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你解释一下吧。”文哥一进屋看到施铮,脸色更沉,看向我们院长,一脸怒容。
我们院长看到施铮后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无耐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算了,我赢不了你们了。”
原来,施铮那天的确是和庞菲菲过了安检,众目之下,他不想走也得走啊。准备登机时,施铮说刚去卫生间时落了很重要的东西,让庞菲菲先上飞机,他马上就来,然后跑到了卫生间,庞菲菲这回学聪明了,她就不上飞机,等着。施铮无耐,只能跟他上了飞机。坐好后施铮突然站了起来,趁机舱未关闭前就往外跑,谁也没反应过来,施铮就跑了出来,机舱在这个时候全自动关闭,庞菲菲就看着施铮跑出通道,无能为力。
施铮本就打算不跟她走的,他是想如果庞菲菲去了,自己没去,决心很明显,那庞家人自然会气,他再争取点时间和庞家人谈谈,没准就能解决问题。结果他如意算盘打得精却比不过知子莫若父。我们院长料到他会来这一手,早派了人候着,施铮一冲出去,我们院长便让人把他压住了。带回家,关了起来,他困住施铮,让施铮自己反思,他在办签证,准备亲自送施铮出国。
偏庞菲菲沉不住气,我们院长再三保证,她还是不能信任,于是就打电话给吴隽诉苦,又不敢直说施铮没上飞机,我们都傲娇,我们都要脸啊,所以说到悲伤处,吴隽问到施铮在不在时,她就撒了谎,于是吴隽就气冲冲地来找我,于是你们知道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被理顺,文哥气得牙痒,说:“老施,你怎么想的啊,那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做得出。”
我们院长理直气壮,“我也是为了不食言。”
“那就赔上你儿子的一生?你明明知道小施有喜欢的人。”文哥都要扔瓶子了。
我们院长叹了口气,不语。
从始至终,我和施铮就抱在一起坐着,同仇悖气地看着我们院长。
“老施,你对我也有恩,我感激你,记得这些,但我能分清孰是孰非,就像这次,我宁可你不理解我,我也要帮小施,因为,我也把小施当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弟弟,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也舍不得他受委屈。嫂子一直爱你尊敬你,这一次反对你到气得病情加重,你难道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多?你真的不怕,失去最亲的人?”文哥,你说话真的好有水平哦,你应该从政的,真的。
我们院长的身子震了一下,在听到文哥苦口婆心地呼唤后。
施铮这个时候开口了,他说:“爸,就算你逼我,我也早晚会和菲菲离婚。到时你错得更多。爸,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是爸,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砝码。”
我们院长猛地抬起头,唇角颤抖,一脸羞愧。
我站起身走到我们院长面前,特别真诚的,特别真诚啊,我说:“院长,我于芷虽然没什么背景,家庭条件个人条件都不及庞菲菲优秀,但我愿一辈子做牛做马,帮您建医院,帮施铮做个好医生,做好的接班人。”
我们院长终于认真地看向我了,这是在这个时代里,他第一次仔细的,没有任何怨绪地看我。最后,他重重叹了口气,“我说了,你们赢了。”
这个意思是不是,我和施铮,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们院长为人也够厚道了,愿赌服输,决定第二天就去找了庞家父母谈这事。而我和施铮呢,就乐呵呵地在他家里过二人世界。
当天晚上,我被施铮和院长留在他们家里,我还装娇羞,我说:“我还是回寝室吧。”
我们院长哼了一声,“你们外面都住了,在家里还不能住啊?”
我和施铮的脸爆红,尤其施铮,矮油,小处-男破了,让老爸知道了,很丢脸有木有。
我们院长懒得看我俩,直接回房间重重甩上了房门,我知道,要让他完全放下心里的隔阂,还需要点时间。施铮也不客气,不理他老爸,直接把我拉进了他的房间,这是真正属于施铮的空间,和当初我们临时借来的房子不一样,我忍不住细细打量起来。
很干净的房间,我只能这样形容,施铮到底还是个男孩子,没有黑白那种装饰的硬气,蓝色是屋内的主旋律。蓝色的床单,深篮的窗帘,蓝色的椅子,漆成蓝色的书架。墙上挂着施铮小时候的照片,小男孩的时候他就好看得要人命,纯的小正太,不掺一点假。然后是高中的照片,还有大学入校时的照片,有一张照片最吸引我,站在操场上的他,穿白大衣,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可能是被人突然拍的照片,他回过头,两手插在白大衣里,面无表情,神清冷峻,只是那炯黑的眸,光彩迷人。时空仿佛交错,我看到了“未来”的施铮,站在我们医院的走廊里,前台小姑娘喊了一声“施医生”,他回过头,面无表情,用眼神淡淡询问,那个时候的我应该也站在前台里,被他默然回头的样子惊鸿了一瞥。但还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心在吴隽身上,即使一瞬间心跳乱了,却仍不肯承认施铮的优秀。现在,我想弥补那些错过的时光,所以盯着那照片,红了眼眶。
施铮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将我揽在怀里,下巴抵住我的肩头,温热熟悉的气息在我的颈间飘荡,他轻声问:“怎么,第一次看我穿白大衣?”
