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屋子里的老人没有再发出病痛的呻吟,或是累了,已经睡下。
忙碌了一天的玺儿越过丛丛的杂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将臣已经为她全都换上了新的一切,连桌上的热茶,盆里的热水也都准备好。
玺儿有些乏累的在桌边坐了下来,这样也好,她一整天都在忙着永远忙不完的事,忙的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真好,至少,心不再痛了,不再想他了!
慢慢的挽起袖子,用清水将那红肿的鞭痕擦了擦,疼!不过,与心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简单的清洗后,玺儿便早早的躺在床上睡着了,明天,还有好多活等着她。
不知是自己的原因还是其他,后厨中的主事对她似乎都恨之入骨,什么重活难活都交由她去做,做的不好,或是慢了,她们就会扬起手中的鞭子在自己身上痛打。
她真的有那么失败吗?
还是,是他暗示的?
一阵哭声将玺儿从梦中惊醒。
“发生什么事了?”玺儿迷迷糊糊的起身,闻声走了出去。
大半夜的为何会有哭声?
是那间屋子,灯火都亮着。难道?难道是那位老人出事了?
玺儿简单的披了一件衣服便走了过去,屋内,老人安稳的躺在床上,似是已咽气多时。他的儿孙们都跪在地上痛哭着。
“爹,您为什么不等我们回来?”
“爷爷,为什么不再见孙儿最后一面?”
“……”
那位老人走的时候他的儿孙都不在身边?
好残忍!想起老人在临终前那孤独无依的样子,那思念儿孙的心情……让玺儿不禁潸然泪下。
为何他们的命会这样的苦,王府中没了奴隶也一样是王府,为何不放了他们或是撤去他们的奴籍?
“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么,让开——”几位侍卫有些不耐的超这里走来。
玺儿忙闪在了一旁。
不一会,那些侍卫竟用席子将那老人一裹抬了出来,老人的那帮亲人只是跪在那里目送着他们痛哭着,也没去阻拦。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玺儿看的有些不解,挡在了侍卫的面前阻止着。
“拉出府埋了。”
“啊?那为何不准备棺木?”就用席子胡乱一裹,随便找个地挖个坑一埋就了事?
“准备棺木?你是在做梦吧,奴隶哪有资格用棺木?闪一边去。”说完,将玺儿退至一边抬着老人走了。
“哎,你们——”老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为了王府,难道死后连一副棺木都没有吗?
“姑娘,你是新来的吧!”一位老妇人走到玺儿跟前打量着。
“是啊。”这位慈祥的老婆婆应该是那位老人的什么吧!
在月光下看清玺儿的倾城月貌,老人忍不住叹息,“姑娘为何被撵至这里?”
“我?老婆婆您呢?”玺儿想起被某人被贬为奴时的可恶场景就有些气结。
“唉,我从出生开始就是奴隶了——”老婆婆叹了口气说道。
呃!那就是说跪在屋内的那些人都是一出生开始就是奴隶了?
丫丫的,谁规定的这烂规律啊,害惨了多少人。
“姑娘,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到了这里,我们就没有了任何自主权,一旦遇到什么,不能反抗,只能顺从。”老婆婆语重心长的对玺儿说着。
她的美色,会为她惹来许多不必要的伤害。
每天,玺儿在别人还在梦乡的时候便被后厨那管事的嬷嬷弄醒,到后厨去干活。
每天,重复着那杂重的工作,受着那群嬷嬷的精神摧残加身体摧残。
日复一日,玺儿竟狂受了一大圈,站在那里,任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玺奴,还愣在那干什么,没见到大伙都在忙吗?”刚将她们要求的水打好,嬷嬷便又唤道。
“哦。”
“还磨蹭什么啊,快,换上衣服到前殿去伺候,今天可是夫人的大寿,你们都给我利索点。”
随手朝玺儿丢了件衣服,吩咐着众人。
这可是夫人在王府里第一个寿辰,他们可不敢有什么闪失,怕前殿的人手不够,便将后厨中几个能看得过眼的丫鬟换好衣服到前殿去伺候。
夫人的大寿?玺儿在听到这几个字时,脑中一片空白。香凝的寿辰,他都记得。
她的呢?却成了他迎娶新妾的好日子。
府内喜庆一片,笙箫锣鼓,好不热闹。连戏班,杂耍……都被请进了王府。
“去,快看看膳食准备好了没有?”
“你,还有你,等会给我小心点,不要给我出任何岔子。”
“……”
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的宾客都入席就坐了,嬷嬷忙指挥着她们,将膳食酒水都送至前殿。
一身婢女的装扮,玺儿同那些丫鬟一样端着酒菜朝前殿送去。
她一直低着头,怕看到什么又刺伤了她的眼,披下的发丝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她极力的隐藏着,不想让他的发现又带给自己更多的耻辱。
席间的宾客热闹异常,大多身边都陪伴着歌姬,好不奢腐。
玺儿小心的将酒菜放好,准备离开时却被坐在那的主人拉住了手腕。
“好美的女人,来,留下陪本将军喝酒。”
“放手。”玺儿挣扎着,却敌不过那人的强劲,一拉将她倒置他的怀里。
“美人性子挺倔的。”那人将玺儿强按在自己怀里,一手将玺儿那挡住脸暇的发丝弄至脑后,朝那些看自己的人朗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