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这红薯香不?”白通和陈权在一起之后话也渐渐多起来,这几天慢慢倒是看他主动话多了起来,也愿意教陈权一些东西,白老头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经历了那些事之后心思变得深沉,不爱捣鼓小玩意儿了只愿意自己一个人啃书,没想到那件事竟会影响他那么深,他的三儿子已经送到别处了,不然自己这个小孙子……
“香,往常可没这东西吃,今晚偷偷烤的吧。”
“嘿嘿,刚出火灶我和小通哥就溜过来了。”
“这几天有弄明白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这句话吗?你们有两天没来了,是村里发生啥大事了。”
陈权见白通低着头扎木柴并不打算说,既然白大哥都说要告诉老爷子小通哥不说那他就说了“是这样的……”
老爷子听完看向白通“你觉得呢,通崽?”
白通顿觉无语,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现在当着小权面前被爷爷这样叫难免有些难为情,好歹自己现在也算是小小老师了,让他在自己学生面前落面子多不好。
“我觉得,那个叫安全的人肯定活不久。”白通面无表情说道。
“我要证据,你是知道的通崽。人生有很多无可奈何,你爷爷我当年也是当官的人,了解官场的龃龉,凡是要讲证据的。”白老头叹了口气,他明白白通对他三叔的感情非同一般,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现实就是他们白家从盛走到衰了,被人轻贱踏踩了,拿不出证据救不了人命,更救不了那张重似千金又轻若鸿毛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样,无论是烧了撕了还是丢了,总归那张纸是不允许属于新寨祖始白家。
白通红着眼压着声质问白老爷子“所以,三叔活该是吗,那是他辛辛苦苦,九死一生考上的大学,凭什么他们不让三叔上大学,不知道大学是为国家培养人才吗?三叔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方小山村,他要的是什么,是创造更多方便我们人民生活的东西。他们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我厌恶他们,厌恶他们满怀恶意的样子还在说着仁义道德,为国为家的话……”
“白通哥,白通哥,哥!静下来,有人来了。”陈权赶紧上前拦住白通,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他们不能被发现。
陈权拉着白通进了巷子里东躲西藏,好在山里天黑,又没路灯,到了晚上房屋和树木都融进山的黑暗里,要想看见路啊那得等月亮圆又亮的时候。
今晚月亮不错,十五刚过,月辉犹存把路照的灰白;陈权见他拽着白通的手发着抖还在紧紧攥着拳头,可见刚刚他说的那件事对他来说是这辈子都不能理解的心伤吧,会不会和他爸爸去世,他妈妈不要他那样的痛?
陈权一路孤寂无言,他想他爸爸了,但现在他知道在外面不安全,只管拽着白通回家。
终于到家了,白通情绪缓和了许多,他要决定把他心里的心事来祸害这个可爱的黑皮小弟弟,既然被带进他的领地,那自然就由他亲自教养,省的变成跟白冲那样无脑。
“小权啊!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