一次见。或许他们在抓鱼。”
刺焰南齐道:“抓鱼,我看不像。”
农夫的儿子道:“开个玩笑。”
刺焰南齐给受伤梅花鹿的清洗伤口,包扎后放生。
在回去的路上,刺焰南齐在想:伤已痊愈,我是时候离开了。
午饭过后,刺焰南齐收拾行李准备向农夫一家辞行,在辞行前左思右想该如何开口。这两个月来特别感谢他们一家细心的照料,这份恩情也只有日后才能报答了。
农夫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经知道他所救下的人有一颗急切回家的心。现在所救之人伤已痊愈,他更想回家了。与其让他难为情的开口,不如自己说出来,好人做到底。想到这些,农夫主动去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进门后农夫看到床上收拾好的行李摆在床上。
“南齐,你的伤痊愈了,想走就走吧,不用有那么多的顾虑。我想你家人也希望你很快回去。”
“多谢救命之恩,来日定当后报。”跪在地上给农夫三磕头。
农夫的儿子道:“南齐兄,这张弓送给你。带着它上路防身用。”
农夫道:“林中常有野兽出没,千万小心啊。”
农夫的妻子道:“来,把这些食物,酒水带着路上吃。”
刺焰南齐道:“告辞。”
回家路漫漫,陪伴他的只有白天与黑夜,太阳与月亮。晚上,刺焰南齐爬到一棵高大的树木上找到一个舒适位置休息,马栓在旁边的树上。
刺焰南齐躺在一个适合睡觉的树枝上,他昏昏欲睡。一声惨烈的嘶鸣划破天际,那声音直叫人胆寒,使人发慌。树上的刺焰南齐被惊醒,焦躁不安,睡意全无,树下一片漆黑,又不能轻易下去,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等天亮。他只听到草丛中有摩擦、拖动的声音。
刺焰南齐揉揉黏糊的双眼,看到地上除马的头颅之外其它部位都没了。草丛中血迹斑斑,到处都是。但有一条血迹很明显,一直向着某个方向。
刺焰南齐看到这一惨烈的景象,心疼不已。心疼自己多年的战马死于虎狼之口,成为虎狼的晚餐。倒霉的他看来只有徒步回家了。
好奇心迫使刺焰南齐跟随血迹一路寻去,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野兽吃了他的坐骑。
走的越远,血迹变得稀稀拉拉的出现在一座高大的山头上戛然而止。一番四处寻找,蛛丝马迹出现在眼里。一个奇怪的山洞浮现出来。刺焰南齐点亮火把,小心翼翼的走入山洞,看到三只幼虎伏在草丛里憨憨入睡。正当要离开之时,一只虎妈妈口携食物回来,口中叼着的正是自己的马。
若大个洞穴空空如野,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这下可遭了,怎么办!怎么办呢!虎妈妈发现了我,虎妈妈的一声咆哮整个洞穴都在颤动。松开口中的食物,目不转睛的盯着刺焰南齐。刺焰南齐退一步,虎妈妈向前迈一步;刺焰南齐往左一步,虎妈妈往左一步;刺焰南齐不动,虎妈妈不动。刺焰南齐与虎妈妈形成人眼瞪虎眼之势。
僵持数秒之后,虎妈妈似乎不想与刺焰南齐僵持下去,想早点结束这人虎纷争,试探性向前,左右来回走动。一时间,刺焰南齐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憨憨入睡的幼虎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妈妈在和一个陌生的双腿站立的怪物对质。幼虎傻傻的十分可爱,它还没有太多的阅历,对外来的其它一切充满好奇。幼虎走到刺焰南齐脚踝处蹭蹭皮毛,吓得刺焰南齐一动也不敢动,蹭完皮毛幼虎走到妈妈身边,虎妈妈伸出舌头在幼虎的头顶舔两下,好像在对孩子说你没事吧,我的孩子。
另外的两只幼虎先后醒来,自觉走到妈妈身边。妈妈一视同仁,在幼虎的头顶舔两下。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刺焰南齐见到这一温馨的场面心里不禁想到养育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将自己养大,同时意识到这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
刺焰南齐向左寸步轻声移动,生怕惊动虎妈妈。虎妈妈还是发现了他想逃走,又低头看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孩子,放刺焰南齐离开。
刺焰南齐走出虎口,随便靠在一块呈褐色“巨石”上休息缓口气,收回刚刚悬在山崖边上的心。
