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天气非常炎热,他们口渴得要命。突然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口井,兄弟俩就要去喝水。伊凡阻止了他们,然后用宝剑砍这口井。井哀号起来,拼命地喊叫。此时,大地开始凉爽,他们也就不想喝水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看到一棵苹果树,树上结着许多成熟了的绯红色的苹果。兄弟们从马上跳下来,跑去摘苹果。伊凡跑到他们前面,用宝剑砍苹果树。苹果树也哀号了几声不见了。
兄弟们又继续往前走。他们走得非常累,忽然看到前面地上有一块软地毯,地毯上有绒毛枕头。两个哥哥就要跑上去休息。伊凡取下自己的宽腰带往地毯上一扔,宽腰带突然燃烧起来。
伊凡对两个哥哥说:“水井、苹果树和这个地毯,都是怪物妻子变的,她们想杀死我们!”
这时,突然天变黑了,风悲惨地呼啸起来。蛇身老怪物亲自向他们追来。一直追到一座打铁坊前。铁匠师傅把三兄弟救进屋子,然后关上了十二道铁门。
蛇身怪物开始舔铁门。舔开了十一道门后,她累坏了,坐下来休息。这时,伊凡趁机杀死了她。
从此,人间太平了。伊凡和他的两个哥哥回到父母亲身边,过着平安的日子。
圣山力士寻妻记
辽阔的俄罗斯大地孕育了许多英勇无畏、力大无穷的大力士。但是,人们熟悉的力气最大,本领最高强的大力士名叫斯俄托戈尔。只要他一跨上马,就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一时间雷声轰鸣,闪电欲要撕破天空。他的马可以从鼻子里喷出火焰和硫烟。当他脚踏草地时,每走一步,大地便在他的脚下颤抖。斯俄托戈尔穿过田野,森林里的树会弯倒在地,江河也会溢出堤岸。所以,他只有独自一人住在圣山之中的一所空房子里。因此,人们称他叫斯俄托戈尔,意思就是“圣山”。
斯俄托戈尔心里非常苦闷,他心里总是想:“为什么我只能独自住在大山之中?为什么我不能同任何人讲话?为什么我会力大无穷?我一定要走遍世界揭开这一秘密。”
他骑着马出门直奔大俄罗斯。在路上,他遇到一位孤独的旅行者。他身穿一件黑丝绒大衣,脚穿一双柔软的摩洛哥皮靴,肩上背着一只小皮包。他对斯俄托戈尔说:“你想知道你未来的命运吗?”
斯俄托戈尔当然想了,就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旅行者接着说:“那么,你走到前面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再朝左拐弯,笔直走向北山。在北山脚下,你会看到一棵大树。大树下有一个铁匠铺。那里住着一个铁匠,他会告诉你。”
他们互相告别后,斯俄托戈尔便驱马上路。他骑着马奔跑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他来到了积雪覆盖的北山脚下。在他前面矗立着一棵大树。大树下有一个铁匠铺。他立即跳下马来,将马拴在树上,径直走进铁匠铺。铁匠这时正俯身在铁砧上,用锤子锤打两根细头发丝。斯俄托戈尔问他:“你在干什么,铁匠?”
铁匠回答说:“我在融接两根头发。这两根头发是斯俄托戈尔的命运和他的未婚妻的命运,融接成功之后,他就不再是单身汉了。”
“那么请问,我到哪儿才能找到我的未婚妻呢?”斯俄托戈尔问他。
“在都城的一间小木屋里。她是一位可怜的姑娘,生了重病,已经有三十年卧床不起了,身上长满了脓疱,斯俄托戈尔要娶的正是这位女子。”
斯俄托戈尔摇着头喊道:“不行,我永远也不会娶她。我可不想过这种生活!”
