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你就以身相许了如何?”封亦寒看出了她的窘迫,微微一哂。
“啊、?”云初阳脸上的酡红颜色越来越深,“我、这事可不可以等会儿再说,你先回避下,我要穿下衣服。”
“反正日后你都是本少的人,迟早都要看,早看晚看也没多大的分别。”隔着薄薄的水雾,他依稀能看到她优美的颈下,精致漂亮的锁骨,像极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他看着她,心中竟起了涟漪,忍不住一步步朝浴桶走过去。
在他目光的注视之下,云初阳突然就有种全、裸相见的感觉,好似水下的身体也被他看了去。
“你不要再走了!别过来!”云初阳简直囧得要死,整个人又向下滑了几分,恨不得将自己全部埋进水里。
“不要怕,本少又不是狼,决不会把你给吃了。”封亦寒唇边的笑越发深沉,他一点点走近。
云初阳瞪着双水蒙蒙的眸子看着他,紧张得要命,似乎他每一步不是走在地上,而是走在自己的心尖上。
看她这副要藏却又无处可藏的害羞模样,封亦寒不禁生了逗弄之心,走到浴桶边就朝她伸出手指:“要不要人帮你搓背?”
她是在泡药浴,不是在洗澡好吧?还搓背?
“不用,你快点出去!”云初阳看他这般悠闲自若的模样,牙根根都痒了。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若是以前的阿寒,恐怕只有自己戏弄他的份。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世,欺负他欺负习惯了,所以今生,他来报仇来了。
“你怕什么,小阳阳?”其实,虽然他是在逗她玩和,可是当看到她鼻尖有颗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至锁骨,最终于没入到浴桶之中。封亦寒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身上像是燃了火一般,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滚烫。
“封亦寒!你不许乱看!”见他眼神似乎顺着自己的胸前一直看到了水里,云初阳真想跳起来,捂住他的眼睛。
可是他却置若罔闻,甚至双手搭在浴桶边沿,倾身朝她逼近了几分:“本少有乱看么?乱看了哪里?”
“你、你!”云初阳的舌头打了结,完全不听使唤了,而且她也感觉有些燥热,连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她呼了几口气,再次瞪向他,“你、你不许……唔……”
接下来的话,她没能说出口,就被某人吞入了腹中。他的唇毫无预期地落下,双手按在她的肩头,深深地吻下去,辗转厮磨间,云初阳只感觉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她的鼻间。她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也不能呼吸,只瞪大一双水色眸子,定定地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须臾,他松开了她,看着她那张被憋得通红的脸蛋,伸出食指轻点她的鼻尖,语气中有宠溺的意味:“傻瓜,难道连呼吸都不会了么?”
“咳!咳咳!”云初阳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就被一大口空气给呛住了,咳嗽个不停。
这个男人还真是惊死人不偿命!
“你慢点儿。”封亦寒伸手轻拍着她的背,他的指间温凉,可是每在她背上拍一下,云初阳就感觉有一团火燎过,那样烫的温度灼得她后背都快要被烤熟了。
“咳……没、没事了,咳咳……”她一边咳嗽,一边想躲开他的手,可是却又不敢挣扎太大的幅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水里走光。
封亦寒见她真的咳嗽得不轻,也不在逗她,将她的衣服摆到浴桶旁边,对她说道:“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吧,我去外头等你。”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去之后,他便看到云亓子正坐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眯着眼睛舒服地晒太阳。听到脚步声,他半睁开一只眼睛斜斜睨过他,目光停在他的脸上:“你这小子在里头这么久,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不会是欺负我们家孙女了吧?”云初阳是云易子的孙女,而云亓子与云易子又是双生子,称她作孙女倒也正合适。
“有云前辈护着,就算借晚辈十个胆子也决不敢乱来。”
“不敢乱来?不敢乱来你脸红什么?”云老头眯起双眼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端详个遍,指着他那张艳色倾城的俊脸,一口咬定,“定然是做了亏心之事!”
“想来是晚辈穿得太多了,太阳光一照这身红衣映得晚辈脸色发红。”封亦寒矢口否认自己脸色的事实,将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时辰不早了,晚辈去看看要准备什么午饭。”说完,他便快步往厨房走去。
“你会做吗?”云亓子有些不放心地追问着,可惜没有听到回答,因为封亦寒走得太快,压根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这个年轻人,撇开其他不谈,倒还是很有趣的。”云亓子又重新躺回竹椅上,悠闲地自言自语着,“让他做我的孙女婿倒也还凑合。”
这个时候,突然从山顶上传来一声奇怪的嘶鸣声,那声音极大,简直要震耳欲聋。
封亦寒连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半根未劈好的木柴:“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云初阳也穿好了衣服,走出竹屋。她仰头看向声源传来的方向,蹙起眉头若有所思道:“似乎是狼叫声,又好像不是。”像是野兽对入侵敌人的一种警告,可是细听之下,这声音中似乎另有玄机。
“看来老头我倒是小瞧了这次闯进不归山的人,居然能走到不遇崖顶,实在是难得。”云亓子习惯性地摸着长长的白胡子,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前辈,若是需要将他赶走或是解决掉,晚辈乐意效劳。”封亦寒将手里的木柴丢在厨房门口,走近他的竹椅。
“不用不用,不归山已经有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来个人也好,不如引他入谷,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来此处做什么?”估计云老头是一个人待在山谷底下闷得太久了,难得遇到这样身手不错能活着走上崖顶的人,很是兴奋。
云亓子说着,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口中念念有词地低语了几句,只听他说:“开!”山里传来一声极其沉闷地声响,整个山谷似乎都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