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院。”那里的陋室将是她今后度过余生的地方。
“属下送您过去吧。”不容玺儿的拒绝,将臣将那包袱跨到肩上,扶着玺儿朝那里走去。
后院,府里奴隶们生活的地方,与王府的前院有着天壤之别,破败不堪不说,环境还及其的恶劣。
“到了。”将臣将玺儿令至后院。
“是这里?”这里,她以前怎么从未来过呢?
雍容华贵的王府怎有此破败不堪的地方?除了一排看上去快要倒塌的房屋外,还有病人的痛苦呻吟声。
看到玺儿有些惊讶的目光,将臣便解释道:“因为这里是王府历代奴隶们的住所,所以王妃您不知道。”
奴隶,何谓奴隶?
就是一辈子被主人当成是畜生般的使用,没有一丝的人身自由,永世为奴的最下等人类。
不光是自己,连自己以后的子孙,都是奴隶,可以随意送人,供人娱乐,就算被杀了也不会受到任何追究。
玺儿走进那间像是有人的屋子,慢慢的看去,屋内那发出吱呜声像是随时都会塌掉的床上躺着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人窝在看不清颜色散发出浓浓异味破败的棉被里痛苦的呻吟着。
“他生病了为什么没有人给他医治?”玺儿看着在床上痛苦的老人,转头问身旁的将臣。
“王妃,奴隶是没有权利得到任何医治的。”
“那他们不是只能在这里等死了?”为什么不医治呢?玺儿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是。”将臣有些迟疑的说出这个答案,他知道玺儿听后会更加的伤心,宋朝的公主,高高在上的九王妃,何曾见过这般残忍的生活?
因为他们是奴隶吗?是奴隶就不能被医治?
看到床上那老人病痛的呻吟,玺儿忍不住替他难过。
“他的儿孙呢?”
“都在前院侍候着。”
“哦!”原来奴隶什么都不是,在病危时连自己的儿孙都不能在身边侍候。
默默的,玺儿离开了那间屋子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幸好,琉儿已被送走。
“王妃,您先在这等会,待属下打扫完后您再进去。”将臣将包袱放于玺儿的手上便进去打扫。
不用看,那里与刚刚那位老人住的屋子相差无异。
“好。”
推开了门,呵!这破败的里屋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没想到她今后就要住在这里了。
“王妃,这里有许多东西都不能再用了,稍后属下会为您换好。”
“谢谢。”将包袱放好后,玺儿看着自己今后的住所,好小,好黑,好乱,好脏……
气氛就这样宁静着,将臣站立在一旁有些肃穆的看着那略带哀伤的背影。
“玺奴呢?放好东西后还不去伺候夫人——”这时,瑶儿的声音由远而至,玺儿缓过神来朝门口看去。
“你怎么这么磨唧,放个东西都这么慢,若是让夫人等急了可有你好果子吃的。”瑶儿走到门外看到正转头看自己的玺儿,刁钻道。
哼,别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听到她对玺儿的不敬,将臣皱着眉想要呵斥却被玺儿的眼神阻止。
“呃!将军也在呀。”瑶儿一见到将臣便像转了个性子,显得有些娇羞。
“哦。”将臣应了一声,朝玺儿道:“属下先行告退了。”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瑶儿看着将臣离去,转过身又对玺儿厉声道:“还站在这等什么,夫人还在等着呢。”说完瞪了玺儿一眼先离开了。
踏入洛神阁,没想到烈也在,与香凝你侬我侬着。
玺儿站在殿口等着殿内人的传唤。
“哦,是玺奴啊,王爷?”正躺在烈怀里与烈调笑的香凝听到侍女的禀告后朝烈问道。
“让她进殿伺候。”
“喂,让你进殿伺候呢。”瑶儿朝玺儿喊道,满眼的厌恶。
“哦。”玺儿低着头,身上已换上了粗布破衣,越过他人踏进了曾今属于她的房间。
“王爷,夫人吉祥。”低顺的,玺儿朝主位上的两人请安着。
两人没去理会,依旧在那调笑着,仿佛没了旁人。
烈在她进来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与怀中的妖艳人儿调笑着,直到杯中没酒时才唤道:“拿酒来。”
玺儿忙拿起酒壶上前为他的杯中倒酒,一不小心将酒水散在了地上。
香凝看到后,厉眸一闪,坐起身来朝玺儿便是一巴掌:“蠢奴,连酒都不会倒。”从玺儿夺过酒壶后,娇笑着依到烈的怀里:“王爷,来,妾身给您倒。”
烈没有出声,将酒杯递到了香凝的手中。
玺儿跪在那,一手捂着已经肿起的红暇看着眼前那一幕郎情妾意的场面,泪水在眼眶打着转。
“王爷,这女奴教导不好是妾身的失职。”衣衫半露,春光遗漏的香凝缠上烈娇嗲道。
烈没有拒绝,眼睛半睁地斜躺在床上似是很享受的样子。
“既然连爱妃都教导不好,那就将她送去后厨吧,本王今天听管家说那里缺人。”抚摸着香凝那滑光的脊背,烈缓缓的说道。
香凝想了会才应声道:“好啊,就让她送去那里吧。”
哼!在后厨,那不就见不找王爷了?再说,后厨的活那么重,不累死她才怪。
如果她再做点什么?那么,曾经的王妃不就从此消失了吗?
后院的夜色很静。
没有嘈杂,没有杂乱的喧嚣,静,真的很静,除了偶尔的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