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林,王旭,三人坐在丁朝夕办公室里。任柏林窝在沙发中,无精打采的喝着酒。王旭坐在吧台前,颇有些兴灾乐祸的劝说着:“去吧,万一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呢?你家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爸你妈肯定给你挑最好的。”任柏林重重放下酒杯,气恼的说:“什么最好的,家世最好的?她从小到大就没露过面,肯定是个不能见人的丑八怪。”又转向左边坐着的丁朝夕,可怜巴巴的肯求:“朝哥,你想个办法救救我吧。这次我要回去了。肯定得让我爸妈按住去相亲。还是只会成功,没有失败那种。求你了,朝哥!想想办法,帮兄弟我躲过这一劫!”看着耍宝的任柏林,丁朝夕嘴角闪过丝浅笑。略微思考下说:“上个月和迈克合作了个新项目,一直没去跟进。你去一趟吧。”任柏林炸毛:“迈克,去英国?”丁朝夕紧闭嘴角,不怒自威的盯着他。任柏林妥协:“去,去。北极也去。”丁朝夕这才又开口:“别告诉任何人。”任柏林:“那我爸妈那边我怎么说?”“我来处理。明天下午到我办公室拿资料。”任柏林忙不迭点头:“好,好的。保证给你办好。”
王旭看眼阴沉的丁朝夕,问:“那个李若水,怎么样了?”丁朝夕皱下眉头,语气明显不悦起来:“不知道。”王旭老神在在的嘲笑了声。任柏林纳闷的凑上前来:“谁是李若水?漂亮吗?我见过吗?”王旭向丁朝夕一仰下巴:“问他?”任柏林又跑向丁朝夕,嘻皮笑脸刚要开口询问,看到丁朝夕脸色渐变,目光骤然阴森起来。吓的后跳一步,喃喃自语道:“看来被得罪的挺深啊!”又转头询问的看向王旭。
王旭看眼浑身冒冷气的丁朝夕,冲任柏林微摇摇头。任柏林夸张的感叹道:“得罪了我朝哥啊。哈哈,我宣布,万年冰山触礁了!哈哈!”丁朝夕突然暴起,扑向任柏林。闪电间,任柏林一扭身形翻过沙发背,逃到三米开外。仍洋洋得意的嚷道:“重大新闻,万年冰山喷发烈焰,殃及无辜。”丁朝夕沉着脸,缓步走到屋子中间直立。左脚缓慢移出半米,左肩微沉,右臂虚弯慢慢攥紧拳头,满身向外喷发出戾气。目光凛冽的杀向任柏林。
王旭见势态不对,忙一个箭步横在二人中间,对仍在吵嚷的任柏林喝道:“闭嘴,你找打呢。”任柏林看着丁朝夕前面的王旭,眼珠一转,促狭的笑说:“你帮我打他。你能打的他满地找牙。我相信你,加油!加油!”王旭认真说到:“短时间他打不赢我,长时间我打不赢他。”任柏林一脸惊讶:“平手,我不信。你可曾经是上海的散打冠军。”说着神色渐渐认真起来。甩掉西装,稳步走到王旭面前:“好久没练了,松松筋骨。”王旭摇头退开:“他正没处出火。你送上门来当人肉沙袋。小心点。”任柏林站在丁朝夕面前,跃跃欲试的拉开架式,抬手一招:“来。”二人打斗在一起。
几回合过后,两人分开。监战的王旭:“咦”了声,冲着任柏林说:“没看出来,你还行啊!”任柏林苦笑了下:“行啥啊,被筛下来的。”忽又闭上嘴巴,冲向丁朝夕。二人缠斗中,丁朝夕的戾气渐渐发散,出招越来越凌厉。任柏林渐落下风,跳开来弯腰摆手,呼吸息促的喘息着:“停,停,等我喘口气。”王旭忙说:“点到为止吧。”丁朝夕解开西装甩到沙发上,两臂架开,马步扎牢,沉声:“再来。”