铁匠说:“等我将这两根头发丝融接在一起后,任何人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即使你骑上最快的马,也逃不脱你的命运。”
斯俄托戈尔听罢立即跑出铁匠铺,跳上马,飞奔而去。
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找到了那间小木屋。他看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张小床,床上躺着一位骨瘦如柴患有麻风病的姑娘。
这一景象使斯俄托戈尔害怕得心凉了半截。他静静地走上前,用他的剑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年轻女子,看她是否还在呼吸。她从睡眠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苏醒过来。斯俄托戈尔将装有五百卢布的一个钱包往桌上一丢,转身便跑出了那间小屋,然后跳上马,飞快地返回圣山。
年轻女子经过他的剑锋触及之后,很快就产生了一种神奇的效应。她在床上躺了三十年,现在竟然可以起床,被病毒吞噬的肌肤也像蛇脱壳一样脱了一层皮。到了晚上,当她的父母来到她的屋子时,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到桌上有一个装满金币的钱包,一位极其漂亮的年轻女子正坐在桌边。
年轻女子用这笔钱买回一些商品,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卖。她卖了又买,买了又卖,变得一天比一天富有。她长得楚楚动人。她的美貌很快就名扬全国。斯俄托戈尔也听到人们的议论。他想亲眼去看个究竟。他来到海边的一个码头,在那里看到了那位美如天使的年轻女子。他立即爱上了她。年轻女子对他同样一见倾心。于是,他们结婚了。婚礼上,新郎看到新娘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红色伤痕,便问:“这条伤疤是怎么回事?”
她回答说:“我病了三十年,躺在床上连动也不能动。后来有一天,一位男子来到我的家里,把一个装满金币的钱包放在我的桌子上,又用他的剑锋轻轻触了触我,结果出现了奇迹。我的病居然不治而愈,后来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斯俄托戈尔于是明白铁匠说的话果真应验了。他有力量移动大山,却没有力气挣断命运之线,即使骑上最快的马,他也逃不脱命运之神为他做出的安排。
结婚之后,斯俄托戈尔和他的妻子一起回到圣山。他们在那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从此永不分离。
伊丽安娜?柯辛捷安娜
很久以前,有个国王。他有一个儿子叫做伊奥尼塔。
一天,伊奥尼塔梦见了一个仙子,送给他一个戒指。醒来后戒指还在,上面的署名是“伊丽安娜·柯辛捷安娜”。
伊奥尼塔回家把全部财产分散给穷人,然后给自己做了一双铁鞋,拿起一根钢棒,就启程寻找伊丽安娜·柯辛捷安娜去了。
一天,他在一个磨坊遇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坐在水车旁。他得知这里就是伊丽安娜·柯辛捷安娜的磨坊,老人就是为她在磨粮食。
伊奥尼塔高兴得心花怒放,帮老人把面粉装进口袋。然后趁老人瞌睡的时候,伊奥尼塔爬进一只口袋里,从里面缝好袋口。
面粉袋被驮到伊丽安娜·柯辛捷安娜的厨房里。厨师打开第一个口袋,发现口袋里装有一个人,大吃一惊。厨师看到戒指,把伊奥尼塔藏在他的家中。
一天,伊奥尼塔替厨师给伊丽安娜烤面包。当伊丽安娜把一块面包掰开时,戒指掉了出来。伊丽安娜拾起来,认出是自己的戒指。她立刻派人把伊奥尼塔接来。她热烈地亲吻了他,又命人取来一套用金丝织成的衣服,把他泥污的衣服换下来。
过了两个星期,他们举行了婚礼。喜庆的消息传得远近皆知。
婚后的一天,伊奥尼塔在地窖中不小心放出了一个妖精。它跳了出来,把伊丽安娜抓走了。
伊奥尼塔再一次到处去寻找伊丽安娜,圣星期五送给了他一把弓。伊奥尼塔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一座房子前。伊奥尼塔进了这座房子,看见一个其丑无比的老女巫。他们达成协议,伊奥尼塔要为她牧马三天,她将告诉伊奥尼塔伊丽安娜在什么地方。
第一天牧马途中他救了鸟王,可是马却跑了。鸟王一眼就把变成鸟混在鸟群中的马认了出来。鸟立刻变回了马。伊奥尼塔跳上马背,转瞬之间回到了老巫婆的家。
第二天牧马途中他救了一只兔子,马又跑了。兔子一眼就把变成兔子的马认了出来。假兔子又变回了马。伊奥尼塔跳上马背,转瞬之间又回到了老巫婆的家。
第三天,伊奥尼塔又骑上马去草地放牧。像着了魔一般,他睡熟了。这一次马变成了一棵长在森林之中的老橡树。但是竟有这样巧,树根正好伸到跛腿兔子睡觉的窝,把它从梦中惊醒。
当伊奥尼塔醒来,看到马早已不见了,禁不住痛哭起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是天无绝人之路,看,鸟王和跛腿兔突然出现了。
“不要忧愁,你有钢棒,用它砍倒森林里所有的树,你就会发现那匹马的。”
伊奥尼塔照着做了。当他砍到老橡树时,马跳了出来。伊奥尼塔捉住它,骑了回去。
三天期满了。伊奥尼塔对老巫婆说:“你给我的活儿我干得不错,是不是?”
