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来的很慢,去得很快!
一掌开天云,曙光照射下来。草木不存,除了焦土尘埃,别无它物,满目黑灰堆积,宛若沙漠!
一只巨大手掌图案,印在地面上。掌印中心,灵柳被掩盖于尘土下。灵释天殊死一搏,倾尽残力的一掌,自然非同小可!
地面上业火仍在燃烧,一滩黑水翻滚涌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业火沾身,难以剥离,其余人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帮忙剥离的意思,反而像是乐见其成!
不久后,无形黑水燃烬,一个绝世强者,就此葬身业火。
掌心尘土松动,灵柳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蓬头垢面,溢出一口血来,五脏俱裂,显然受伤不轻!
顾不得伤势,灵柳一脸惊恐,小心提防着周围人等!实力相当的时候,可以是盟友,此时彼强我弱,便是一群虎狼环伺羔羊,哪怕曾经都是我!
佛陀已殁,联盟瓦解,满目不善,下一个是谁?
目光清冷,灵柳不再疯癫!趁着众人未曾注意到自己,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极速逃离,青光晃晃悠悠,几次欲要坠落在地!
大战一场,众人伤势不一,当然也有没怎么受伤的!好聚好散,毕竟曾是一人,在场没一个是傻子,会吃饱了撑的,当着众人的面做那螳螂捕蝉的事!
虬髯汉子提刀,率先离去。
龙游九天,赤龙冲天而起。
老者卷起虫云,遁地而走。
巨狼一个纵跃百里,几个瞬间不见踪影!
九头火鸟一声鸣叫,一条火线去往天际!
白面书生展开一对肉翼,扑扇着翅膀,卷起狂风,与灵儿道:“先走了!”
“再见啊!”灵儿粲然一笑,用力拍打书生肩膀,客气道:“有空一块吃饭!”
书生清冷一笑,化虹而走!
灵梦影站立高空,回顾佛窟方向,像是有所犹豫!
灵儿飘忽过来,嬉笑道:“怎么?要不跟我去做个客?顺道看看你那不中用的徒弟?”
灵梦影望向灵儿,腹部鼓荡,发出嗡嗡声响,说道:“不用了!”
“你在害怕?”灵儿问道:
“下一个不会是我!我有什么可怕的?”灵梦影腹语回答:
“嘿嘿嘿!我有点怕呢!”灵儿挠头傻笑道:
灵梦影冷冷一笑!
十人皆是主我分身,也是主我看家护院的家犬。狗在外面放养太久,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自然是杀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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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柳脱离众人视线,一路跌跌撞撞隐匿前行。途中转换了几次方向,迂回了一大段路程,依旧心神不宁,危机感强烈!
天光大亮,低空飞掠已久,灵柳狼狈不堪,一身伤势就快压制不住!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当前这处山丘,已经路过不止一次。
“是幻术!”灵柳大惊失色,止住去势戒备起来!
“被你发现了?”山丘顶部,白面书生笑脸邪冶,显出身形来!
“为什么?”灵柳质问道:
山丘场景消失不见,只见四野周遭焦土尘灰,一望无垠。兜兜绕绕,灵柳竟是又回到了战场中心。
“你去见过灵天!”
回答灵柳的人不是白面书生,而是出现在另一个方向的灵梦影!
心中警兆大起,灵柳转头望向另一边的灵梦影,不怒反笑,癫狂道:“哈哈哈!就凭你们俩,也想留下我?”
“若是再加上一个我呢?”一个声音在灵柳背后响起。
被人欺身到背后,未有丝毫察觉,想必也是来自灵梦影的幻术。灵柳脸色惨白,回过头来,只见到一个大布口袋当头罩下!
不费吹灰之力,灵儿将袋口一束,抽了抽鼻子,骂道:“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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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切平息下来,战斗残余的驳杂能量,被脚下大地尽数吸收。天地巨变,太阳依旧升起又落下,微风徐来,卷起尘埃,带走那些强大存在残留的气息,只留下偌大的战场。
唯有时间才能抹去一切,整个战场想要恢复绿草茵茵,只需等到十年百年之后!
千里战场变作盆地,落雨谷成了盆地内的唯一高峰。一场雨落下,满谷花开,呈现一片雪白。
绿叶菩提,根枝舒展,尽情吸纳甘霖。
千百年来,花后雨第一次走出树洞,俯瞰谷中花雨,深呼吸一口气,花木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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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之间,判若两然!
烟霞平原与婆娑洲交界处,一面火山熔岩,寸草不生。一面巨木森林,生机盎然。
巨木参天,多数直径十数仗,高达百丈千丈,每株巨树都自成一个生态系统,树上承载生活着无数生灵,其中不乏已经产生灵智的山精树怪。
人在林木中,犹如蚍蜉介子。
一支千余人的轻甲骑队,从婆娑洲心腹地带,一路披荆斩棘,穿行巨木森林而来,前往烟霞平原而去!
