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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一日崩塌如土

终于迎来了这个夏天的第一场雨,大雨滂沱。天空持续阴沉,将整个城市笼罩在其中,气温下降,夜间需穿外套。苏青辞从不看天气预报,因此感冒。持续低烧,头痛,呕吐,吃不下东西。还有两天就是高考,若是不好起来,可能会影响到考试。

晚自习后,倾年陪她去医院打点滴,微凉的液体流进身体里,让她微微清醒了几分。听着外面的雨声,若不是倾年在身旁,她会以为自己身处家乡。想起那天做的梦,心中哀伤,如何能做到摒弃一切只为自己而活呢,这应该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在她没有遇到倾年之前,从没有为自己而活过,但如今与倾年在一起了,她突然想就此放下一切,义无反顾的与他在一起。

身旁的倾年,温柔的注视她,时不时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感受她是否退烧。她看着倾年的眼睛,发现自己早因为他而改变了自己原本的想法与行动,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迷失自己,但这是她甘愿的,若是将来一无所有也怪不得谁,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药水已经换了两瓶,还有两个大瓶和一个小瓶,为了让她不难受,倾年将输液速度调的很慢,但这样很耗费时间,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若将所有都输完,可能天都要亮了。

她说,这可能要等到天亮了,又指着旁边的空床位道,你在这里躺着休息,不用一直盯着,护士会频繁来看,我们一起睡。

好。他轻声回应,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在旁边病床上躺下来。

她悄悄红了脸,微微侧过头。这个小动作并未逃过倾年的眼睛,觉得她非常可爱,想起初见她的样子,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整个人清冷不可接近,如今竟也会这样红脸。一个人若长久保持一个样子,那么一旦表露出另一面,会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显然,她就是这样。

两人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点滴也不知道是何时结束的,护士也未叫醒他们。她的烧已退,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但转为小雨,绵绵的下着,天空的厚厚暗云并未全部退去,依旧拢着一层淡淡的灰,不过消散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揉了揉微痛的手背,下床穿上鞋子,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去洗手间进行简单洗漱。一切完成后去学校。

一出医院大门,便闻到雨天特有的潮湿清新。倾年撑开伞,牵着她的手,脚下绕开一个个小水坑,让她紧挨着自己,避免再次被雨淋湿。明天就是高考,不能让她再出任何意外。

这个时候正是早上到校的时间,校门口学生成群结队,她将手从倾年的手中抽出来,不想让倾年陷入风口浪尖。低着头离开倾年撑起的伞,快步走向校门,但在她即将踏进的那一刻,头发被人一把抓住,向后扯去。

她反应不及,被这力量带着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勺狠狠的碰向地面,眼前有一瞬的黑闪过。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她听见倾年的叫声,还有中年女人的尖酸嗓音。她倒在地上,终于看清来人,是倾年的母亲,身旁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与倾年极为相似,面貌俊朗,他的左边太阳穴处,有一块鸡蛋大小的淡紫色胎记,但这并不影响他出色的容貌。她知道,这是倾年的父亲,她第一次见。

倾年的母亲拉扯她,拖在地上滑出很长一截。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只觉浑身冰凉,仿佛坠入冰窟,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出。听得倾年劝阻的声音,和他母亲恶毒的咒骂声。倾年想拉开她们,但他的母亲此刻心中愤怒燃烧,力气极大,倾年有所顾忌无法出狠手,被他母亲推了出去。

一个又一个的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脸上,并未感到疼痛,只觉整张脸都像是被打了麻药,严重的耳鸣声将她包裹,再听不见其他声音。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伸手指指点点,有的学生拿出手机录视频,看见近在咫尺的倾年父亲冷眼相看,看见倾年竭力的拉开他的母亲,紧接着又被自己的父亲撕扯着拽离,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所有的人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着什么,这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的传来,微弱又空洞,却被耳鸣覆盖,什么都听不清,就像在看一场哑剧。眼眶灼热无比,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天空渐渐转动起来,天旋地转,一切都扭曲了,她试图将一眶灼热逼出来,却发现那并不是眼泪。

倾年的母亲停了手,转身责骂倾年,表情愤怒。她躺在雨地里,想挣扎着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身上穿着的藏青色裙子已经看不出颜色,浑身都是被雨水浇湿的粘腻泥土。

倾年向她跑来,似乎是流了泪,眼睛红红的,但他还未到她身边,一旁突然冲进来一个一身黑的男子,上前一拳打在倾年的脸上。她睁大眼睛,看见那个人走过来,将狼狈的自己从地上抱起来,离开人群。

一池....她看着眼前将她抱在怀中的人,轻轻呢喃一声。

阿辞,阿辞,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他一脸自责,一双微红的眼睛逐渐湿润。

她的耳鸣还没有消失,但已经可以听到声音,不过很微弱。她摇头,嘴边还带着笑,伸手抚上一池潮湿的眼睛,说,你何时回来的,今天吗?

我一直都在,没有走。他走到车旁,拉开后门,将她放在后座,让她躺下来,拿过靠枕放在她脑后,随后将她粘腻在额前的碎发抚顺,摸着她的脸颊说,痛吗?

