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临幸,还带来了太子妃准备的消夜。吴玉儿简直受宠若惊。
驱走守夜的宫人,她来到桌前,拿起两只酒杯倒满了酒。两只纤长的手指拿起其中之一,含羞带臊地递到萧文煊面前:
“太子妃美意,臣妾感激不尽。臣妾借花献佛,敬太子殿下一杯。”
一股浓烈的香气迎面扑来。苏慕灵眉头微皱接过酒杯。
吴玉儿一双眼大胆地盯着他,大红的里衣领口故意弄的松垮,露出里面一截粉红内衣。
“太子,臣妾先干为敬。”吴玉儿一扬脖儿,干了酒杯里的酒。
萧文煊嘴角上扬,拿起酒杯放在唇边。酒尽,眼睛狡黠的目光转瞬即逝。
“吴良媛好酒量。”萧文煊放下酒杯。
吴玉儿盯着萧文煊如墨如画的眉眼,感觉自己仿佛进了画里一般。萧文煊如画中仙人,让她如痴如醉。
“太子……您,真是太好看了……”
吴玉儿痴痴盯着萧文煊的两眼像被黏住了一般睁不开,身子渐渐失去了知觉……
“扑通”吴玉儿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萧文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起身打开门。
门口,早已等候在此的石榴闪身进来。萧文煊无声地溜出门去……
文灵苑。
苏慕灵屋里的灯还在亮着。苏慕灵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半天也没有翻动。
“小姐,姑爷回来了。”
守在外间的惜春掀了帘子快步走到正发呆的苏慕灵身边,喜悦地低声报告。
苏慕灵嘴角上扬放下书缩进被子里:“就说我睡了。”
萧文煊去了吴玉儿的院子,虽说是事先他们计划好的,但苏慕灵还是心有不安。
此时听见了萧文煊踏雪而归,她躲在被子里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心理。
“是。”谁信啊?
这时门响,惜春笑着迎了上去:“太子殿下。”
惜春接过萧文煊手中大氅。
“灵儿睡了?”萧文煊把手伸向炭炉,烤去身上寒气。
“小姐说她睡了。”惜春捂着嘴偷笑。
萧文煊俊朗的眉目也恣意舒展,远远望着床边,他故意带了遗憾:“既然灵儿睡了,我回……”
“你敢!”苏慕灵从床上起身,一双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地望着萧文煊。
萧文煊坏笑:“当然不敢。”说着人已经到了床边。
几下脱掉身上棉袍,萧文煊钻进了被窝。
“怎么还没睡?”萧文煊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又紧了紧。
苏慕灵扬起了脸望着他,有些委屈:“我怕那酒……也让你回不来。”
萧文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在她额头轻吻,接着是迷人的大眼、微翘的鼻尖、精致的下巴、最后落在两瓣红唇上……
“我就是喝了毒药,也要回到你这里……解毒。”
萧文煊在她耳边呢喃,一只大手摸到她里衣的丝带。轻轻一拉,丝滑的衣裳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身侧。
萧文煊眼神迷离地盯着面前的沟沟壑壑,喉头滚动,头一低埋头苦吃……
吴玉儿醒来时天已大亮。她依旧晕沉沉的,头也有些疼。
她支起身子,望向桌子,隐隐想起,昨夜太子殿下是留在这里的。
太子妃赐菜,她和太子还喝了酒……太子呢?
她忙望向身侧,空空无人。身上棉被滑落,寒气袭来。吴玉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肚兜,里衣都扔在床下。
她的脸嗵的一下红了:原来昨夜她喝多了,太子竟然也和她……吴玉儿抱着被子肚子畅想了一番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掀开被子查看床上。
待她看到床上赫然醒目的那块血红时,幸福的笑容再次映在她的脸上。
“来人。”
吴玉儿浑身酸软,真想再懒一会儿,可她又想趁热打铁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半晌,没有人应。
“来人!”吴玉儿提高了声音。四周寂静如常。
“来人……”吴玉儿怒了,大喊。
“奴才在,奴才在!”两人值夜的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见吴玉儿发怒,直接跪倒。
“死奴才,不在门口候着,死哪里去了?”吴玉儿边骂边捡起衣裳穿了起来。
“奴才……奴才一不小心……睡着了,请吴良媛赎罪。”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连声求饶。
吴玉儿今儿心情好,太子刚宠幸了她,她也不想传出苛待下人的名声。
盯着跪在跟前的两个是,她忍下怒气叫她们起来。
“太子什么时候走的?”吴玉儿坐到梳妆台前,望着脖颈上的一抹淤青,幸福得心花怒放。
“奴才……不知。”
“嗯?”
