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子,又是闷热的一个清晨。
大早上的,就开始闷热也是够了!
浑身黏黏糊糊的触感让吉尔恨不得立刻就去冲个澡,凉快一下的同时也能清爽一下。
可惜他没有,再怎么咸鱼也是坐在了位置上,屁股决定脑袋,脑袋决定了思维,一种责任感让他不得不恋恋不舍的离开柔软的床榻。
穿上短袖汗衫,两臂健康的小麦色暴露在空气中,极低的体脂率让肌肉的线条同样显露出来,一丝一缕的充满了暴力美感。
内裤,裤子,换了新的。
好在现在家大业大,括约肌失控了可以直接换新的,不用再劳烦胜哥打裤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吉尔皱着眉头,总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萦绕在鼻头。
他算是被自己的括约肌给搞怕了。
事后想想,其实这也算是自己作的。
为了凑够开启系统的能量,食物下了肚就被系统消化,一部分用作维持身体的成长和基本的生理需要,大部分都用在了系统身上。
这本身其实倒没啥大毛病,体内摄入用好过每天晚上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的那点动能吧?
可坏就坏在这系统帮忙消化的过程上了。
食物下肚,胃被撑起来,分泌胃酸等分解食物摄取营养,这才是人类四百四十万年来进化演变的正确流程。
吉尔这一下倒好,是省略中间消化的环节了,可这样胃怎么能好?人体就是一个精密的仪器,一个零部件出现了问题,其他的连锁反应少不了。
胃不好,肠子能好吗?肠子不好了,直肠能好吗?直肠都不好了,那括约肌不就好不了了嘛。
大清早的,吉尔最先考虑的还是自己的括约肌问题。
上忍级别的医疗忍术也无法对其调整了,这是长年累月下来形成的习惯,身体已经记住了这种方式,这个时候人优良的适应能力起到的就不是什么好作用。
脑阔疼……
不是昨天宿醉的后遗症,而是正儿八经愁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我的括约肌!
砰砰!
就在吉尔还在纠结括约肌的问题时,门被敲响了。
“鸡仔,你在里面吗?”
敢这么叫吉尔的,只有一个——杜卿。
听这婉转动听的声音,昨晚貌似睡得不错?
吉尔刚好提上裤子,听见杜卿叫自己,就跑到门前。
拉门,门开。
坐北朝南好风水的宅邸面对任何时间段的太阳都不会显得刺眼,吉尔却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阳光下,一身旗袍的杜卿站在那里,看见吉尔出来,嘴角勾起弧度。都说女人标准的优雅笑容是笑不露齿,吉尔不这么认为,那样笑就太过做作,杜卿露着洁白牙齿的笑容反而更合他心意。
不做作,不小家子气,落落大方。
这或许也是吸引着他的一个点。
看着看着,就痴了。
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嘴唇夸张的往前伸,伸手就要去抱杜卿。
“我的小卿卿,来香一个~~”
杜卿的露齿笑立刻变成嫌弃的模样,纤纤玉手顶住那张不断向自己探过来的脑袋。
“别闹你这个小色鬼!找你是有正事呢,有人找你,在大厅侯着了。”
既然有正事,那就不能胡闹,吉尔落下双臂,脸上表情变得疑惑。
有人找?
谁啊?
不怪他不疑惑。
别看他在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快十七年的生活,实际上有交集的除了猪笼城寨那些人,剩下的就是夜跑时候路边的小姐姐们。
能让杜卿满脸带笑的过来叫他,那肯定不是小姐姐们。
那就是猪笼城寨的人?
抱着这份疑惑,吉尔也不着急,短短两分钟洗漱了一下,才带着杜卿往正厅走去。
所谓的正厅,就是吉尔刚来时一群人在这聊天打屁不务实事摆着半人高关公像的房间,正冲着宅门的正中央,也不知道前任那条咸鱼是怎么看过眼的。
冲着宅门,就代表着门面,吉尔没那么讲究吧却也不会什么也不管,那些被整治过的老一代小混混走的走,剩下的都去了仓库,平时这宅子里除了几个老妈子打扫卫生和几个新来的伙计充当跑腿小厮和看大门的,其余也没什么人了。
两排红木的座椅被排排放的整齐,每两个座椅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茶台,正中央则是两个主座和同样红木做的桌子,这些都是前任留下的遗产,现在也算是物尽其用。
进了大厅,吉尔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看上去就很贵的大褂,金丝边眼睛,吉尔在这个世界就见过一个这种打扮的有钱人。
冯敬尧!