不痛。她倔强的摇头。方才是不痛的,现在觉得左脸颊火烧一般的痛。

你先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他关上门,来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她将意识放空,什么都不愿想,只觉得浑身都在疼痛,尤其是心口处,痛的让她发慌。闭上眼睛,感到太阳穴在突突跳动,节奏与心跳一致,一腔情绪在胸膛内翻腾,想要嘶喊出声,喉咙却仿佛塞着一块烙铁,张了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慢慢开始混沌,在车子的轻微起伏中慢慢入睡。

她是被外界的声音惊醒的,睁开眼看到一池的侧脸。他沉着冷静,静到生出逼人寒气,但他的怀抱却很温暖,感受到他的体温,灼热无比,透过衣物传递给她。她重新闭上眼睛,感到四肢无力,没有一丝力气,可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会这样累,发生了什么吗,力气都被吃掉了。

她感受到身下的柔软,睁眼看见宽敞明亮的房间,是酒店的套房,有许多一池的生活用品。他说他没有走,原来一直住在这里。

你需要洗个热水澡,洗完会舒服一点,你可还有力气?

她摇摇头,半闭着眼睛,感到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力气,视线一直都是模糊的。

他察觉异样,俯下身说,阿辞,睁开眼睛。

她费力的睁开眼。果然,因为被狠狠掌掴,双眼已经充血,左眼尤为严重,大半眼白变成红色。

阿辞,我们去医院。说着便要将她抱起。

不,我不去。她轻声说,虽然声音微弱,但语气坚定,说完又合上了眼睛。

他思索片刻,说道,好,那就不去,但你需要热水清洗身体,我帮你,不开灯,可以吗?

她轻轻点头。

他将浴缸放满水,拉上房间所有窗帘,再将浴室的遮光帘放下,瞬间置身黑暗一片。他摸索着脱掉她全部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浴缸里。手掌触碰到她的肩膀,脖颈,胳膊,后背,小腹,双腿,以及脚趾,仔细为她清洗。

黑暗中的她意识混沌,感受到他滚烫的指尖,心中涌起丝丝哀痛,为自己哀伤,为他悲痛。或许因为太过黑暗,完全与外世隔绝,此刻的她竟不知方才发生的事是梦还是真,但脑后和脸颊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想起狼狈的自己,倒在雨中,被周围的人指点观赏,被他们鄙夷低看,心中狠狠的一次揪痛,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但也仅此而已,依旧是一滴泪也没有。

他为她擦干身体,她没有换洗的衣物,只能给她穿自己的衬衣。将她放在大床上,盖好被子,捧住她的脸说,阿辞,先不要睡,等我买药回来,吃了药再睡,我很快回来。

她点点头。半睁着的一双血红眼睛麻木无觉。

为何会这样,分明一切都安好啊,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为什么。所有的路都变了,就在这一天,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事情走向开始愈发失控。她看着天花板上雕刻的精致花纹,突然映出倾年的脸,那样好看的面容,却正在逐渐离她远去,渐渐堕入虚无。

一池很快买药回来,打开袋子的时候,她看到了里面的注射器,于是问,你要给我打针吗。她害怕打针,宁可打点滴也不愿打针,而且若要找不准地方,怕是会打出大问题。

嗯,我会打针,而且若是病人放心,我还会开刀做手术,保证愈合的快不发炎。他脸色如常,看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她脑补他拿刀剖开病人肚子的场景,心里一阵恶寒。想了想还是非常严肃的说道,没有医师证给病人治病开刀是犯法的,你别是在贩卖人体器官,那样不好。

他在调配药剂,听到她的话后轻声笑出来,问她,你看我像坏人吗。

她看着他的脸,俊朗二字显然不足够概括他的容貌,因为混血,五官比亚洲人的深邃许多,所以在生气的时候,浑身气息格外锋利,一双眼犀利到不敢与他对视。一个人的气息与环境息息相关,像他这样的,生活的环境必然不会太过温和。

她想了想,说,不像。

他将针尖向上推出管中空气,点点药剂低落,淡淡的说,你说的对,我不是好人,可以说是非常坏的一个人,无恶不作,但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说罢手中拿着注射器走过来,说,趴下。

她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针尖,嗫嚅道,能不打吗。

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头皮一麻,躲开他的眼神,还是转身趴着下来。他撩起衬衣,只觉臀部丝丝凉意,还未觉着痛就已结束。当真这般熟练,她心想。

他扔掉注射器,拿出药盒,照着说明书按量取出,倒杯白开水,连同药一起递给她。

她接过,尽数吃掉,再将杯子给他,说,你学过医吗?

