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煞了旁人。
宫云乐并未在意,今日来主要是因为这些侍君并未有封号,全以侍君称呼,她也不打算给他们封号。
白思齐放下茶杯,看向宫云乐,试探的问:“昨日陛下夜宿在谁那了?”
呵。
这是试探吗?
整个宫内都是他的人,她一举一动还有什么不清楚。
“自然是父君亲自立的侍君,昨日醉了,在那歇了一夜,您不清楚吗?”还要问吗?
商德音已在后宫数月,住的侍君的寝殿,虽未有封号,但也是白思齐安排的。
她睡在谁那,有什么区别吗?
白思齐脸色骤变,哑口无言。
底下侍君没问话不敢抱怨,有些心思单纯的并未听出来,但还有些懂得,这是在间接羞辱他们这些人没本事,新婚之夜,女帝未宠幸一人却宿在一个戏子那里,他们这些大家里出来的,都有自尊心,这般作比,实在难为。
如今形式不同,一举一动都要看脸色,一个不好,株连九族。
他们哪有命来赔。
白思齐话里有话,宫云乐平平淡淡回着,一个时辰的功夫,话也说了,茶也喝了,该做的事一件未做。
我就不给妃位,你能咋滴。
白思齐气的手抖,但表面平静如水,最终宫云乐以处理奏折为宜走了。
该治理还得治理。
“你们也都累了,退下吧。”白思齐揉了揉眉头。
众人散场。
大甲给他焚了安神香,添了新茶,又烧旺了碳火,屋子才更暖和了些。
见他愁眉不展,有些话还是忍不住口:“主子,虽说罪不可恕,但祸不及家人。”
陛下有心要保住这四十人,不给妃位,甚至当面叫板。
但心里还是想着白思齐,以免让他罪孽深重。
白思齐随即面露冷色,满眼恨意:“母债子偿。”
他当年的屈辱,如何叫他放得下,如何不恨。
夜琉国规定,当今女帝未宠幸的侍君以及无封位者,女帝死后,出宫自立,今后婚嫁各不相干。
这也是皇室给后宫男人唯一的权利,且皇室之人不能私下进行处刑,这些都是史官记录再册的。
大甲最终无奈,摇摇头退下。
看来她要做出忤逆主子的事了。
女帝迎亲大释三天,与民同庆,京城热闹非凡,就连娶亲当日的情景都被当成卖点,更是把宫云乐的荒淫无度传的沸沸扬扬。
朝堂之上,官员一脸菜色,心中再有不愿,也得上朝,也得治国。
把满心的愤怒化成一张张奏折传了上去,宫云乐掀开来看,全都扔在她们脚下。
“陛下,这些都是坊间对您的评价,您真该看看,您登基数月,民心不稳,如今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真是有损祖上的颜面。”说话的仍是姜大人。
她的孙子如今做了侍君,她第一个不满,又加上新婚之夜宠幸戏子,更是打她的脸,她侍奉三代女帝,身居高位,功名赫赫,受人尊敬,哪里受过这般羞辱。
宫云乐挑眉,嘴角冷笑,这是要联合众人拉她下马,还窜和百姓写万民恨吗。
心里更加的讥讽:“损祖上的颜面?
笑话,朕姓宫,祖籍琉璃国,也是唯一的王爷,皇陵在琉璃国的土地,朕辱的是哪位祖上的颜面?”
是了,她们的女帝是琉璃国的,并非夜琉国。
“奸佞小人。”姜大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