“不是啊。”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在“未来”的时候差不多天天能看到,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像现在那么骄傲,现在我心里想的是——这个男人,这个让女人疯狂的男人,他是我的!不管有多少人爱他,他爱的,只有我!
施铮笑了,气息喷出,我痒得缩了下肩膀。顺势,施铮把我反转面对着他,我第一次觉得看到他会那么害羞。垂着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呵呵地笑出声,把我按倒在床上,他压在我的身上,吻我。
可是——特么的床上这是什么,好硌人啊。我不舒服地动了一下,施铮坐起身拉我起来,我身下有一把锁,我愣了。施铮拿起来拉开窗不做好公民,顺手把锁扔了下去。转身,他对我解释,“我爸怕我跑了,这几天就用链子把我锁住。”他说得淡淡的,像在讲天气一样云淡风轻,我的呼吸一窒。
一,我怪我们院长太狠心,自己的儿子当狗养。二,我感动于施铮的坚持,宁可没有自尊的当狗,也不肯低头放弃对我的感情。小男孩的感情,最有爱了。
我站起身走到施铮面前环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我说:“你真傻。”
“你不更傻,都病倒了。”施铮原来什么都知道,所以他才不管不顾地从机舱上跳了下来。他担心我,他放不下我,他为我做得太多太多。我该拿什么回报他,一辈子够不够。
我们一起倒在床上,我在他的怀里,他一手搂着我,紧紧的,一刻不放,一手枕在头后,说:“其实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只是特别担心你,本来我是想把菲菲送到美国再回来,可是我听说你病了,我走不了。”果然!他又说:“于芷,我要走的前几天没有联系你,不是想要放弃你,我是怕我知道你讨厌承诺,我怕我开口要你等我,你会讨厌我。”施铮,什么都为了我,忍着自己的不安,为了让我快乐。
我侧身伏在他的胸前,这回换我做小狗,蹭他的胸口,心疼,是真心的疼。
施铮又说,“我被我爸关的这一个星期,真的有些绝望了,不是对我们的感情绝望,我是怕你等不到我,怨我,就成了别人的。”施铮,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是不是我平时做的真的那么伤你的心,好吧,明天我就回寝室写个一百字的检讨。我不爱写东西,一百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对你也算好吧。
施铮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他这几天累坏了,我说:“你睡吧,明天还得去庞家呢。”
施铮应了一声,我闭上了眼。结果丫竟然不老实,突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吓了一跳,我正困着呢好不好。我睁大眼看他,他居高临下凝我,眼里我的影子泛在他的水光里,我成了他的眼。然后他疯狂地吻我,口里不住地喃着“于芷,于芷”。
我搂住他,说:“你累了。”然后长腿攀住了他的腰。
他笑,在我的唇间,他说:“那你在干嘛?”
我傲娇,“讨厌。”
施铮说:“好,我讨厌,我可以特别讨厌。”说着,手就探到了我的腿-间。我倒抽一口气,说:“你爸在家呢。”然后,我身子微微拱起,迎-合着他。
他说:“小家伙,你不乖哦。”我就是想立个牌坊好吗?
我用行动证明我不乖,把手探了下去,抚上他的骄傲。轻轻的来回摩着,他咬着牙,隔着衣服咬我的胸口。我马上敏感起来,喘着气,我说:“施铮,要了我。”
施铮二话不说,伸手关了灯便开脱。我也脱,我俩脱得一丝-不挂,在黑夜里,两个轮廓最原始的探索。我不敢叫,咬着胳膊,他拉开我的胳膊,把手臂伸到我的嘴里,他宁可我伤他,不许我伤害自己。那一晚我泛滥得厉害,滋润了他,他的进出特别顺畅,忍不住,他喘着,轻轻叹息着,声音肯定是有点的,要不我们院长怎么会在隔壁一阵猛咳呢。我俩一边笑,一边持久地来回,我被填得饱满,胀胀的。他用手指按着我的G点,一松一紧,我摇着头扭着身子,接近疯狂边缘。
他越来越快,我知道我们就要到达高峰,我紧紧抱住他不让自己的声音变成尖叫,他用力一挺,那飞腾的感觉和热流袭来,我想,我要晕了。