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夜晚四楼天台的风儿,还是依旧清(贼)爽(冷),作为一名悲惨的高考落榜生,王相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父母长辈为他起的这个“朴实无华”的名字。
值此寂寥无人之时,王相对这个喝完了的易拉罐寄予厚望,“嗖”“噗”“哎呦”。
听着易拉罐不负厚望的砸中人,王相对这个“意(飞)外(来)之(横)喜(祸)”已经无力向老天吐槽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看看楼下伤势如何,自己是跟同学借五百还是借一千来赔人家。
至于告诉父母,呵呵,不存在的!要是真告诉爸妈自己干的糊涂事,以王相对家中父皇母后腕力多年的了解,自己到时候可能比楼下的那位伤势还严重。。。
四层楼,光下来就走了接近十分钟。就这,还差点以飞行模式直接下去了。下去一看,就剩个扁了的易拉罐,仔细看去,上面还沾着几根,头发?
‘不对啊,人呢,这大晚上的,连保安都回去休息了,自己都是翻墙进来的,还有谁呀?’
“哈哈,阁下,这么着,可就没意思了啊,我都在这了,您也亮个相吧”
“啪啪,好本事呀,我自认为已经狗小心的,还是被人看出来了,敢问?”伴随着话音,不过两层楼高的松树猛的窜出一人。
“我不问你,你也甭问我,咱们还是说事”
王相真没想到,就这么随口一咋呼,还真有尼玛有人啊,‘什么心理素质呀,你没事你就藏着呗,你就让我老老实实的跑呗,你出着声儿干嘛?’
王相看着对面一身黑衣,哪怕再傻,也知道不对了,可台子已经搭上去了,硬着头皮也得唱下去。
那人点了点头,不可置否的说道:“也对,都是为了一件事来的,那咱走着?”一阵凉风吹过,那人腰间的衣角不经意间被风吹起。崭新的手枪好像在向他问好。王相相信,无论是院里的,还是道上的,都不怕弄死他。
于是,他很豪放(从心)的跟了上去。一路上,两人也不急不慢的就走到了学校后面的荒山。
到地方才发现,平时人迹罕至,兔子都不爱来的地方,算上他们两个大致已经聚集了十六号的人,三两抱团。迎面就有一个胖子跟王相身边的黑衣男打了个招呼,并似是随意的问起王相的身份。
只见男人双手一摊,摇了摇头。胖子好好打量了王相一番。
笑着跟周围聊天道,“没事,今个的事,来多少人都不怕,都死苦命的人,有命回去的都他娘的算英雄好汉。”
说着,朝前面大吼了一声,“路开好了吗,给老子把洞开到最大,死也不能窝囊的去死”,他从腰里抽出了把大号的狗腿刀,狠狠地朝周围草木砍了几刀。
过了一会儿,一个一人多高,两人宽的洞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大家相应进去。
王相想不出来要挖这么大的洞要多长时间,但是他现在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帮人应该是打算盗墓,但又好像是被人逼着来的,这趟路估计是要命的。可要是现在退出回去,出于对身边奇装异服的大哥门以及他们身上家伙的信任,明天的头条一定是“学校后山惊现无名碎尸”。
跨进洞中,走了一会,王相发现路开始愈发宽了起来,两边的壁上也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符号与涂鸦,路也开始九曲十八弯,忽上忽下了起来。
身处地下,王相只能通过手上的机械表判断时间。大概又走过了一个小时。时刻保持紧张,大家的体力都下降了不少。
突然,王相见到了一辈子未曾见到的,一处极为宽广的大殿,大概接近百米高,穹顶上是满天星斗环绕运动,四壁画海,穴中传海音,远处有宝座,九龙盘绕。
周围的人统统惊呆了,半晌才传来了一句‘咱们介是开了秦始皇的墓啊’。说着,先前的胖子用着几近颤栗的声音,说道,“我不管了,什么老婆孩子,只要能长生,老子什么都能放弃”。说罢,就缓慢的像宝座上走去,步子一步一步,到后来几乎是跑了起来,身边的人也跟着他跑去仿佛前面是天仙招手,佛陀引路。
伴随着他们的靠近,虚空生花,壁现金莲,星斗之上有仙翁,口诵真言,四周有天仙子作天魔狂舞,香气四溢扑鼻,若近若远,若即若离,叫人想靠近前去听个真切,看个真切。
王相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发了疯似的跑去,身边只剩他一人。或许是未知,或许是恐惧,他现在只想回家,大被一蒙,告诉自己今日一切皆是梦境。
随即,他做出了于此时极显独特之举,向出口跑,他离洞口越来越近。可是他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他离宝座却越来越近,他们大吼,狂呼,却毫无用处。
终于,王相踏出了出口,可只是,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宝座,仙翁下凡,天仙降世,齐向他朝拜。此时,那穹顶的大星也,落了。地动山摇。
翌日,国家新闻社,省新闻社,市新闻社,一齐报导了昨日的地震事件,,以及同时,在山上发现的十五具尸体,爽目紧闭,嘴角带笑,面容享受,据法医鉴定,死者全为脑死亡。
清晨,王相被周围的读书声吵醒,睁开了双眼。我是谁?我在哪?什么情况?哲学三问环绕在王相的脑子里,望着前方身穿古装,手拿戒尺的老先生正在和蔼可亲的看着自己,让自己背诵礼经全篇,以及周围同样身披白衣的少年们正在以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
王相知道,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