并非一马平川,也无山道,按理说巨木丛林犹如天堑。但骑队一路策马疾驰前行,马匹一跃便是十数余仗。与其说是纵马踏林,不如说是纵马飞空。不是不能去往高空,只是有所估计!
若是前些年,人族强势的时候,即便身在妖族地带,想要驰骋高空,也就驰骋了!可近四五年来,天堂因围剿逐鹿山,招来各地兽潮,其中又数婆娑洲最盛,妖族强势,战局动荡。哪怕天堂集合了大量优势兵力,依旧难以抗衡。李明哲又不愿轻易退兵,这两年天堂部众几乎是被妖族阻断了退路,围困在了逐鹿山中!
战事不利,腹背受敌,这支骑队那还敢猖狂!
独郎骑,圣王麾下颇负盛名的一支轻骑兵。堪称天堂精锐中的精锐,骑队编制一直保持在五千骑上下,皆是百里挑一的修士,人人金身内丹,个个骁勇善战。不管单骑冲杀,还是结队撞阵,皆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独骑郎统领便是李昭南,此次受李哲明之命前来,是要接应凌云人等前往逐鹿山,当然…途中若是有了杀人越货的机会,能让这笔买卖无本万利,自然是更好的!
黑甲黑马,李昭南一马当先,左右紧跟五六骑,身后又有一条黑线。近千骑军悄无声息,如一道箭矢,穿行巨木森林中。
途径几株缠满滕蔓的巨木,树上藤蔓突然松动,木桶粗细的藤蔓挥舞,如马鞭抽打,手臂粗细的藤蔓甩出,如套索圈套,手指粗细的滕蔓刺出,如利剑飞刺。一时间藤蔓漫天,笼罩众骑!
“前队近战接敌,中队;后队结阵!速速脱离!”李昭南不惊不慌命令道,声音尖锐刺耳,随手挥出两道剑芒,当中劈开两根藤蔓。
“得令!”一魁梧汉子,调转马头迎上藤蔓,汉子身后亦有百骑响应。
刀光剑芒,树藤被砍瓜切菜般切割开来,下方骑队再次加快速度!
巨树挥摆枝丫,扫向骑队。一支支长矛密集如雨,从上空投掷下来,飞向骑队!又有重重人影沿着树木枝头,俯身飞扑下来。来人皆是身穿兽皮,口中哇呀呀直叫,手持骨刀;石矛,个个身形矫健。
双方接战,静谧的树林躁动起来,骑队且战且退,密集长矛或是被刀剑撩开,或是是被屏障阻拦,少有伤及到骑队兵马。
骑卒手持强弩,箭矢如雨,迎向空中野人,却多有射伤;击杀!
一个野人手持藤蔓,挥舞骨刀,从高空中飞荡下来,直劈一骑。骑卒手持马刀直面来人,挥出一刀。优劣高下立判,马刀轻易破开骨刀,去势不止,将野人一分为二。
战事完全一边倒,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耗时不过几分钟,下方骑队才刚刚冲出战区,几颗巨木便被摧倒,上空那些来袭野人,已被屠戮大半,剩下的尽数落荒而逃!
野人死伤惨重,但并非全无意义,树林里留下的数百具尸首,也有四五个骑卒身影,骑卒不是被滕蔓吸干血液,就是被石矛穿成刺猬,死相惨烈!
战斗惨烈,来的快,去得也快!
自从进入巨木森林一个月以来,这样的袭扰,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来时千骑有余,现今已不足九百,几乎全是折损在了这森林里。
骑队继续急行,从不估计,收敛同僚遗体,骑卒们也早就习以为常!
这已是最佳路线,遭遇埋伏,在所难免!
若是稍作停留,只怕更惨!
前队人马脱离战斗,很快追上急行军的大队伍,前队变后队,一直如此交替前行!
穿过重重林木,抬首仰望天际,可见一线赤练光芒直至苍穹。那便是一号白洞的所在,独郎骑军离着烟霞平原已经不远!
前方林木里冲出三骑斥候,向着骑队疾驰而来。两骑回归骑队,一骑来到骑队最前。并不停留,矮一马头,与李昭南并驾齐驱。
斥候以心声回禀道:“报…将军!再前行一千里,便出了森林区,一千里内没有敌情!属下也已见过赵门主,赵门主率领百余暗影子,正在赶来接应!”
“好!你先下去!”李昭南吩咐道:
“诺!”斥候打马,返回骑队!
话音未落,只见前方不远处,单有一骑青衣女子驻马停留,正是赶来接应的暗影门门主赵玲钥!除此之外,不见斥候所说的百余暗影子。
骑队来到近前,赵玲钥调转马头与之同行,四周密林中,无声无息,瞬时有幢幢暗影,一路护卫骑队左右,跳跃前行!
