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君茗无奈,给她唱起了梁祝。
夜里风起,清丽的戏音在宫内响起,几十位新婚男子守着枯烛相伴,带着戏音浅浅入梦。
他足足唱了三段宫云乐才肯下来,亲自给她洗了澡,发现只是手上擦破了皮,并没有伤口。
不是她的。
看来是遇到刺杀了。
美眸微眯,有些人就该彻底解决掉。
将她抱起来放进褥子,亲吻了下额头,相拥而眠。
第二日。
宫云乐揉揉发痛的脑袋,掀开被子,伺候的人陆续进来,荆竹手里端着茶,她漱了漱口,顿时精神了不少。
突然一愣:“几时了?”
荆竹忍不住嘴抽,我的主子呦,您还知道问啊?
现在外面都闹翻了天。
“辰时过半。”还是小心回答着。
“哦。”宫云乐洗了把脸。
荆竹翻了个白眼,她都快急死了。
让人给她穿上外袍,梳妆盘头。
宫云乐抬步走出去,一时顿住,惊疑不定,回头看向荆竹,指着那殿外:“朕的门呢?
门哪去了?”
哎呦。
“陛下,这是淑椒殿,不是您的寝殿。”这昨个到底喝了多少啊。
宫云乐顿时恍然大悟,敲了敲脑袋,环顾下四周也没看到这殿的主人,只好作罢,慢悠悠的向梧桐殿走去。
此时的梧桐殿内站了一屋子的……男人,个个貌美如仙,站立不安。
这新婚第二天要向太上君敬茶请安,从卯时开始梳妆打扮,经过一夜的心惊胆战,现在眼皮子都还带着淤青,这些男子私底下没少看向对方,昨夜女帝不知宠幸了谁,但看各殿的脸色,够呛。
如今站了两个时辰还未见女帝的身影,又加上昨天一天今个一早都未进食,饥肠辘辘,都是官家里身娇体贵,精心呵护养着的,哪里受得这般劳苦。
况且几十位侍君站在这,诺达的寝殿都挤满了,座位就那么几个,谁坐都不合适,太君也未让人赐座,只能干瞪眼,连口茶都没有。
又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传来脚步声。
“陛下驾到!”
宫云乐一身黑色锦缎,上面是用金丝线绣制的凤凰,领边绣的祥云,腰间是八宝玲珑玉带,坠着凤纹玉佩,脚踩金靴,走路生风,威严赫赫。
众人跪下行礼,不敢直看。
宫云乐对白思齐行过礼,坐在踏上,看向众人,声音脆而冷:“都起来吧。”
“谢陛下。”
侍君起身,抬头,看到宫云乐的容颜,皆是惊叹,原来女帝长得如此俊美,他们都是养在深闺的公子,一般很少出门,自家母亲曾拿宫云乐的画像给他们,也不曾像真人三分,画不出她眉眼的英气和柔情。
再加上这半月的事情,坊间传闻这宫云乐长得凶神恶煞,一脸麻子,甚至身材五短三粗,传的沸沸扬扬,让人心寒。
如今一见,才真是孤陋寡闻。
“赐座。”宫云乐见站了一屋子,有的甚至在私下搓着小腿,看来是站很久了。
“谢陛下。”侍君门一脸欣喜,对宫云乐的爱意入木三分。
侍女们搬来凳子,围着两边坐开,有的实在没空的,全都被允许坐在了宫云乐旁边,一脸羞涩,抓紧了手中的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