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来,有事吗?”烈似乎不愿再与她讨论关于玺儿的事,便问道。
“我,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的。”看到烈突然地冷脸,容若真的有些拿捏不准。
“说。”
“你可知宫中嫔妃众多,为何只有我与月妃有过身孕?”
看到烈投来疑问的眼神,容若继续说道:“因为身为皇上必须要有子嗣,为了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就算有再多不愿,皇上必须要临幸自己毫无感觉的妃子以致生下皇子。他可以给生下皇子太子的身份,但是皇子母亲,永远不可能母凭子贵,甚至,有意外的话,会被驱逐出宫。”
“为什么?”烈有些不敢置信,皇兄,为何对自己的妃子这般的冷酷?
“为什么?”容若冷笑着,“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九王爷您的王妃。”
本以为玺儿不能入宫,嫁与了烈,皇上就会忘记她。
没想到,结果却适得其反,皇上不再宠幸宫中任何的嫔妃。
“玺儿?”
皇兄真的为了玺儿做了那么多吗?
“王爷难道不怀疑王妃肚中的胎儿是不是王爷您的?”月妃这时从内殿走了出来,笑,一脸的莫测。
“五个月的身孕却是八个月的肚形,王爷难道没有察觉出什么吗?”月妃走进他们,冷眼的望着烈,问道。
“月妃娘娘不去照看长皇子吗?”月妃的出现让烈又陷入了一场不自觉的矛盾中。
月妃苦笑了下,说道:“皇长子出生后就与我这个做母妃的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哦?”
“本宫记得王妃曾经与皇上在昭阳宫内呆了些许个晚上。”
“本王不明白你们的意思。”烈邪魅的看着他们,眼中冷笑涟涟,是开始一致对外了吗?
“王爷会明白的。”
随着身子的加重,玺儿显得越发懒惰了,每天都显得懒洋洋。
秋高气爽,下午的夕阳下,玺儿坐在花园的凉亭中看着诗经,所有的侍婢都被遣退在外面。
难得今天能够独享一个人的安静,烈因为军营的事去了军营。
少了他在身边,她感觉轻松了不少,他的压力让她有时喘不过气,她不能明白他对自己的突然转变在哪里?
是因为孩子吗?还是,为了其他?
眼,被大掌遮住。明显的,玺儿全身迅速紧绷。
“是我。”祥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不是烈,虽然他不明白烈为何让玺儿那样的紧张。
“你来了!”知道是祥瑞,玺儿暗暗的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他!
祥瑞笑着坐在了她的对面,“在看书?”
“恩。”母性的慈光让玺儿显得更加让人炫目,人也不再似以前的消瘦。
祥瑞拿过那本书,看了些许,皮笑着:“还是我来读吧,听说常听诗经对胎儿好。”
接着就要用他那独到的幽默搞笑读了出来,惹得玺儿好笑不止。
放下诗经,祥瑞看着玺儿腹部,脸上流露着欣喜的神色,“他今天有没有不乖?”
玺儿一脸慈祥,抚着腹部,“今天挺乖的。”这个还未出生的小家伙在这段时间时不时的会在肚子里面小小的闹腾下,好像在与他们说话,玩闹。
“呵呵,是吗?这家伙出来一定像我。”他就比较爱闹腾人啊。
玺儿笑而不语,只是慈爱的看着腹部,想着遥远。
坐在床边,舒展了下有些疲乏的身躯,从没想过,有了孩子是如此的不同。
“累吗?”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
“恩,你回来了。”玺儿转头看到他的回来,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烈坐在玺儿的身旁,将她环住,大掌拢着她的腹部,闭目了半晌。
“玺儿。”头依旧蹭在他的脖颈处,呼出的死死热气让玺儿的耳朵发红。
“恩?”
“今天有没有想我?”
“……”玺儿不语,望着帐帘上的花絮,为何两人要以这样的方式相处?
“你有没有想我?”烈靠近了玺儿的腹部,那神色,竟是那样的疲惫。
胎儿像是感到了父亲的说话,在玺儿的腹部折腾了两下。
玺儿疼痛的闷哼出来,“宝宝想你了。”
“那你呢?”看着玺儿提到孩子那自在的神色,烈愣神了半晌。
她现在的所有注意,都投在了还未出生的胎儿身上。
“我累了。”看着他眼中的渴望,她不明白他还在期待什么,低头,从他的怀里抽出。
“王爷。”躺在已不在温暖的床上,玺儿打破了两人间的静谧间。
“怎么了?”听到玺儿叫自己,烈明显的震了一下,拉近了他与玺儿距离,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孩子是无辜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希望王爷都不要为难孩子。”她害怕着他的反悔,害怕着他哪天的突然变脸。
到时候他怎样对自己都好,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希望他到时候对自己的折磨不要迁怒到孩子身上,她不想到时候孩子同自己一样,一出生就不被人祝福。
“我会为难自己的亲生骨肉吗?”一声叹息,玺儿,你到底在担心着什么?
希望不会!
“皇兄为你请的乐师可好?”半晌,烈出声问道。
“很好。”每天都为自己弹奏着清心愉快的琴声,偶尔,自己也会弹奏上几曲。
“每天与祥瑞在一起开心吗?”顿了一会,烈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