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历史公元2016年9月21日,由全名《民政异闻录调查局》一手创办的学院“收容所学校”,第三百五十六届学生,一年A班全员总共五十人,在政策的引导下,进行了能力控制教育活动,并于岛上规划的范围内规范进行。
一开始的场景,是要求把学生全员都送进岛上的一片特定规划的丛林当中,由传送性的能力把五十名学员分散开,以检测单个学员在个体活动下所处于陌生环境表现出的适应力,反侦察能力、能力的控制级多用性考察;此次活动配备了【守望者】暗卫一名,【超越者】教师三名进行监管以及保护作用。
此次活动的目的是让五十名学员在没有任何充足的准备下,于野生丛林中进行逾期十五天的生存考验,会刻意的施加一些威胁生存难度的考验。就明面上的目的而言并非太难,但同时教师也会对学员的行为进行一定的判断,是否会在极端的情况下丧失品德人性,以考察是否具有培养性质潜在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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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中的树枝环环缠绕,一棵树的枝干可能会长到另一棵树的枝干上进行交叉生长,几乎有点树龄的榕树根部都会浮出在地面上,这样原始的环境不要想说是如何生存了,运气差的学生可能连落脚都会是一个满是树根的地方。
而身为班长的邓培文,运气极差,又或者说是教师对他的期待使得故意刁难——他的落脚点是一个被榕树群包围了的地方,自己的下半身还被层层树根给包裹卡住了。
“唉,开局就很不顺利啊。”
一开始就身处于不利地带的邓培文没有自暴自弃,短暂的感叹了一下自己是否是“运气不好”的现实后,便熟练的释放能力,用充满了冰霜的双手贴在包围珠自己的树根上,一瞬间那庞大的树根就被冻成了冰雕,被邓培文一用力使劲挣扎了一会,就都化作了一点点的冰块掉落在了大地上。
解开束缚后邓培文才发现自己里地面其实还是有段距离的,差不多两层楼的高度吓得邓培文差点用脸着地,但好在落地时没出太大的问题,只是可能摔疼了他的屁股。
“我靠,吓死我了,老师们能不能长点心,给我丢这上面。”
稍微吐槽了一下这不妥当处理方式后,邓培文四处张望敷衍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过后,发现四周参天的巨大榕树几乎是毫无间隔的把自己围了起来,看起来老旧的树皮估计以及遥不可及的高度,想要爬出去估计也是痴人说梦。也就是说相当于自己想要从这里出去的话,就必须得冻结掉一整颗榕树才能出去,可如果这样做的话——制造出了的动静一定不会小,无疑是在暴露自己的方位,而这都还得是能够做得到的前提下。
在此次活动中,教师们加入了许多来自暗流世界的生物,等级层次不佳,威胁程度也大相径庭。如果化作字母分级的话,那最弱的,就只有D级也就是“半吊子的异人级”,大部分的学生也就都是这个阶段的,但在实际等级划分中是不存在“半吊子的异人级”这种说法的。考虑到学生的平均水平,最高的,也不过是C级也就是【异人】级。
邓培文站在高大的榕树前,抬头往向被遮蔽住的天空,依然望不见这颗榕树尽头,向左右两边看的话,光根部都是自己体型的几倍大。
不出意外的,邓培文毫不犹豫的把手贴在了榕树上,冻结的冰层顺着邓培文紧贴着的手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来,不过一会,整颗估计也得是有数千年树龄的榕树都被冻结成了一座冰雕,邓培文轻轻一碰,硕大的冰块轰然倾泄像是在下冰雹一样倒塌,远在别处的同学都担心是否是出现了地震还是怎么回事。
看着榕树外的丛林,邓培文丝毫没有惧意的朝着深处离去,对于当下的邓培文而言,温饱才是最重要的,而之所以邓培文可以这么嚣张的原因,就是邓培文自身就是远超这才测试,达到了与教师一样成就的【超越者】可以说是天才一样的存在。场上最强大的魔物对邓培文而言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反倒不如说邓培文才是这场测试中最大的威胁。
隐藏于树叶丛中的严慧心看着远去的邓培文,向耳机里的另一边报告道:“邓培文那小子已经离开了,都说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刁难对于我们教师而言都没什么用,又怎么会难倒一个已经接近了教师实力的天才冒险家呢?”