吴玉儿怒目瞪圆:“真真是两个死人,去,给我打水洗漱。”
两宫女听命忙去准备。
水很快准备好了,吴玉儿躺在浴桶里,轻抚着身上几块淤青,闭着眼睛脑补着当时与太子翻雨覆雨的情形。
太子后宫除去太子妃如今已有六人。左颜是资格最老的一个,姜淑娴和齐诗雨比她先来,位份也比她要高一些。司棋琴弹的好,常若兰长相出众,可太子单单选了她,吴玉儿心里这个美呀!
只是可惜,昨夜明明才喝了一杯酒,怎么就醉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如果她是清醒的,能感受到太子的爱抚和宠幸,那岂不是……吴玉儿心里这个遗憾。
洗漱出来,吴玉儿带着宫人去给苏慕灵请安。
进了屋,左颜带着众妾室都在。吴玉儿步履款款上前几步给苏慕灵跪下请安:“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起来,坐吧。”苏慕灵面带微笑看着她。
“谢娘娘。”吴玉儿起身落座。
“吴良媛可是越来越没有规律了。这都日上三竿了,才肯来给娘娘请安。”司棋手里端着茶,冷言冷语。
“就是,娘娘体恤,不让咱们在身边伺候已经是宽厚大度了,咱们再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就不好了吧。”
常若兰没被太子选中,心里正不悦,此时抓着吴玉儿的小辫子可不得插上一刀。
“好了,昨夜吴良媛伺候太子,辛苦些起晚些也是可以原谅的。”苏慕灵大度地止住了众人的攻击。
“娘娘,您是太好姓儿,她昨日是伺候了太子,可太子都随皇上早朝去了,她却这么晚才起。这是一天,就不把娘娘看在眼里,要是日子久了,还不得骑到娘娘头上去?”姜淑娴为了‘朋友’也两肋插了一刀。
吴玉儿听到这些醋话不但不生气,还着实得意。她扫了众人一眼,故作娇嗔地回道:
“呦!你们这是妒忌太子对我好吧?不过话说回来,太子表面上是冷俊了些,可是一遇到我……嘻嘻,太子体力好,一晚不睡都不算什么,可我却是个弱女子,又是第一次……”
吴玉儿起身对苏慕灵屈身:“娘娘原谅臣妾一回吧。”说完眼里是掩不住的得意。
太子在她屋里,说太子宠幸她一夜未睡,谁也不会去向太子证实,太子妃也一样。
虽说她眼下在这众多妻妾中位份最低,但有了这一次,难保以后她不会青云直上,弄个侧妃当当。
苏慕灵自然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依旧笑着让她起来:“你现在得太子喜欢,以后太子到你处,免你早上请安。”
“你们也一样,凡伺候太子过夜的,都不必起早。”
……
早朝上,萧文煊半闭着眼睛听着众人叽叽喳喳说着吵着。
等终于安静下来,皇上要退朝的时候,萧文煊忽然站出来:“儿臣有事启奏。”
皇上很是意外。
萧文煊回来多日,每日早朝都会参加,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参政议政。只是像个摆设一般杵在一旁。
如今太子有事要奏,众人把好奇的目光都投向他。
“皇上,太常寺少卿吴时在位多年,虽无立过功劳,但也算兢兢业业没有过错。太常寺卿何大人年岁已高,是时候回乡养老了。儿臣请皇上封吴时为太常寺卿,做到人尽其才。”
萧文煊一席话可是惊着众臣。
平日和太常寺卿何大人有交情的纷纷反对萧文煊的提议。
“皇上,何大人年富力强,还能为皇上尽忠,回乡养老岂不是浪费人才?”
“皇上,何大人比吴大人只大上两三岁,何来养老一说?”
“皇上,太子才回京不久,朝廷上的事情还不甚了解,望皇上三思。”
……
皇上盯着堂下的萧文煊心里千般滋味翻涌。
昨日他跟萧文煊说起要提拔吴时,萧文煊当时是反对的。可跟吴玉儿睡了一宿就改了主意,让皇上不得不往吴玉儿身上想。
皇上执政几十年,最恨后宫参政议政,也最讨厌枕边风。
后宫女人一但摄政,最先受益的就是母家。而前朝后宫如果勾结起来,最受威胁的就是皇权。
堂下众臣议论纷纷,堂上皇上心绪万千。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常寺卿何大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满腹委屈奏道:“皇上,臣虽然不再年轻,但臣身键体康。臣以为臣还可以为皇上尽忠职守,请皇上给臣这个机会。”
何大人才四十多岁,说他老了,何大人自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