“噢,实在是好。”她回答说,“你到马棚里选一匹马做你的报酬吧。”
这时那只鸟王飞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你一定要挑那匹最难看的马。”
伊奥尼塔和老妇人一起到马棚里。老妇人把每一匹马都指给他看了。红褐色的、栗色的、灰色的,让他从中挑一匹出来。
在马棚最里面站着一匹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最丑的、满身癞癣的马。“这匹马就是我想要的。”伊奥尼塔说。
“喂,年轻人,为什么要挑一匹这么蹩脚的马呢?”老妇人阻止他,可是伊奥尼塔一再坚持,她只好让步了,并告诉他伊丽安娜在妖精的城堡里。
伊奥尼塔告别了老妇人。那匹马瘦得几乎不能走出庭院,可是一到了大路上,它就扬蹄嘶鸣起来,变成了一匹骏马。伊奥尼塔又惊又喜,跃身跳上马背,马驮着他,飞也似地向前奔驰。
转瞬间来到了妖精城堡。
伊丽安娜·柯辛捷安娜正在井边打水。伊奥尼塔看见她,俯身把她抱上马,放在马鞍前面。马载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患难夫妻,风驰电掣般向远方奔去。
妖精听说他们逃跑了,立刻爬上了自己的马,飞速追赶。当知道追赶不上他们时,妖精开始对伊奥尼塔的马高声呼喊,许诺若它把主人摔下来,他愿意给它喝牛奶、吃糖和大麦。伊奥尼塔也对妖精的马高喊,他愿意喂它三叶草,让它饮甘露水珠。
妖精的马听到这话,就把妖精摔下来,踏在脚下,踩成肉酱,然后就和伊奥尼塔的马聚到一起。
伊奥尼塔骑上妖精的马,伊丽安娜·柯辛捷安娜骑上另一匹马一起回家了。他们到了家,在伊丽安娜的宫殿里大摆酒筵,所有的仙人都出席了宴会,唱歌跳舞,尽情欢乐。
多布雷利亚和蛇身怪物戈雷内奇的故事
从前在基辅城下有一个寡妇,名叫马麦尔法·季莫奥费也夫娜。她有一个心爱的儿子叫多布雷利亚,能文能武,口齿伶俐。人们称他为“温顺的多布雷利亚”。
有一次,多布雷利亚到普查依河游泳。这是一条非常危险的河。多布雷利亚在普查依河中游着,天突然变黑了,天上没有云彩,也没有雨,可雷声隆隆;没有雷电,可火光闪耀……
多布雷利亚抬起头看到,一头蛇身怪物向他飞来。它叫戈雷内奇。这个可怕的蛇身怪物有三个头,七个尾巴,从鼻孔中喷出一股火焰,从耳朵中倒出来的烟滚滚上升,脚掌上的铜爪闪闪发光。
多布雷利亚水性很好,他潜入水中不见了。他在水下游到陡峭的河岸,跳上岸向自己的马奔去。这时蛇身怪物又向多布雷利亚飞来,撒出燃烧的火花,烧多布雷利亚的洁白身体。多布雷利亚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他抓起希腊帽子,装满黄沙,用帽子向蛇身怪物打去,打掉它的一个头。
蛇身怪物戈雷内奇开始哀求他,说永远会听他的话。多布雷利亚听信了它的假话,把它放了。
蛇身怪物刚飞到云彩下面,就立即回过头来向基辅城飞去,飞到公爵伏拉基米尔花园上空。蛇身怪物抓住公爵伏拉基米尔未出嫁的侄女扎巴娃·普加季什娜,带往索罗琴斯克山脉。
公爵和夫人非常伤心,问大家谁能去索罗琴斯克山一趟,把侄女救出来。一个名叫阿廖莎·波波维奇的年轻勇士,说昨天看见多布雷利亚在普查依河边。他同蛇身怪物戈雷内奇互立友好忠实的誓言。派多布雷利亚到蛇身怪物那儿去,不动刀枪就能解决问题。伏拉基米尔公爵让多布雷利亚到索罗琴斯克山去一趟,把侄女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扎巴娃·普加季什娜,就下令把他的头砍掉。
