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的爹与他大伯三不五时的会凑到一块喝酒,这天大伯一早又过来了。手中还提着一壶酒,刚进院子就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老三,老三,找俩杯子来,昨晚老张要吃山鸡肉,跟我换了点果子酒,快来尝尝。”
此时秀荷从厨房探出头来,擦了擦手取了两只杯子向大伯走来边走边说:“大伯,您跟爹都少喝点酒。”
大伯笑呵呵的说道:“秀荷啊,你爹说了,日饮一杯酒,活到九十九,咱们喝的是养生酒。不妨事的!”
秀荷听了只是抿嘴一笑不再说话,她取过大伯手中的酒壶转身正要朝正屋走去,大伯突然开口说道:“哎哎哎,秀荷,今天不在正屋喝,去柴房喝。”
秀荷一愣,疑惑的说道:“大伯,柴房里面可是很窄的。”
“没事,没事,刚好够放张桌子,坐俩老头。”大伯笑呵呵的说。
秀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搬张桌子来。”
此时刚从药房出来的大柱听见后,连忙叫住自己的媳妇儿,接过她手中的酒壶与杯子说道:“秀荷,我去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今天多炒两个好菜,大伯就在这儿吃饭。”
秀荷温柔的看向大柱应了一声“好”就去厨房了,大柱看着他大伯说道:“大伯,您先等会儿,我爹在药房马上就出来了。”说完就去搬桌子板凳到柴房。
大伯百无聊赖背手踱步的来到柴房门口,瞅瞅里面的狗,黄狗也望着大伯。一人一狗就这样四目相对,很罕见的它今天见到人时,趴在地上没有动弹,大伯轻咦了一声。
这时大柱搬着桌子进去了,突然黄狗好似受了惊一样,迅速蹿起缩到墙角,眼中带着防备。它这一动作顿时把瞅着黄狗入神的大伯吓了一跳。
大伯面色立刻涨的通红,看到大柱走出来,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骂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看你把狗给吓得。”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随即又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大柱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头望着大伯,大伯见他还杵在原地立刻喝道:“还不去搬凳子来。”
这时大柱他爹从药房走了出来,看着他这个满面通红的大哥笑而不语。两人刚要走进柴房,院子的门应声而开。
只见一温文尔雅的老人踏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提溜着两壶酒,他一眼扫见柴房门口站着的两人打趣道:“哟,你们哥俩在此恭候多时了吧,还望多多见谅!”
此人正是大伯口中的老张,村里的教书先生,村里人都只知道他以前是个落第秀才,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跟着一起来逃难的。这里的人除了老刘这两兄弟家,大部分人之前都不认识。张老头家只有他一个人,这个村落里一户只有一人的不多,只有两家,还有一家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姓陈。
大伯一见是他喜眉笑目道:“老张头,是不是觉得我家的山鸡肉太好吃了,觉得一壶酒不够,又给我送两壶来啦。”
张老头一听哈哈大笑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肉虽甚,然食如蝼蚁。”
大伯一听眼一瞪说道:“啥,你说我家山鸡肉吃起来像蚂蚁?”
旁边的老三闻言开怀大笑道:“张老哥,你就别之乎者也了,说的我大哥云山雾罩的。”
说完转头又对旁边的大哥说道:“大哥,张老哥这是嫌山鸡肉太少,不够打牙祭,要来吃个够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