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黄霎在十四岁的时候叛逆且狂傲,出了名的名声臭却无人知晓她悲凄的年少。
占爱良十五岁时最大的乐趣就是戏耍黄霎这个高傲的要命的女孩,最爱看的就是她哭的模样。
靳斩十五岁时最心疼的就是一个叫做黄霎的小霸王,多年以后仍是如此。
十四岁的黄霎脸上戴着桀骜和红晕痴迷的看着占爱良,二十岁的靳斩挽着一个笑的温婉的女子,而占爱良目眦尽裂的看着那个女子眼里猩红一片,
二十五岁的占爱良骗了失忆的姑娘说:“我是和你一起走了一个年少的人,我曾守护你如命。”姑娘满眼迷茫点摇头,他不是你。
三十二岁的黄霎说:“整整十八年,难道还不够吗?”占爱良哭的像个孩子,声音颤抖:“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女人眼里分毫波澜不起:“可我爱他。”
占爱良不知道,在十八岁那年黄霎就已经给他宣判了死刑,而这十八年的纠缠是三个人的故事,两个人的劫。占爱良也不知道,原来那个满眼是她的小姑娘,过了年少就再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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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上位新坑。
雨过了外头泛着几分寒意,黄霎披着层白纱站在窗前,过会一个身材高大眉宇漂亮的男人轻轻的从后抱住了黄霎,剑眉不再紧蹙,唇角微微上扬,鼻尖刮在女人白嫩的颈侧,贪恋的吸取着女人身上的香气。
黄霎眸光幽长任着男人抱着她吻,忽然开口声音空荡:“占爱良,你还要这样到几时。”
男人停下了动作,又侧了侧身吻着女人淡白的唇把它浸粉,道:“我爱你,这样一辈子,算不算期限。”
女人如今连嘴角都懒得勾了,连嗤笑反驳的气力都没有了。
女人忽然愣了愣,自己多少岁了呢?哦,大概已经二十八岁了。她都已经二十八了呢,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语气却是无限温柔。
女人推开了男人,径直走向床,伏在白色的床单上合着眼睛,淡淡的说:“我想你该去看看她了。”
男人爱怜的看着她,声音愈发的轻:“谁?”
“易儒雯。”
占爱良顿了顿,笑:“你依然在生气吗?”
床上的女人勉强勾了勾唇,语气淡然:“当然不会。”
占爱良身形晃了晃,不管过了多少年,她确实一直都是如此诚实。
当年她对他摊牌,大喊大叫的说她讨厌易儒雯,如今端庄淡然的说她无所谓。
占爱良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真的不能再真的实话,如今他爱她,却能锁的只有她的人,她的心,该飘去哪了呢。沉重的,悲恸的,千疮百孔的,曾深沉执着热爱着他的,如今似乎跟着另一个男人去了不知多远的远方。
呼吸又痛了,那颗心不在这了,不再属于一个叫占爱良的男人,她很成功的逼痛了占爱良,纵使他对她千千万万的好,拥有她万万次,也执着靠近不了那心一分。他记着三年前她无比清晰的对他说:“那是我的信仰,不管你做什么,也碰不着他分毫。”他那时顿在了原地,感觉五脏六腑都即将脱离了,他看着她没有说下去,他太高兴了,他以为她还是心疼他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下一秒,他觉着呼吸都困难了。因为她说:“你可以厚颜无耻的,占有我的身体,这没什么,我永远跟他在一起,直到死你也没有办法把我们分开。因为我的胸腔里深深跳动着的是为他,跟他一同到天涯海角。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她说到最后一句甚至笑着,他看着她笑的眼角出了泪花,但他知道那是真的,因爱慕而结的泪水。
他记着十几年前,在他们年少的时候,她也曾眼尾通红过,是为他,而那时是因伤害与悲伤,此刻却因爱慕与思念。
他晃了神,又说:“我爱你,一直爱你。”
女人似乎睡去,面上半分波澜不显。
他的眸光变得深沉,轻轻的说:“那么,你想见他吗?”
黄霎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爬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颈子:“你闭嘴。”
占爱良笑着摇头,眼睛里还带着病态的执着与爱慕,呼吸困难却语气坚定:“黄霎,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你只能爱我。”
黄霎的眼睛微微红了颓然放了双手,声音又变得淡然空荡,更填了几分疲惫“我们都已不再年轻。”
占爱良揽着黄霎到怀里,温柔的亲吻她的发丝:“是的。曾在年少错过你,往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