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一进门就像饥饿的野狗一样到处嗅觉,好在萧晓月以做出万全的准备。
不仅里外收拾的不带一丝外人闯入的气息,而且还和郝星达成一致,在房东走之前,他只能压马路。
郝星也害怕被怀疑,其实更是害怕被曝光,也就默契配合着王刚的查房,大不了多跑一小时外卖,多给萧晓月挣钱买包包而已。
王刚的鼻子实在是属于狗的,他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寻找着男人存在的蛛丝马迹,甚至连衣柜也不肯放过。
萧晓月见王刚有点反常,连忙笑眯眯的招呼:“王哥,衣柜里又没水管,也没电路,你在找啥呢?”
王刚小光头从一个角柜露出头,色眯眯的叹气:“哎呀,你这是不知道。我这房子家具都是高级货,从大老远空运过来的。就这一件衣柜,就顶的上别人一屋子家具。
我是怕女人懒,吃零食多,又不收拾屋子,怕是有蟑螂咬坏了木头。
你还别说,上次我哥们那个租客就是那样,满房子的零食残渣子,弄的不仅蟑螂无数,还引来了老鼠。
老鼠啃坏了他的超级沙发,他那个心疼啊。痛啊,我这里真的痛!”
说着,王刚面对萧晓月拍了拍心脏的位置。
萧晓月被王刚说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便望着王刚低声提醒:“王哥,别拍康子了。沙发腿又不是你的,你这房子没蟑螂,更不可能有老鼠。哦,对了,为了防止万一,我还特意放了最好的小强药对付它,你知道我最讨厌小强了。”
王刚见萧晓月不明白他的意思,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气:“晓月啊,人家说铁棒槌都能磨成针,你看哥哥我对你这么多年咋样,你就说哥哥我对你好不好?”
王刚只是好色,别的也没啥问题,这也是萧晓月能继续租他房子的最大原因。
好色,萧晓月可以和他打太极,毕竟,再换个房东,还未必会比王刚强。
男人不都一样么。
可王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对她还真的是尊重的。
好色归好色,可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葫芦往出来抖药,他卖的那年的长生不老?
想到这里,萧晓月依然微笑着问:“王哥,你这说的那里话。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明白。那不有空,我也蹭你的车去郊游?我知道你是好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你心里有事。”
萧晓月觉得既然打太极,那有时候也要出其不意。
王刚这是第一次翻箱倒柜查水表,她觉得不对劲,她也必须弄清楚这其中原委,可不能化主动为被动。
王刚小眼珠子直转悠,手指在沙发上狂点,等了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了才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问:“萧晓月啊,哥哥我对你一片真心,苍天可见。我可真的是喜欢你,喜欢的就像看那天上的仙女,地上的荷花。可我最近听说你养了一个小白脸,你让我这心真的痛啊。”
王刚是色,可脑子就是这样憨憨的。面对萧晓月眼神一勾搭,娇滴滴一问,便也算盘托出了他的心事。
萧晓月大吃一惊。
她不知道王刚是从那个渠道看到郝星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便立马反驳:“王哥,没这事。我现在还在奋斗中,没心思谈男朋友,更没钱养什么小白脸。
不过有件事我得再给您说说,你低价租我房子,而且这么多年,别人房租都涨了,可你对我一如既往,我心里很感激。
可话又说回来,你比我爸差不了几岁,即便是铁棒槌能磨成针,那你不觉得,你和我在一起,那是不是有点膈应的慌?
再说你家里有老婆孩子,孩子都差不多和我一样年纪,你让孩子怎么想,对不对。
男人色嘛,很正常。可这色,您不也得看人对不,我了解你这么多事,又知道您家住那,连你闺女联系方式我都有。您说,这叫什么事嘛。”
王刚听着萧晓月一阵冲锋枪式的讲道理,一时间尽然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年纪不大,可这手段,却厉害的了得。
不仅吃到嘴里的不吐,还说不定那天能反咬自己一口。
可一想到自己是个男人,这么多年,发家致富,女人也搞的顺风顺水。
没有一个女人会像萧晓月这样让他的战线几乎拉的崩溃。
今天必须有个结果!
王刚想到这里,屁股一抬,瞬间就坐在了萧晓月身边,而那手,也就像着了迷一样伸了过来。
萧晓月大吃一惊,可不等她反应过来,王刚以压了上来。
就像一头猪,他在疯狂的到处乱啃,很明显,对这颗小白菜,他是想吃的快要疯狂了。
萧晓月也不是吃素的,震惊之余,她连忙对猪的攻击发起的反抗。
一个人,一头猪就这样在沙发上战斗到地板上,滚过来,踢过去,弄的两头筋疲力尽。
萧晓月的衣服也被猪啃烂了,她面对的以不是一头训服过的家猪,很显然,家猪以变异成野猪,它不顾一切了。
马上,野猪就要得手,它看到了萧晓月的精疲力尽,也看到了最后堡垒以坚持不了多久。
啃,咬,抓,扑,摸,野猪十八般武艺起上阵,可谓是精力充沛,可谓是捕猎老手,一切都玩弄的游刃有余。
反观萧晓月,早已气喘吁吁,衣服都不剩几根细线,还蹦哒什么。
野猪发出一阵狂吼,再次找准机会扑了上来,这一次,事在必得,它脑海里以幻想着猎物那诱人的香味了。
可即便如此,蓬头垢面的萧晓月还是不肯放弃,在野猪扑上来的那一瞬间,她一脚便狠狠踢到了那敏感部位。
一击得手,满盘皆输。
野猪瞬间哀嚎,脱去战衣,变回家猪,一片狼藉。
王刚疼的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只能无声的四处翻滚,很显然,萧晓月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了。
萧晓月见自己闯了大祸,心慌之余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她可不想王刚因为她而半身不遂。
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可除了色,王刚还算是个好人。
即便是看在往日照顾她的情分上,她也应该保全他那半截小命。
在急救人员用急救床推着王刚上救护车的那一瞬间,王刚终于喘着气望着目送他的萧晓月有气无力的吼到:“房租一到期,你立刻给我走人。我惹不起,躲得起。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实在是太狠了,哎呦,我这……”
晚上郝星回家,看着客厅一片狼藉,东西碎了一地,电视也打碎了,而萧晓月却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不免惊讶,连忙上去问:“大姐,您这是咋了?进贼了,和贼干了一架?你看自己这头发,这脸,这胳膊……
我去,胳膊上那来的疤?
你真的和贼干上了?”
听着郝星的指指点点,一直望着破了屏幕的电视机发呆的萧晓月终于忍不住,洼……的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