没有。他将杯子接过,说,因为很多原因就学会了,也不是坏事,危急时刻可以自保。

一池,我不知道你从事什么工作,与你同住时曾无意间看到你身上有两道非常深的疤痕,那样恐怖的伤痕,有一处看起来像枪伤,但我没有见过枪伤的具体样子,所以无法确定,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活的也不轻松。依旧记得你小时候,小小的人却冷冰冰的,初次见面时我并不喜欢你,但你带我去看萤火虫和大海,慢慢觉得你也并不难接近,或许是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才会这样。我的母亲很喜欢你,那次分别后,她时常提起你,但又不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如今想来,或许她预料到我们总会相见。

她垂下眼,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如释重负,扔下了千斤担一般,有一种解脱感,那些曾经压在心底最深处,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渴望也碎了,我感到非常疲倦,有时觉得身边一切都是梦境,渴望一觉醒来恢复年幼,在父母怀中感叹一句,原来是梦一场啊,然后继续快乐生活,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会渐渐踏入光的地带,但现在再次被打入黑暗深渊,发现自己的无能和懦弱,没有办法躲避,没有办法改变,一条早已被注定好的路,却不得不踏上去。

她疲惫的闭上眼,一池,一切恍若昨日,但它们已离我很远,是再也祈求不到的,所有的都远去了,我一无所有。闭上眼睛,仍看到卓卓人影,在黑暗里化做虚有。

他俯下脸,对着她说,阿辞,你还有我,不要想太多,你需要睡眠来缓解身体。说完将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尽快入睡。

因为药物,她很快睡着。一池为她盖好被子,在旁长久凝望。

这一觉睡的非常沉,她睁开眼,看见一室黑暗,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摸索着打开床头柜的灯,轻声呼唤一池,并未得到回应,将每间房都找遍,不见一池的踪影,思索片刻,还是给他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他的声音传来,阿辞,我在外处理事情,晚一点回去,你若是饿,可让酒店前台送餐去房间。

可是为了今天的事。她问。

是,警局已接案处理,有些事情必须处理干净。

你是指拍摄的视频吗。当时她被倾年的母亲殴打时,许多人都拍了。

是,视频不会传播出去,你放心。

她心中略一思量,说,一池,处理掉视频即可,其他不用追究,他明天高考,切不可影响到他,这是一辈子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听见他说,好。随后挂了电话。

这一刻,她为自己感到悲哀,在经受短暂的爱恋愉悦后,仍旧沉浸其中不舍离开,将自己放到最低位置,时时面对那卑微到弱小的自己。那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是否是射手星团其中的一颗,明亮的嵌在那里,目睹世间的残忍命运。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这美好已然走到了尽头,接下来要面对的,定是无边际的哀伤和沉痛。她需要做好所有准备,迎接这足够让她粉身碎骨的残酷。

高考,这一天来的非常平静,她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见原本繁华鸣笛声此起彼伏的大街变的前所未有的安静,只有车子行走时的引擎声,一声鸣笛都不曾听到,有的车子在后视镜上系上一根红色丝带,是为无偿送考生进入考场。

果真如此,全世界都在做好迎接新的一批的人才栋梁,这每一条寂静的街道,都是他们走向成功的道路。原本她也可以,也为此付出过前所未有的努力,但奈何被无情斩断了,成了一场空,于是她分明的看见,那些路上荆棘遍地,裂出巨大的裂缝,冒出根根尖锐的刺,根本没有办法踏足,看到自己失陷在世界的边缘,那原本以为已经消失的阴暗,其实从未散去。

她在这寂静中无声崩溃,崩溃的非常安静,没有嘶吼,没有发疯,且知道自己在崩溃,清醒异常。

一池来到她身边,看着她呆呆望着窗外,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让他恐慌。阿辞,你哭出来,哭出来或许会好受许多。

她有些怔愣的看向他,静默片刻,突然抬起手,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撑开眼皮,凑近他,说,一池,你帮我看看,我的眼睛里是否有什么东西,很疼,还很涩。

他认真检查,除了充血之外,没有其他异样。眼睛充血并不会疼痛,所以他知道她的眼睛为何而痛。阿辞,你要接受事实。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炎热夏季竟觉得遍体寒凉,鼻腔涌出热流,鲜红血液滴滴掉落。看着眼前殷红,心头剧痛,仍是没有眼泪。

那些视频,尽管报警处理,可终究还是流传开来。她想象过,若是传播出去,那些屏幕前的人们会如何看待视频里被毒打的她,是会指责施暴者,还是会揶揄受害者,但本质上的对错似乎已经不再重要,迫于如今的社会趋势,应是扩大无数倍,扭曲事实,添加些许空穴来风,然后扭成一根粗壮长绳,勒人脖子,要人性命。

视频被上传至各个网站,评论区一片嘈杂,有人说出真相,有人不明事理便口出恶言,传她是感情第三者,被原配找到当街殴打,或是不良少女,带领品学兼优的学生走上歧途,更甚者说她在外常与年长男子在一起,早已被包养。这些毒如砒霜言辞,终究是拧成了绳索,生生勒住她的咽喉,想要开口求救,却是发不出声音。

她在短短一个星期里暴瘦十斤,整个人犹如一个布娃娃,肌肤近乎透明,风轻轻一吹便能带走。一池因照顾她也憔悴不已,他说,阿辞,你可看到了人的恶。

他日日来回警局,终于将所有视频撤除,上传视频者是同校的学生,因此被学校处分开除学籍,但视频带来的影响仍旧无法消除,能做的只有等,等那一天它自动退去热度。

而她的心,也一日凉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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