“哈哈哈,是我们太低估邓培文同学了,毕竟百闻不如一见嘛。”耳机里的另一端传来了苍老却又铿锵有力的声音,只是说话的方式像个老顽童一样。“听说他独自一人完成了B级任务,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讲就好比上高三的孩子跳级读研当博士了。虽然他们好像本来就是高三的孩子们。”
“是啊,那个B级任务他可是瞒着我们自己去做的,要不是有校长发现暗中跟踪,我们恐怕就得失去这么一个好苗子了。”
“噢?匿名校长也参与了?也就是说并不是他独自一个人完成的?”
“日你仙人的,你tm就晓得话里挑刺是吧?校长去了也只不过是收尸罢了,是邓培文自己独自一人亲手解决了任务目标,但自个也身负重伤不能自理,要不是校长去把他捡了回来他估计死外边了都没人知道!别跟老娘讲什么不排除有外援帮助的可能性,校长有跟我们为一个学生撒谎的必要吗?他奶奶的有什么好处吗?没有你们这群老古董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讲些没心没肺的风凉话,改改你们那破败老旧的封建观念也好!”
耳机里的一遍质疑引起了严慧心的一顿臭骂,对于自己的学生严慧心绝对容不得他们受一点委屈,从高一就开始带着他们的严慧心早就看他们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天下哪有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的理?
但就在严慧心还想再继续的跟耳机的另一端口嗨打嘴炮时,严慧心感受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气息混入在了考场里,神情立马严肃了下来。
丛林中五十个学生和另外三名教师都是有在正式开始前,就做好了身份标记的,这既是一种标记,也是一种求援信息,但求援就等同于放弃。同时这个标记也会实时检测被施术人的生命特征状况,低于了一定数值后便会进行判断是否出面进行救助。
而这种标记只在考场里有效,反之离开了这种效果就会消失。而这样做的效果就相当于你人站在讲台上,台下的人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有谁多了谁少了,谁干了什么都了如指掌。
而现在,严慧心能够感受到在邓培文走去的那个方向,有一个绝对不是五十三人里的任何一个人的家伙,对于【收容所学院】每一次的举办考核活动严格程度都不亚于是一次高考,对于纪律的管教也应当到位,那么这多出来的一个不知名的存在自然就是重点观察对象了。
“C组、B组,这里是A组,我这里出现了一个预测至少是【超越者】的人物,具体上线还未确定,如有必要呼叫暗卫到场随时待命,over。”
交代完,严慧心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向邓培文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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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沉寂在该如何消磨时光,好等到考核结束的邓培文走在离开时的那条路上。说来也奇怪,自从出来以后这条笔直的路就好像是人工打造的一样,没有分叉延支,笔直的好像是要通往哪里一样。
等到邓培文从自己的幻想中脱离出来发现问题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让自己瞬间冷汗倒流,思想好像已经被大脑所吞噬,整个人就好像处于是真空的状态一样,想动也动不了,没有多余的思考,仅是一个照面“快跑”的念头就充斥着全身上下的每个器官。
那人身穿一件淡紫色的夹克风衣,头上带着一顶淡紫色的高顶帽,双手都带着丽洁的白手套,一只手放在后背,一只手伸出,食指上还停留着一只麻雀。
那人站在原地,抚摸着手上的麻雀,好像丝毫没注意到尽在眼前的邓培文,直到他把手翻了个面,把麻雀放在掌心,手掌使劲一握捏死后,用那好似沙哑却又幽魅的嗓音说道:“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不过打完了招呼,那就说再见,哦不,永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