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三个老头围着一张小方桌坐着,本就不大的屋子内,因为他们的加入显得更加拥挤了。他们面前的桌上放着几碟小菜,无人坐的那一侧桌上放着一个小木桶里面盛着热乎乎的白米饭,三位老人面前各摆着一壶酒一双筷子一只碗,柴房内的一处墙角有一只瘦瘦弱弱的狗蹲在那里,它眼睛时而来回扫动,警惕的盯着这三位相谈甚欢的老头,老头们也时不时的瞄它一眼。慢慢地随着老头们的欢声笑语,这狗倒也像是少了几分警惕。
大伯好奇的开口对张老头问道:“老张头,没想到你一个文弱书生还会酿出这美味的果子酒啊,就是为人太小气了,你看咱们三个人,你就提了两壶过来,应该一人一壶嘛!”
张老头斜眼瞥着大伯说道:“嘿,我说大牛头,什么叫我为人小气啊,怎的,你现在还想中饱私囊,喝公攒私啊。我昨天跟你换的那壶酒你还想着偷偷存下来,分明是你太贪心了。”
说罢张老头又扭头对着老三说:“刘老弟,万一你家这馋嘴的大哥喝我家的酒喝腻了,你说我要是想吃点山鸡肉,他要不跟咱换咋办,再说了物以稀为贵嘛!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得防着他。”
大伯白了张老头一眼:“就你心眼多。”说完三个老头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大柱跟秀荷走进柴房时就见到这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秀荷一眼就瞄见桌上木桶中的饭丝毫未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跟大柱将手中端着的几只做好的山鸡肉放桌子上,她偷偷拉了下大柱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木桶中的饭没有吃,大柱无奈的朝她笑笑。
秀荷不乐意了,白了一眼大柱轻叹一口气对她爹说道:“爹,大伯跟我说,您说是日饮一杯酒,活到九十九,现在都不止喝了一杯了吧,今天看这架势是要多饮的,这空腹喝酒可是对身体不好的,您说是吧。”
大柱也急忙说道:“是啊爹,再怎么着也得吃一口饭吧!”说完,动作迅速的往张老头碗里盛了一点饭。
他爹轻笑着点点头,对秀荷说道:“你自己跟娃儿们也去吃饭吧,不用伺候我们了。”
秀荷点点头对着大伯跟张老头说道:“叔伯们慢用。”然后转身出去了。
大柱则是绕到大伯身边也给大伯盛了一点饭,大伯看着碗中的饭又望着一脸笑嘻嘻的大柱不满的嘟囔着:“小子还管到老子头上来了,哼。”
大柱笑的是更甚,他绕到他爹身边同样也盛了点饭在他碗中,他爹看了看墙角的狗,心想着等这条狗好了以后,让它陪着大柱去山上采药他心里倒也会踏实点。于是对大柱说道,你把这剩下的饭给狗弄点去。
大柱看了看狗又看了看大伯跟张叔叔,凑到他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爹,这样不好吧,你们大家都还在吃着呢!”
这时一旁的张老头接过话说道:“无妨无妨,现在大家的温饱都是绰绰有余,它也是吃饭,我们也是吃饭,这早吃晚吃一起吃迟早都是要吃,又有何分别呢?何况有的人还不如它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