赵玲钥亦是落后一个马头,拱手一拜说道:“卑职见过李将军,将军不远百万里赶来,路途险阻,多有劳累!卑职有失远迎,已在前方设下军帐,略备薄酒宴席,为将军接风洗尘!”
李昭南冷笑一声,说道:“呵呵!真是有劳赵门主了,门主百忙之中不远千里相迎,还特意设下酒宴款待,本将军真是愧不敢当!”
赵玲钥只当听不出话外之音,展颜一笑说道:“将军言笑了,这些都是卑职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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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国已不复存在,通往烟霞平原的必经之地,如今只是一片尘埃。时隔一年,佛窟一行人再次踏上征程。飞舟穿跃整个战场,只用了一个时辰,可这段路程,却花了众人整整一年!
战场之后,又是战场。
而且战场更加广袤,一直延伸至烟霞平原,战争已经持续了数年。唯一的区别是战火零星,没那么激烈。
飞舟显眼,一路拣选战争薄弱地带隐秘前行。飞了不足半月,依旧遭遇了妖族几次阻击,差点陷入围困。加上越近烟霞平原,天地磁场大变,飞舟不堪负荷,飞行缓慢,只好改为陆路!
一路行来,农田,草场,牲畜被损毁,烹杀殆尽,百姓有心劳作,却难有太平时日。兵祸荼毒,匪寇猖獗,大多流离失所,性命朝不保夕,尸横盈野!
一辆四架车辇,四匹枣红大马,马蹄生风,离地一尺,疾驰在空旷清冷的草原中。又有十余骑扈从策马跟随,护卫在车辇前后左右。看起来像是寻常仙家的出行车队,或许在凡人百姓眼中极其扎眼,但在大多数修士眼中就显得太过寻常。既不低调,也不张扬,很好的避免了寻常盗匪的窥视,又让那些仙家修士提不上兴趣。
马车日行不过千余里,车辇内宽敞舒适,并不颠簸,可供十人同乘!但辇中少有人在,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除了修为最低的灵儿,经常上去睡大头觉外,其他人少有疲惫感,从不蹬辇休息!凌云和紫蝶亦是如此。
灵儿独自一人坐在马车内,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而是形态懒散的躺在车厢内,拿着个白色布袋的香囊,在眼前不停晃荡。
灵儿凭空问道:“这几天怎么消停了?”
香囊在空中晃荡,以常人难以听闻的妩媚嗓音回应:“消停点,不好吗?”
灵儿嬉笑道:“那说说呗?灵天到底是怎么想的?”
“哼,你真想知道?可我不想告诉你?该怎么办?”香囊中的灵柳,不削的回应道:
灵儿撇了撇嘴,问道:“那你要怎样才会告诉我?”
灵柳大笑,说道:“哈哈哈,要不你先求求我,或许老娘一心软,就真能告诉你!”
“真的?”灵儿来了兴致。
“真的!”灵柳魅惑回应:
“嘿嘿!那我求求你!”灵儿嬉笑道:
“有你这么求人的吗?一点诚意都没有,好歹也磕两个响头来听听?”灵柳不是太满意,撒娇般回应!
“好嘞!”灵儿翻身起来,犹不放心的问道:“你真能告诉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灵柳妩媚的声音。
“也对!”说完,灵柳随意在撵榻上踢了两脚,说道:“好了!头也磕了,你该说了吧?”
“哈哈哈!”灵柳一阵狂笑,随后幽怨说道:“唉!可惜啊…老娘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要不然这样,你天天都来给老娘磕几个头,等哪天老娘心情好了,自然也就告诉你了!”
灵儿翻了个白眼,也不恼,言语轻蔑的道:“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觉悟都没有,我好言好语求你,你不说!非让我拿出点真本事来对付你,你才肯说,是吧?”
“怎么?你还要杀了我不成?这无缘无故的,要是让本我知道了,你…不…你们三,都得给我陪葬!呵呵!你还敢吗?”灵柳放浪的言语讥讽。
“嘿…你还真是灵天的一条好狗!”灵儿嬉皮笑脸,又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抖着脚,说道:“也不怕告诉你,我还真敢!灵释天那个假和尚,本来就笨,一天到晚只念经,能捣鼓出什么来?你知道灵梦影为什么研究魂魄吗?因为她就很聪明,知道只有魂魄分离,才能彻底的摆脱灵天的控制。”
灵柳听得一阵发寒,未敢言语!