有钱人的排场自然不一样,身后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壮汉,一身看起来不仅很贵,在这个天还会很热的黑色西装下鼓鼓囊囊的。
冯敬尧坐在主座右侧的第一个位置两个保镖自然没有坐下的道理。
冯敬尧温儒尔雅的托着三才杯抿了一口,吉尔貌似看见他挑了挑眉。
挑剔的有钱人!
吉尔不喜欢喝茶,都是些粗人,对他们来说,与其喝茶还不如一醉方休,又怎么会有好茶?
被嫌弃了的吉尔也挑了挑眉。
冯敬尧这时候也看见了吉尔携美而来,挥了挥衣袖立刻起身,脸上则表现出温和的笑容。
“恭喜季先生,贺喜季先生,一夜之间收入马下,如此作为不愧是少年英雄之所为啊!”
吉尔翻了个白眼。
这马屁拍的有点差火候啊,什么叫英雄所为?这就是英雄了?
要不要介绍赵涵青给你认识认识?那可是拍马屁的好手。
还有,这老头来干嘛?
两人不过是一面之缘,算不上什么交情,昨天吉尔刚刚上门,今天对方就礼尚往来,按照两人的身份差距来看,其中有鬼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吉尔也微笑回礼,眼神示意下杜卿坐到了左边的主座,吉尔却坐在右边,跟冯敬尧挨着。
“这位想必就是季夫人了吧?真是貌美如花,与季先生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吉尔微笑:“哪里哪里不过是恰好生的漂亮,老天爷关照。”
冯敬尧越是这样,吉尔心里越犯嘀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大早这冯敬尧嘴里像从蜜罐里捞出假牙按上了似的,嘴甜的有些腻人,这绝对有问题!
不懂就要问,吉尔一向都是深知此理的好孩子。
“不知道冯先生一大早前来寒舍,有何贵干啊?”
冯敬尧面色一僵。
按照他的想法,怎么着也要用他三寸不烂之舌拉进彼此之间的感情,才能把自己要有求于对方的事情说出来,国人彼此之间不熟络上来也都是客套话。
哪有这种一上来就要问来意的。
他感觉自己这豪绅的身份是假的一样,这年轻人太不给面子了!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尽量变得自然。
冯敬尧微笑:“季先生果然快人快语,那冯某也明人不说暗话,指明来意吧,此行是为了两件事。”
手一划,比了个“一”的手势:“这其一呢,刚刚也说过了,恭喜季先生在这一亩三分地又进一步,为表心意,冯某备了点薄礼,还请季先生不要嫌弃。”
冯敬尧撇了撇头,身后的保镖就会意的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上前,走到吉尔身边微微弯腰,打开木盒。
金光乍现!
一个个金条摆放整齐,塞的不大也不小的木盒满满当当。
冯敬尧又道:“冯某也不知季先生平日里有什么喜好,准备的礼物就俗气了点。虽然俗气,却也实用,尤其是刚刚准备扩大规模,资金方面必然是有需求的,冯某也就做那添花之人。”
保镖一直托着敞开的木盒,财露大白,吉尔却没有伸手去拿。
他更确定了,这精致老头肯定是有事,要不一大早舔着脸送金条干嘛?这钱晃眼,可他不能轻易收下。
怎么着也要先确定这金条烫不烫手啊。
看见吉尔谨慎的模样,冯敬尧更僵硬了。
这臭小子就是不给他面子吧!
不过相反的,心里也踏实了些。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面前这个有了些成绩的青年虽说有了些绒毛,可说到底还是太嫩了,让人,俊秀的样貌让人忍不住往银样烛枪头的样子货身上联系。
这老成且一点也不给人面子的做派,哪是少年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心里犹如一颗定心丸落肚,今天冒昧而来所为之事也在心中有了大概的决定,几十年闯荡的城府却让脸上没有展现出一点点内心的焦急和忧虑。
“有什么事,冯先生还是直接说吧,无功不受禄,这大礼我要是拿了,受之有愧。”
青年直白的问了。
老年人心里一阵鄙夷。
看你见了金条那猪哥样,还受之有愧呢!
自己所求之事的确不是能够拖沓的事情,冯敬尧也就舍去了社交辞令,也直白的说了。
“冯某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还望季先生能够答应。”
吉尔一摊手:“请说。”
冯敬尧抱拳:“好,那我就说了。”
杜卿:……你倒是说啊!
这老头子,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