多布雷利亚回家后,对母亲说了这件事。马麦尔法·季莫奥费也夫娜走出来,交给他一只七个尾巴的短鞭子。
“多布雷利亚,你到了索罗琴斯克山,蛇身怪物戈雷内奇不在家怎么办?你就骑着马冲进它的洞穴,寻找小蛇身怪物,将它们踩死。如果小蛇身怪物缠住布尔卡的蹄子,那么你用短鞭子在马的两耳朵之间抽打。布鲁什卡往上一跳,它的蹄子就能摆脱小蛇身怪物,然后将它们全部踩死。”
很多天之后,多布雷利亚赶到了索罗琴斯克山。
在山上蛇身怪物的洞穴里小蛇身怪物多的不得了。它们缠住布鲁什卡的四只马蹄,它们开始蛀蚀着马蹄。多布雷利亚拿起七根丝线编织的短鞭子抽打布鲁什卡两只耳朵之间。布鲁什卡一下子来了力量,跳得很高很高,抖落了蹄上的小蛇身怪物。它用蹄子踩,用牙齿咬,把全部小蛇身怪物都一个不剩地踩死。
蛇身怪物戈雷内奇飞来,咆哮起来:“多布雷利亚,你为什么破坏我们的誓言,为什么踩死我的兽仔?”
“你,蛇身怪物为什么飞往基辅,你又为什么抓走扎巴娃·普加季什娜?”
“我不能把扎巴娃·普加季什娜交给你。我要吃掉她,也要吃掉你,并且要俘获所有俄罗斯人。”
多布雷利亚很生气,向蛇身怪物扑过去。一场残酷的战斗开始了。他们打了三天三夜。蛇身怪物战胜了多布雷利亚,准备把他扔出去……这个时候,多布雷利亚想起了短鞭子,把它拿出来,抽打蛇身怪物两只耳朵之间的部位。蛇身怪物戈雷内奇跌倒在地上。多布雷利亚用左手把它按在地上,右手拿着短鞭子继续抽打。他用丝线编织的短鞭子打了又打,蛇身怪物缩小了,像一只牲口。这个时候,多布雷利亚把它所有的头都砍了下来。
从蛇身怪物身上涌出的黑色的血,向东、西方向射出,喷到多布雷利亚的腰部。
多布雷利亚休息了一会儿,洗好身子,刷干净勇士的盔甲,向蛇身怪物的洞穴走去。所有洞穴的铜门都关着,用铁门闩插上门,门上挂着金锁。
多布雷利亚打破铜门,扯下锁和门闩,打开一个洞穴又一个洞穴,把俘获的人都释放了。走出来的人当中有老大爷、年轻人、小孩、老太太、俄罗斯人和外国人,就是不见扎巴娃·普加季什娜。
多布雷利亚就这样走过十一个洞穴,而在第十二个洞穴里才找到扎巴娃·普加季什娜。她的双手被金锁链锁住,吊在潮湿的墙上。多布雷利亚把她从墙上解下来,用手抱着,走到洞穴的外边。
多布雷利亚走到黄色的荒原,用马刺踢着马肚,好让它快跑,赶紧把扎巴娃·普加季什娜送到基辅。
飞船
很久以前,有三个兄弟。老大、老二很懒,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睡懒觉。他们根本不想干活儿。老三叫伊凡,是个文静、温顺的小伙子。两位哥哥常讥笑他,还给他起了一个外号——“炉后汽锅”。家人、邻居都嘲弄他。总之,大家把他当作只会干活儿的大傻瓜。
这时候,街上贴满了沙皇的告示,声称谁能造出飞船,并乘着飞船到皇宫,他将得到沙皇陛下的格外恩宠,他将成为这个王国里的乘龙快婿。
伊凡的两位哥哥商议道:“我们赶快造出飞船来,当上驸马爷,今后就再也不愁吃喝玩乐了。”父母为他们准备了干粮、甜酒,还为他们准备了造飞船的工具。就这样,兄弟俩上路了。大约走了十里地,兄弟俩卸下了背包,坐在地上休息。突然,地下冒出了一个须发苍白的老汉,向哥儿俩乞讨点儿吃的。兄弟俩把老汉赶走了。他们开始伐木造飞船。可是,船老造不出来。最后他们放弃了,决定只去京城饱尝一下丰盛的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