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隐动,他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视线扫过她红肿的脸颊,他俊脸一沉,黑眸中迸出幽幽寒光:“王妃倒有闲情,这么晚还来此散步赏月。”声音里透着几分冷冽,不难推测说话者此刻的心情极度不佳。
“彼此,彼此。”不想与他多作纠缠,她拍拍身上的灰土,“位置留给你,要赏月还是散步请子百年,我不奉陪了。”
然而夜宸显然没有打算这么放过她,就在她快要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光冷凉,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问道:“云初阳,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
刚才她被轻薄的过程,他都看到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来救她,反而让那个变态溜掉?不管自己与他的感情如何,至少在名义上她还是他的王妃,不是吗?而他,却选择袖手旁观,甚至是事后才用这种口吻来质问她。可是,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质问她呢?
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她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男人盯着她的脸,声音冷沉地警告道:“云初阳,我不管你以前喜欢谁,也不管你曾经与谁有过盟约,如今你既然嫁入我瑞王府,不想死得太快,最好安分些!”
捏住皓腕的手指加重了力道,云初阳顿时感觉手腕上剧痛难当。她咬咬牙,愤怒从眸里迸射出来:“夜宸,你自己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忠贞?”既然他以为她是夜会情郎,那她改天一定要找个男人红杏出墙一下,否则真是对不起自己!
“入得瑞王府,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云沐青捧在手心的云府千金吗?”他的声音比夜风更寒彻刺骨。
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苟且,她当瑞王府是什么地方?
扬起下巴,云初阳愤然回敬:“夜宸,男女生来就是平等的。你既然对我无意,我为什么非得只钟情于你?”他越是恼火,她越要气他。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平等?”他薄唇一抿,眸中黑云迅速聚集。她不是巴巴地要求嫁来王府吗?他绝对不允许她做有损王府面子的丑事!
她挺直脊背与他对视着,一字一顿地回道:“我的资格就是,我是云、初、阳。”不染纤尘的清丽摄人心魂,仿如月下垂落的霜华,纯净无暇。
只是,那略微敞开的衣领下青紫的吻痕隐约可见。那是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底下的印记,在月光下越发刺目。
“我很好奇你是哪来的自信?”眸光蓦地转为暴戾,他的双眸中危险正在酝酿着。对上他深沉如无底漩涡的目光,她甚至来不及揣度男人眼里那抹阴沉究竟是为什么,他已经重重吻上她的脖颈。
没有怜爱,只有惩罚,他的吻带着滔滔怒气几乎不留力道,狠狠噬咬着她脖颈处凝脂般白皙的肌肤。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灼烫了她的肌肤。他的手臂强劲而有力,牢牢桎梏住她,让她所有的挣扎都变成徒劳。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她的脖子很敏感,在他的啃咬吮吸之下,云初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整个身体也僵硬地紧绷着。
妈的,刚走了一禽兽,又来一变态,他们这群皇子都是败类中的人渣,人渣中的败类!
“在别人怀里的时候不是热情似火吗?怎么到我这里冷得跟块石头一样?”黑眸蕴上玄寒的阴霾,夜宸的吻带着摧毁一切的愤怒,越发用力。而云初阳则紧咬牙关,不给他更进一步的机会。他心里冷笑,再次狠狠吮住她的唇瓣,望着怀中女子脸上不情愿的痛苦表情,深邃的眸底怒气翻滚。
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丢下情郎嫁来王府?莫非王府有什么东西是她想得到的不成?
云初阳双手被他牵制住,双唇被他吮咬着,他毫不怜惜的鸷猛力道甚至弄痛了她。
果然,他们夜家的男人个个人面兽心!
没有办法挣脱,她只得出腿,然而这个男人似乎能感知她的招数,长腿微动,一下子就把她的那条腿夹住,他紧紧的桎梏令她动弹不得无处可逃。
“虽然是块石头,不过勉强算是一块味道不错的石头。”他抬脸望着她,嘲讽地评价着,当看到她清寒冷冽的眼神,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长袍,看着雪白的丰盈上点缀的暗红色印记,冷薄的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大手覆上去,然后狠狠收紧,他的力气很大,云初阳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男人却依然不肯放过她,手指时紧时松,肆意地玩弄着,“怎么?我的手法不如刚才那个野男人,嗯?”
刺耳的话语如无形的利剑,刺疼了她的心。这个男人,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你个无赖!流氓!混蛋!”身体在他的抚摸下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她气极,不遗余力地对他叫骂着。愤怒在她的颊边染出别样的红晕,莹莹月色下,她怒目瞪他的模样竟有种不可思议的美。
心神一荡,狂肆的吻再次落下。铺天盖地,霸道又强势。云初见感觉肺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尽,她不得不微微张开唇瓣才得以呼吸,然男人实在很有见缝插针的本事,舌尖顺势便滑入她的口腔。舌头带着攻城略地之势,扫遍她口腔的每个角落。他分明只是想惩罚她,可是她的甜美的味道却让他停不下来。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只知道当看到她身上那些别的男人留下的暧昧痕迹时,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女人撕碎。
或许,这只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她既然顶着瑞王妃的头衔,就该恪守妇道!若是她不懂什么叫妇道,那么他马上就会让她明白!
怒火中烧的男人根本就毫无理智可言,他大手一扬,她身上的衣衫便尽数被撕裂,修长的脖颈,雪白的香肩,大红肚兜下若隐若现的乳线,夜宸向来是个理性的人,然而此时看在他眼中便成了无法抵制的诱惑。
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在云初阳的脸上,她想避却怎么也避不开。原本随夜宸一起过来的侍卫不知何时隐去,空旷的庭中,只有略显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徒劳的挣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