“巨石”的感觉软软的,不像是石头,没有石头那么坚硬,棱角分明。刺焰南齐感觉怪怪的,像是坐在肉垫上的感觉。站起身,手触摸褐色“巨石”,凉凉的且有些粗糙感。刺焰南齐挥起手掌连拍三下,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目的地,有方向的与“巨石”背向而行。边走边四处张望,走了一定的距离停下来回头看,还需努力,百米在脚下略过,回头张望脸上浮出满满的笑容。他看到一座高大挺拔连绵起伏的“山脉”矗立在不远处。
山脉南北走向,南低北高。
百米外的“山脉”比其周围的山脉高出许多,与周围的山脉有许多明显的不同。它怪异的形状像极了一个人躺在那里双腿弯曲,也长有大量的绿色植物。
刺焰南齐爬上这座山脉的顶端,开始搜寻着什么。眼睛四处张望,神情屹然像是丢失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不放过一寸土地和每一个犄角旮旯。
搜寻大半天一无所获。坐在草地上开始思考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正确,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现。
如果错误,错在哪里。
经过三天的“选拔”尤他为他的长生不老丹找到了下家。经过一番策划,在一个风清明月的夜晚用蒙汗药将一名年轻力壮的男子蒙翻,捆绑关押在一间地下室。
尤他抓的这名男子名叫麻三秆没有正当的职业,吃喝嫖赌,爱占便宜耍小聪明。懒,在当地可是数一数二的。人戏称“核桃虫”,坑蒙拐骗,捞取不义钱财。住着父辈遗留下来的几间房屋。
初醒的麻三秆仍是满脑子疑惑,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嘴被塞住了,想要挣扎,但身上的绳索紧紧将他捆绑。他开始回想尤他昨晚对他说的那些花言巧语,那些所谓的大道理,在饭桌上一个劲的对他劝酒,连喝三四杯也不知是那一杯下了药,稀里糊涂的就喝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尤他抓他干什么,往日无冤继日无仇的。自己穷的叮当响,勒索钱财也不应该找他。
尤他推开门走进来,麻三秆哼哼几声,示意让尤他给他松绑。尤他只是把他嘴里的那团布拿下。
尤他恂恂道:“麻三秆,来,吃饭。”
麻三秆怒吼道:“吃什么饭,你赶紧给我解开。你个王八蛋,敢跟老子玩阴的。”
尤他安慰道:“别生气,我想你一定饿了。”
尤他打开食盒,香喷喷饭菜溢出诱人的香气,麻三秆贪吃的欲望暴露出来,抿抿嘴唇。尤他把食盒的饭菜一一罢出来。
麻三秆嘴馋道:“哟,这么多。”
尤他笑迎道:“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麻三秆饿不可待道:“我还真有点饿了,快给老子解开。”
尤他解开绳索。
酒足饭饱的麻三秆靠在墙壁上打了个嗝。捡起地上一根较坚硬稻草当作牙签挠牙。边挠牙嘴里边发问道:“你这好吃好喝的招待我,有什么事赶紧说。”
尤他故装作有苦衷的样子道:“此事不知该如何开口,待我前去拿壶酒来,你我边喝边聊。”。
麻三秆道:“快去”。说出二字,“呸”的一声把附着在牙齿表面残羹吐在地上,傲气十足。
尤他拿着空酒壶手背在后面驼背走出地牢嘴里带刺道:“什么东西,刁民一个。”
拿了一壶酒,又拿了一酒杯,再次走入地牢。
尤他斟好两杯酒道:“兄弟,哥想求你办件事。你能答应吗?”
麻三秆双眼生疑道:“什么事。”
尤他装可怜道:“唉!别提了。之所以把你关在这儿是想让你替我的一个亲戚受几天不白之冤。”
麻三秆道:“什么不白之冤。”
尤他道:“你不要害怕,不是什么大事。我的一个侄儿在我这里寄宿几天,没成想把别人打伤了,人家说我管教不严非得要去报官。我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久。”
麻三秆道:“别说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替你的侄儿受累,在这儿关着。”
尤他道:“正是此意。不过你放心,我会天天好酒好肉的招待你。另外每天一两银子。”
麻三秆道:“真的。还有这好事,你可别蒙我。”
尤他道:“兄台说哪里话,此有不当真之理。为表诚意这儿有三两银子请先收下。”
麻三秆道:“你是外乡的吧。”
尤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麻三秆道:“你不想报官私下解决纠纷,还有你怪异的穿着打扮。”
尤他老实道:“是,我确实是外地人。”
麻三秆道:“来此做生意吗?”
尤物道:“是,做布帛生意。”
麻三秆道:“原来是这样。直说吧,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尤他道:“你答应了?”