“嘻嘻…最聪明的还是小爷!没花多少时间,也就两三千年吧!就让小爷我后来居上,先那个没脸婆姨一步,给捣鼓出来了!之所以没有脱离灵天,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而已!”说着说着,灵儿从袖子里摸出一盏油灯来:“魂魄分离,死又未死!正好拿你来练练手。我这有一盏油灯,后来让我给改了改,可以用人魂魄为灯芯。到时候,我将你魂魄分离开来,以你的魂为灯芯,点燃,让你的魄看着,然后再以你的魄为灯芯,点燃,让你的魂看着,嘿嘿…你说是不是挺有意思?”
香囊止不住的颤抖,灵柳歇斯底里的惊叫道:“你敢…灵天…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灵儿挖了挖鼻屎,又在香囊上擦了擦手指,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她能知道个屁!”
半个多时辰后,灵儿从车辇里走了出来,仰望头顶蓝天,呢喃道:“原来是想出去?嘻嘻…感情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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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镖头骑乘一匹乌骓马,离着车辇数百米,跟在马队最后面。前方白若雪骑乘一匹雪白大马,速度有所减缓,等到林镖头迎上来后,与他并驾齐驱!
一黑一白两匹大马,走在一起十分显眼。坠在后面,神神秘秘,像是在商讨着什么!
“世伯,您招孩儿前来,是否有什么要事相商?”白若雪一脸正色问道:
林镖头不善言辞,绞尽脑汁组织一番言语,然后泰然自若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你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让我保你安全,嘱咐我一定给你找到一个好归宿!这你应该清楚吧?”
“回世伯的话,若雪清楚!”白若雪应声回答:心中却莫名奇妙,不明白林震宇为何会有此问。
“雪儿啊!如今时局动荡,大战接连不休。世伯无能,独木难支,身在其中也是自身飘摇,恐怕有负重托,难以护你周全!唉…”林镖头苦一声道:“本以为跟在郡主身边,能搏个大好前程,如今看来,也并不一定是那么回事!”
白若雪越听越糊涂,安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放眼天下,已难寻安身之所,世伯无需记挂太多。雪儿的命终归掌握在雪儿自己手中,是雪儿愿意追随世伯的,如今风雨飘摇,我与世伯好歹有个照应!世伯只管在前面走,雪儿跟着便是。生死皆看造化!”
“话虽这么说!可老这么抹黑前行,总不是个办法!”顿了顿,林震宇终于说道正题,问道:“雪儿,这么久以来,据你的观察,觉得石中玉此子如何?是否值得托付?”
白若雪听后一愣,心想世伯绕了半天,原来是想要将自己许配给那小子?脸颊一红,随即婉拒道:“论人品与修为都很不错,可他终归是个游戏者,怕是看不上若雪。据若雪观察,他似乎对郡主殿下多有情愫。”
林震宇也是听得一愣,心想我就是想让你找个靠山,也没要你嫁给那傻小子的意思啊!难道是哪里说岔了?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能将终身托付给那傻小子也不错!靠山岂不是更稳固,于是顺水推舟说道:“那小子对郡主殿下不过是痴心妄想,就算俩人真有可能,也会是一段孽缘。这一点世伯可以笃定,你若真心与他缔结缘分,在世伯看来,倒是毫无不可!”
一番话未能打消世伯念头,白若雪愈发脸红,干脆直白说道:“同是出自镖局,若雪对那石中玉,一向是如手足兄弟般看待,实在难以生出情爱。况且若雪此生想要之情爱,是那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最不济…对方心中没有自己,也不能有她人!怕是要让伯父失望了!”
说完后,白若雪提心吊胆的看了林镖头一眼,看他没有恼怒的样子,松了一大口气!
“呃…这样啊!”林镖头顿时傻眼,这都什么跟什么?是我会错意了,还是若雪这丫头会错意了?怎么越搅越乱?
捏了捏鼻梁,林镖头想了想,索性和盘托出,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所说的托付,是前程大道上的托付。我观此子气象不凡,大有吞龙,咽虎之势,假以时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可称一方英豪。而且这傻小子性格耿直,不失赤子之心,是个忠义之辈,定不会有负身边朋友,兄弟!”
“世伯的意思是?”白若雪傻眼问道:
林镖头望向白若雪,语重心长的说道:“世伯是想让你与他走的近些,以心交心,以后若是遇上什么困难,这小子也会帮你一把!说白了,就是要你投靠与他,找个稳固靠山?”
“世伯放心,我们同出镖局,自然要走的近些才是!”白若雪放下心来,转而不解的问道:“世伯就那么肯定,石中玉今后会有一番大作为?”
“我看人会有错?”林镖头瞪了白若雪一眼!
“无错!”白若雪嘴上回应,心中却不以为然!
先有李策修行神速!后有深不可测的少男少女,莫名前来投靠,傻子都能看出俩人是与李策多有瓜葛!林镖头看人眼光是很毒辣,只是今后谁帮谁,那还真不好说!
大福缘,暗藏大祸患!过得去…是福缘。过不去…是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