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灵巧一勾,解开她的腰带,外衫除去,她凝脂般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夜风凉飕飕的,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视线落在她身上,男人眸色一黯,就近将她压在草地上欺身便覆了过来。云初阳又怒又愤,抬腿直踢向他下身的另一位兄弟,然而踢出去的脚没有击中目标却被他一把反握住。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纤细的小腿一点点向上游移,男人感觉到她的抗拒,冷着声音警告道:“云初阳,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吃亏的是你!”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她此时俏脸涨得通红,像极了被惹炸毛的小兽,咬牙切齿,似乎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反扑过去狠狠咬断他的脖子。
“呵!今晚我若不坐实了这罪名,岂非很冤?”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欲望与愤怒交织,其中似乎又隐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复杂。
感觉到那只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腿间,近乎绝望地吼道:“夜宸!你******要是明天早上不想看到我的尸体,现在就给我适可而止吧!”双手紧紧揪着衣领挡住胸前一片春光,她此时真的很想杀人,如果手里有把枪,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打爆他的头!
“怎么,你嫁于本殿还想替谁守身如玉?”他额间青筋在不住地跳动,很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怒火。
云初阳没有回答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将衣服整理好。她刻意放慢了动作,要让自己清楚地记得这一夜,这个男人,在这个地方对自己做过的所有屈辱。总有一天,她会加倍讨回来,姓夜的两个人,她都不会放过。
见她不吭声,夜宸怒气更盛,冷沉着脸色道:“本殿在问你话!”
她低头系着腰带,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他耐心被耗尽,伸臂一把扼住她的脖颈,姿态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云初阳,你最好牢记一点:我们是夫妻,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过分!还有,不要摆脸色给我看,你没那个资格!”
“夜宸,除了对女人用强动粗,你还有什么能耐?”云初阳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的嘲弄,“更何况你有问话的权利,我也有不答的自由!”
“云初阳,你放肆!!!”这个女人真是不怕死,每句话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望着他几乎抿成直线的薄唇,她继续火上浇油地冷嗤道:“夜宸,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你就休了我,否则我会一直放肆下去!”
“休了你?怎么,现在急着想与本殿脱离关系不嫌迟么?”冷薄凝霜的双唇缓缓开启,男人目光森寒得令人心悸,顿了片刻,他突然笑了下,倾身贴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提醒道,“云初阳,本殿记得你是自愿嫁来瑞王府的吧。”他的侧颜冷峻如斯,清清冷冷的语气里的讽刺显而易见。
闻言,她脸上神色微微一僵。是啊,云家两位姐姐去世的原因还没有查清楚,她怎能如此沉不住气?
“是啊,姐夫夫君,其实我一直仰慕你来着。”强迫自己咽下心里那口憋屈气,她打了个哈欠,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睡了,今儿个晚上月亮挺圆的,姐夫夫君一个人慢慢欣赏吧!”她故意将‘姐夫’两个字咬重音,说完便忿忿然转身走人。
姐夫夫君?这个称谓倒是贴切!
夜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里,他才抬头看向黑沉的夜幕。耀眼的星辰缀满苍穹。
他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这里幽会亲热会如此生气,甚至还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而他爱的只有那人,只有那人。
皎洁的月光洒下满园清辉,男人站在园中许久,忽然察觉手臂一痛,他将衣袖撩起,左手臂有一道细细的红色筋脉,原本它只有两寸长,现在它似乎又变长了不少,一直延伸到肘关节。看来他的巫盅已经压制不住了,就快要冲突最后的封印。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云初雪死前分明说过,云初阳是云氏一族的嫡传巫女,以她的巫术绝对可以解除他身上的蛊。可是,她嫁入王府以来,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显露过任何巫术,她甚至还否认自己会任何巫法,到底是云初雪骗了他,还是云初阳隐藏得太深?
敛眉沉思良久,男人唇角缓缓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既然她甘愿嫁来王府做棋子,那么这局棋他便陪她慢慢玩。只不过,棋子终究只能是受他摆布的棋子,若是发生变故不受控制,他决不介意毁了这颗棋子。
云大将军府。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整个院落都笼罩在静谧幽寂的夜色中。
云二小姐闺房里,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睁开双眼,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借着月光,她执起桌上的烛台,再次回到床前,手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下,床后的那扇墙居然缓缓移开一个洞。她用火折子点上烛台里的蜡烛,走进那黑黑的洞里。片刻后,那个洞口的墙缓缓合上,居然连一丝缝隙都看不出来。
脚下是狭长的甬道,石头彻成的台阶蜿蜒曲折,这个阴暗的通道看起来就像是一座了无生命的坟墓,冰冷幽深。
云初雨一只手捧着烛台,一只手扶着墙壁,在蜡烛微弱的火花下,她看着脚下石阶,一步一步往下走。她似乎有一条腿不太灵活,走起路来有些颠簸。
走了不一会儿,她终于在另一道石门前停住。她用手里的蜡烛将墙壁上的煤油灯点亮,然后按动旁边突起的机关,开门而入。
这是一间密室,室内布局十分简单。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一张石凳,除了石头,最醒目的就要数石床上的一只硕大的鼎,那只鼎似铜非铜似金非金,表现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外形有点像熏香用的炉子。
在不起眼的墙角躺着三具尸体,那尸体身上穿着的是王府侍卫的服装。近看之才,才会发现他信身上的衣服布料虽新,但他们只有骨架骷髅没有血肉,仿佛已经腐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