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哑然,好半天才诺诺出声,“那是我罪有应得!是我阮家没有安守本分。”声音细如蚊蚋,飘散在空气中。
“阮玲玉,你不要跟这个疯婆子说话,她是被权势熏昏了头脑,早就分不清是非黑白了。”韩佩瑶扯过阮玲玉虎仔身后,恶狠狠的瞪着秦世荣父女俩。
虽然她曾经看不惯阮玲玉自视过高,但是难得的是在冷宫呆了一段时间,洗净铅粉,褪去浮华,收敛了心性,更加的平和近人,让她的美丽更加轻尘脱俗。
秦世荣没有理会几个女人之间的口舌之争,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晚要是再找不出传国玉玺,恐怕事情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这样一想,心里就越加的不安,烦躁不已。
“龙天昊,识相的赶快交出传国玉玺,不要想着玩什么花样。如若你在不叫出来,别怪我让她们血溅当场。”秦世荣一直压在大殿中央的一干嫔妃,厉声威吓道。
龙天昊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啊。”一声惨叫,一个贵人倒在了血泊中。
“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啊。”又是两个婕妤丧失了生命。
此时,大殿上一阵骚动,所有的后宫嫔妃紧紧的挤作一团,寻求安慰,那地上流淌着的新鲜血液刺激着他们的大脑神经,让他们一个个像筛糠的筛子一样,哆嗦个不停,好像受惊的鸟儿正等待着被宰的命运。连一向见过大风浪的老大臣,面对如此血腥的大屠杀也不禁下的面如土色。
龙天昊没有睁眼,不过,眉头已经拧成了个结。
“父皇”一声清脆的童音打破的大殿上死亡的沉寂,龙天昊身形微微一颤,依然没有睁开眼,不过他的右手紧紧的扣着一枚透骨钉,只等着最后一刻深深的摄入那个小小的身体里。
是的,他会亲手结束自己的女儿的性命,皇家的女儿宁可死在自己的手里,也不能死在敌人的手上。
“皇上,皇上,求求您救救平阳吧。皇上,她还那么的小,皇上,臣妾求求您了……”许美人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扑上前,直到白玉台阶前跪下,不停地重重的给龙天昊求情,额头上的皮蹭破了,鲜血渗了出来,可是她依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只一个劲的求龙天昊救平阳。
她虽然直到这个时候不该向皇上求助,那样只会更加让秦世荣的阴谋得逞,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平阳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她不能没有她啊!
帝王的爱太薄凉,何况那个人的爱只给了一个人。所以她从没有想过去争宠什么的,直想守着平阳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可是,现在,她的宝贝就要被人无情的夺去了,而他的丈夫,那个君王是唯一能够就她孩儿的人,只要他交出传国玉玺。
“砰砰砰……”的磕头生在大典上急促的响起,深的人心里直发凉。
“哈哈哈哈……龙天昊,怎么,难道你连皇室唯一的公主,你唯一的血脉也要看着她眼睁睁的死去吗?哈哈哈哈……”
“父皇,父皇……”一声声的呼唤打在众人的心上,所有人忘记了自己的安慰,全都望向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
太后睁开了眼,不忍的看了一眼许美人和平阳,再次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口中喃喃自语,一手数着佛珠,念起了着佛经,竟是《往生咒》。
“龙天昊,你交还是不交。”秦世荣看着无动于衷的龙天昊,恨得咬牙切齿,“哼,我要看你到底坚持到什么时候?杀!”
手起,刀落。
“铮。”
“住手。”
随着一声刀剑掉落的脆响,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扫向声音的来源处,两个身形娇小的侍卫装扮的女子一前一后的越过层层众人走向大殿中央。
龙天昊手一抖,没来及发出的透骨钉“叮”的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
太后也蓦然睁开了双眼,看向来人。
“皇后?”有人惊呼出声。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鸢低喃,“那燕云开……”
秦氏父女对望一眼,不安迅速在心头扩大。
罗畅到了,那么燕云开也应该在不远处。
“无极门不是一向不参与朝廷争斗吗?”秦世荣依然抱着侥幸的心里做最后的挣扎,倒是秦鸢要理智的多。“父亲,燕云开不也接收了龙天昊的封赏,在朝为官了吗?”
最后的一点点侥幸也被秦鸢的一句话给打入了无底深渊,秦世荣知道,今天也算是走到头了。
“哼,大不了鱼死网破!”秦世荣露出一脸阴狠,秦鸢更是一脸担忧,皱紧了眉头。
在秦氏父女一旁计议的时候,龙天昊这边可就精彩多了。
那十几个老大臣看见皇后娘娘不畏危险的参与了进来,一个个神情激动,大赞其勇气可嘉,对皇上对朝廷的衷心,可表日月。
也有为皇后的迂腐,不趁机逃走而大叹惋惜,要知道这个时候是能走一个是一个。平时见这皇后听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了呢?
“皇后,你干什么要回来,难道还现我们这么多人去死还嫌不够多,你应邀来添上一条人命吗?你有那同生共死的决心,还不如去搬救兵来救出皇上,或者为我们报仇的总行啊!现在可好,我们都一网成擒了,真不知道你平时那么寂静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你,你真真是气死我了……”最直爽的韩佩瑶也顾不上礼仪尊卑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