麻三秆道:“答应,不过你还得给我几匹布。”
尤他道:“好说,好说。至于你什么时候可以不出去我不清楚,不过你放心不会太久。过两天我去伤者家属探望说明此事,让他来亲自看看。说不定两天过后你就可以出来了。”
麻三秆道:“那我就先委屈几天。”
尤他道:“多谢,来,干杯。”
刺焰南齐再一次爬上山顶,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头顶的太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刺焰南齐的身上感觉暖暖的,很贴心。眺望中的刺焰南齐眼中闪现出几道明亮耀眼的光芒,惊喜万分。
刺焰南齐快马加鞭跑向闪光的地方。眼前出现一个湖泊,湖水清澈透明。刺焰南齐两手没入水中往脸上泼水,手作器皿盛水喝,把空空的酒壶打满,围绕湖泊转了一圈。稍作休息后刺焰南齐去寻找下一个湖泊。
两个湖泊相距几公里。徒步半柱香的时间方可到达。
刺焰南齐走到一半多的距离有些腿乏与饥饿。拿出随身食物补充营养。
天空中的橘黄的霞光美丽动人,宛如仙女挂在天边的衣衫。
走到另一处湖泊,夜幕逐渐降临,霞光逐渐暗去。深林夜行动物开始活跃,跳动,觅食甚至求偶。
躲在树枝上的刺焰南齐刚刚闭眼休息就听到树下有动物摩擦草皮的声音。警觉的刺焰南齐竖起耳朵心无旁骛的聆听地面哧哧的摩擦声。哧哧的摩擦声慢慢远去,虚惊一场。睡意很快降临,刺焰南齐系好“安全带”后睡着了。
尤他搬开餐桌,蹲在地上小心轻声的掀起一块地砖。下面是关押麻三秆的地牢。尤他关注试验品的身体的变化并作相应的记录,每隔五个时辰观察一次。
第一天没有明显的表现身体或生理变化,一切如旧。
睡梦中的刺焰南齐被耀眼阳光灼醒。刺焰南齐来到湖边寻找到一个制高点。脱去上衣,手中拿着一支箭跳入湖中,湖水数十米深,刺焰南齐潜入水底手指涂抹底面扬起灰尘,眼前浑浊的水使他迅速手掩口鼻离开,返回岸上。捡起上衣潜入水底,有了上次的经验刺焰南齐这次将上衣铺在水底,手搁置在衣服底下摸索,衣服成功的阻挡灰尘的扬起。
刺焰南齐手的触感柔软还有一丝的热度。这些发现令他足以高兴三天,再返回水面的路上抓到两条鱼,午饭有着落了--美味的烤鱼。
刺焰南齐双手食指穿过鱼嘴从鱼鳃处穿出,形成一个鱼钩状,回到制高点生火烤鱼。
尤他饭点送饭。
麻三秆如饥似渴道:“我快渴死了,快给我水。”一把夺过尤他手里的食盒拿出酒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的一壶酒就这样下肚了。
麻三秆松了口气道:“你幸亏来的及时,我差点渴死。以后多带几壶酒来。”
尤他在思考是不是药起作用了,对麻三秆说的话没有根本没有听见,走神了。
麻三秆拍拍尤他的胳膊道:“怎么了,我刚刚说的你听见没有。”
尤他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麻三秆道:“以后多带几壶酒来。”
尤他道:“好嘞。”
麻三秆今天吃的长生不老丹尤他全部放在酒里。查看的时辰到了尤他照旧查看,做记录。看到地牢的试验品一直在挠自己的身体嘴里不间断的喊:“水!水!我要喝水水!”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迫切,双手使劲敲打牢门。看到这里尤他关好暗门,做好记录。
尤他手里拿着一棵长生不老丹搁置眼前左看右看眉宇间疑惑道:“真的发挥作用了。这东西真的可以长生不老。”看后藏于暗格,起身去往炼丹室。
麻三秆在地下室难受的翻来覆去,又渴又痒。
刺焰南齐道:“还是穿干衣服舒服啊。”穿好衣服躺在草坪里休息。耳边又传来哧哧摩擦草皮的声音,刺焰南齐坐起身看到一条水蟒爬上岸虎视眈眈朝自己爬来。水蟒六七米长,饥肠辘辘明显是冲刺焰南齐来的,它把刺焰南齐当作最后的午餐,这一次下肚三个月不用再进食。