见他上劲了,王旭忙拦住要上前迎战的任柏林:“你耗不过他的,停手吧。”任柏林不服气:“打架只有打不过,啥叫耗不过?”王旭苦笑了下:“你见过打一天的吗?”任柏林:“不可能,那是机器人。”
王旭指向严阵以待的丁朝夕:“就是这个机器人。”“我不信!”王旭继续说到:“我亲身经历过。”任柏林收回冲势,极有兴致的说:“详细讲讲,咋回事?”王旭拉他到沙发上坐下,冲着仍摆着架式纹丝未动的丁朝夕喊到:“等会,我给柏林讲讲你的光辉事迹。”转头给任柏林娓娓道来:“三年前吧,我师哥来找我,正碰上这位和我过招。师哥一时兴起,也比划了两下。这位就看上眼了,二人较量起来,这一打就打到了中午。师哥要去厕所,他连这空档都不给留。无奈我上场替下了师哥。好家伙,和我又打上了。后来我坚持不住了,师哥又上场替我。就这样打了一天,这位爷才停手收式。喝水都在过招中完成,不带上厕所的。你行吗?”任柏林怀疑说:“这怎么可能?”王旭指指丁朝夕:“不信,你去打吧。”任柏林嘴上说着:“别,别真不让我去厕所,那我可不行。”手却偷偷伸上桌上的茶杯,手腕一甩“嗖”的疾射向丁朝夕。己经收回架式,正插兜走回来的丁朝夕左手一抄,稳稳的抓住茶杯。走过来阴冷的盯着任柏林,严厉的说:“偷袭非君子所为。”任柏林忙心虚陪笑:“嘿嘿,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旭哥说的那么有耐力。”丁朝夕淡定的嘴角一牵:“你是没见过厉害的。”“那得成啥样?”“二天,一直撑着柱子。双臂按摩了半个月才没废掉。”任柏林惊叹:“朝哥,你以前都混哪啊?这都什么神人啊?”丁朝夕看向他,冷不丁的反问了句:“把你筛下来的是哪?”任柏林立刻像被打了一棒,垂头丧气的趴在桌上。用一种怨妇的口吻说了两个字:“警总。”又心有不甘的补充:“要二个,好死不死我第三名。”丁朝夕和王旭对视一眼。王旭拍拍任柏林的肩膀:“别气馁,现在你的身手能在上海非职业中排进前十了。”任柏林坐直了问道:“还有谁?”王旭说“有几位老前辈。还有我刚才说的师哥。他现在年纪也大了,主要精力放在教徒弟上了。有师哥的一个学生,不过去留学了不在上海。朝夕算一个,另外还有个近两年冒出的后起之秀。我们也没见过,只听说他出手没输过。”停了下又说:“准确点,还有半个。”“半个,这咋算的?”“这个更神,是个女的,只在上海出现过一次。不知是哪人,所以算半个。”“女的?旭哥,旭哥,讲讲怎么个神法?”王旭回忆着:“我师兄比我大九岁。他二十五岁那年,被一个和我同岁的小姑娘打败。三场比试只赢一场,还是占了力气大的便宜。师父,师兄都耿耿于怀。师父收了我后,一直想让我和她比试一场,却再也没见她出现过。”“找她去呀?她叫啥?小爷我帮你找。”“孟英姿。”任柏林眼珠转动的搜索着:“这名感觉好熟呀。”丁朝夕翻了眼嘀咕的任柏林,冲王旭说了句:“多余。”王旭宽容的笑了下:“让他知道也没什么。”
还在琢磨的任柏林猛一拍大腿,大叫:“孟英俊,孟英华。我说怎么耳熟呢?”哭丧着脸对王旭说:“旭哥,家里给找的媳妇叫孟英华,她弟叫孟英俊。不会是你小姨子和小舅子吧?”王旭哭笑不得的打了他下:“什么小姨子,小舅子的。我都没见过那个孟英姿。”丁朝夕看着不着调的任柏林,淡淡说了句:“明天告诉任叔,给你和孟英华定婚。”任柏林蹦了起来,飞跑到门口。丢下句:“我去英国,保证做好。”逃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