刺焰南齐翻一个跟头顺起箭的刹那带起火把,做好防御准备。水蟒步步逼近,不断发起试探性攻击。刺焰南齐挥动火把,水蟒不敢轻易进攻。火光的热量把水蟒逼在三米之外。水蟒的舌头吞吞吐吐,锋利的牙齿使人胆寒。火把的火苗在减小,水蟒就在等待火光的熄灭。刺焰南齐在想该如何摆脱水蟒,他可不想成为水蟒的盘中餐,那样岂不是太窝囊,太寒碜,堂堂的猃狁国王子尽葬身于水蟒腹中是笑话还是悲哀,是天意还是意。
在这样的环境中葬身于水蟒腹中不会有人知晓,天知地知,水蟒知。
刺焰南齐心决心背水一战,不是水蟒死就是刺焰南齐亡。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死地然后生的道理刺焰南齐心知肚明。
刺焰南齐扔掉火把,从后背摸出几根箭插在周围的草地上,留一根在手里攥着并做好一个向前冲的准备。
水蟒似乎知道刺焰南齐是块难啃的骨头,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示威以此来震慑对方。
水蟒跃跃欲试不断向前,刺焰南齐步步后退,已无路可退,在退一步便会掉入湖中。一旦掉入湖中刺焰南齐必死无疑,在水里是占不到便宜的,所以先发制人,谁知出击不利,被脚下的一根藤蔓绊倒在地。水蟒见机会来了迅速上前紧紧将刺焰南齐缠绕,越来越紧,刺焰南齐呼吸出现困难,原来手握箭的那只手被缠绕住了。
不幸中的万幸另一只手可以勉强活动,刺焰南齐用九牛二虎之力弯曲手臂到肩膀背后艰难的拔出一支箭刺穿水蟒的皮肉,一连三下。
水蟒勒的更紧了,刺焰南齐的生死只在毫厘之间。刺水蟒的皮肉起不到任何作用,刺焰南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瞄准水蟒的头部猛刺下去,水蟒疼痛难忍,用力挣扎想要甩掉头部的箭,没想到用力过猛从制高点跌入湖中。
水蟒受到重伤,在水中水蟒松开刺焰南齐逃走,游到一半水蟒沉入湖底,鲜血又下而上染红湖水。
刺焰南齐双眼合拢,双臂张开,面部向上在慢慢下沉,活像一个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被敌人执行死刑抛入湖中,泰然自若。
尤他手握一个精致的盒子从炼丹室走出。走到窗户边看看,已是晚上的戌时。
提起食盒去往地牢,远远的就听到麻三秆的痛苦的呻吟,比前几个时辰越发厉害,尤他有点害怕。
打开地板暗门看到麻三秆头发蓬乱,嘴唇发白,眼中布满血丝,大喊“水!水。”身体有好多处挠破出血,还在不断的挠,人不人鬼不鬼的,看到这里尤他心惊肉跳,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是真的。
正值心跳加数之时忽闻敲门声响起,尤他更是惶恐。以为麻三秆的家人来寻,敲门声急切而刻不容缓。
左右为难时门外忽不耐烦道:“有人在家吗。”
尤他诚惶诚恐的打开家门一看是邻居章铺子。
尤他道:“有什么事吗?”
章铺子道:“你们家怎么回事,吵死了,让不让人睡觉了。”
尤他致歉道:“实在对不住,我马上处理。”
章铺子道:“快点啊。”
尤他道:“好,好,好。马上处理。”
章铺子甩着头,吊儿郎当走了。
尤他道:“麻三秆呀麻三秆,你不是要喝水吗。我这次就让你喝个够。”
食盒里的食物拿出,又取来三壶酒加入蒙汗药摇匀放入食盒去往地牢。
关在地牢的麻三秆见有人来此将手伸出牢门道:“快给我水。”
尤他不敢太靠近,放在麻三秆可以够到的地方离去静等药性发作。
约一袋烟的功夫麻三秆的乱叫声没有了,尤他打开地板暗格查看,麻三秆睡到在地,三个酒壶七横八竖,滴酒未剩,尤他点头示好。顺手拿起一根比之前粗大的绳索来到地牢。
麻三秆被紧紧捆绑,比之前更紧,嘴被堵的严丝合缝。仔细检查没有漏洞,尤他放心离去。
半月将至。关在地牢的麻三秆骨瘦嶙峋,皮包骨头,皮肤干裂就像干旱已久的庄稼地,头发完全脱落蜷爬在地上不喊也不叫。
尤他见此情形,感觉事情不妙,亲自去查看。手刚触碰到麻三秆皮肤,一块皮肤掉落,露出骨头。再换别处也是如此,魂飞魄散的撞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